“你覺得紅凱會去哪裏？”凱瑟琳問。
孟堯想了想：“紅凱的體内現在是鄉秀樹的意識，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去尋找本體。”
他的目光看向琢磨山的方向。
那裏，正是上一次他們看見傑克奧特曼的地方。
進入琢磨山需要乘坐專門的雪地摩托，遊客中心的工作人員面對孟堯和凱瑟琳的詢問，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毫無反應。
回答和遊客有關的問題，似乎正好符合他們的行爲邏輯。
工作人員告訴孟堯，确實有一個叫做鄉秀樹的男人來租過雪地摩托。
他在鎮子裏逗留了兩天，在第三天的時候來到遊客中心，租下了一輛雪地摩托進入雪山。
“從那以後，他就再無蹤迹了。”工作人員搖頭，“我們向鎮子上警備廳的人報告過，但這幾日風雪實在是大。”
“搜救的任務無法進行。”
工作人員打量着孟堯和凱瑟琳：“如果二位想要進入琢磨山的話，還是等幾天吧。”
“這風雪，堪稱十幾年來之最啊。”
他望着遊客中心窗戶上的積雪，說完這句話後便恢複了麻木。
再次詢問其他問題，便沒有回應。
走出遊客中心，孟堯望着琢磨山，此時已經是中午。
等到傍晚的時候，風雪停住，傑克奧特曼的身影便又會在地平線上出現。
“我有一個想法。”
孟堯突然對着凱瑟琳說道：“雖然輪回可能會有不知名的代價，比如說記憶之類。”
“但一般輪回的次數越多，這種代價才會越大。”
“不如我們浪費掉一次輪回的機會，把動靜鬧大一點，盡可能多的獲取一些情報。”
想起傑克奧特曼身上出現的不知名的傷口，孟堯也是毫無頭緒。
未知的敵人，才最是可怕。
而這種情況下，如果犧牲掉一次輪回的次數來換取情報，無疑是賺的。
凱瑟琳卻比孟堯要謹慎：“如果代價比我們想的要大呢？”
“那至少也是輪回七八次之後才應該考慮的問題。”
孟堯已經打定主意。
凱瑟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勸說，隻能同意了孟堯的冒險。
他們踩着積雪，尋了一家小餐館，便靜等傍晚的到來。
餐館裏人來人往，不過這些都與孟堯沒有關系。
坐在孟堯對面桌子的是一位黑袍女子，她雙手上面纏繞着許許多多的藍紫水晶。
“孟堯，是占星師。”
凱瑟琳示意孟堯看女人桌前擺放的星盤。
“在我們那，以前很流行吉普賽少女的占蔔，聽說星盤很準的。”
凱瑟琳看了一眼手表，距離傍晚還有兩三個小時：“時間還有這麽久，不如我們去占蔔一下吧。”
孟堯無奈，和女人逛街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其實一直在觀察來往的行人，試圖找到那位手拿鐵鏟的邋遢男人。
但在毫無收獲後，孟堯隻能抱着紳士成人之美的品德，和凱瑟琳落座于那位占星師的面前。
“你好，你是占星師嗎？”
凱瑟琳指了指女人面前的星盤：“占蔔怎麽收費？”
“如果你是想要進行星盤占蔔的話，很抱歉，目前無法進行。”
女人開口回答，卻是拒絕了凱瑟琳的占蔔請求。
孟堯皺眉，他坐正身子，想起了一些東西：“爲什麽？”
女人轉頭看向孟堯：“你的命，好奇怪，我看不到未來，過去也是一片虛無。”
孟堯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的上一句話：“星盤占蔔爲什麽無法進行，告訴我？！”
凱瑟琳本想拉住孟堯。
但想起他說的這一次要大膽一點，便也跟着瞪向女人。
女人沒有因爲孟堯的态度生氣，她反而升起一抹憂傷。
即使是在熱鬧的餐廳裏也無法掩蓋。
“因爲...星星消失了。”
孟堯一震。
他下意識擡頭望向窗外的天空，雖然除了厚厚的烏雲之外什麽也看不到，但他還是明白發生了什麽。
“暗魔巴休蒙？”
他想起了這位傑克tv中出現的怪獸。
孟堯壓下心裏的震驚，凱瑟琳拍了拍他才回過神。
搖搖頭，孟堯對凱瑟琳說：“我沒事。”
占星師繼續說道：“連星星都沒有了，星盤占蔔又怎麽會準呢？”
“星星的消失是什麽時候？”
“三天前。”
又是三天？？？
孟堯整理着思緒，凱瑟琳對占星師說：“不準也沒事，實不相瞞我們是占蔔的愛好者。”
“能和你這樣的資深占蔔師交流一下，也總好過無聊地在餐館裏坐着嘛。”
占星師勉強一笑，她打開星盤：“那麽小姐，寫一下你想要占蔔的事情和簡單的個人信息吧。”
凱瑟琳寫下名字和生日，随即指着正在思考的孟堯。
“我想要占蔔...他！”
孟堯：？？？
凱瑟琳笑嘻嘻地對占星師說：“就占蔔這位男士，他正在做的事情的結局。”
孟堯不知道凱瑟琳指的是傑克世界的旅行，還是他穿越而來的這件事。
但占星師先皺了皺眉：“他的未來我本來就看不清楚，不過本來也不會準...就當消遣吧。”
随即她開始分析星盤占蔔的結果，最後歎息一聲：“我...看不明白。”
“一片雜亂，混沌...”占星師喃喃自語，“像是宇宙。”
孟堯本來也很期待。
因爲在傑克世界裏，這位占星師可不是普通人，是有真本事的。
但聽到這樣的答案，他也摸不着頭腦。
凱瑟琳更是一臉懵，不過很快随口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圓了過去，兩個人又交流起别的東西。
終于，在孟堯耳朵要起繭子的時候。
天邊的烏雲終于逸散。
橘色的夕陽出現在地平線上。
孟堯拍桌而起，凱瑟琳也中斷了和占星師的交談，兩人出了餐廳，便向夕陽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