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進村的公路上,濃重的黑霧裏,能看到四處都是報廢的車輛。
“爲什麽公路上這麽多報廢的車子?”
新城對着公路上的車子敲敲打打,這些汽車都仿佛被某種重物壓過,整個車身都癟了下去。
井田井龍看着村子:“小心,鎮子裏有很重的惡靈氣息。”
新城不再看車子,他發現路上有一隻小小的虎皮鹦鹉正看着他。
“又是動物?”
新城知道黑霧世界裏不會出現正常的動物,所以立馬舉槍對準了它。
小鹦鹉吱吱叫了兩聲,歪頭看着新城。
突然它張開了翅膀,猙獰着朝新城撲了過來。
新城開槍,小鹦鹉掉落在地撲騰兩下沒了動靜。
新城感覺自己都冒了冷汗,擡手剛擦了擦卻發現鎮子裏飛出了更多的鹦鹉。
吱吱!!!
鹦鹉像一團風暴,席卷而來。
井田井龍揮刀斬出一片安全地帶,孟堯對着新城喊:“你幹了啥!”
“我不知道啊,我就打死了一隻鹦鹉。”
井田井龍不斷揮舞着長刀,劍氣縱橫,天空上的鹦鹉雨點樣落下。
他沖二人喊道:“有惡靈在操控它們!”
“得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我們會被拖死的!”
孟堯也拿着海帕手槍不斷射擊,可是子彈已經不多,每一槍都開的格外謹慎。
他們邊打邊往鎮子裏沖,終于躲到了一戶人家的地窖裏。
聽着頭頂上的翅膀聲逐漸消失,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爲什麽會有這麽多鹦鹉啊!?”
孟堯有些不理解。
新城則把槍斜挎着,打開頭盔的照明在地窖裏檢視了一圈。
他說:“我聽紗織說過石泉鎮,這裏的村民在黑霧降臨後,總能看到一個穿白色婚紗的女人遊蕩在街道上。”
“第二天人們醒來,發現自家的汽車仿佛被怪獸撕扯過一樣成了一堆廢鐵。”
“剛開始是車,慢慢地就變成了人。”
“人心惶惶,很多人都逃到了附近的幾個村子裏去了,這裏久而久之也荒了。”
白色婚紗?
孟堯思考着自己看過的泰羅劇情。
新城則頓了頓,他指着地窖深處:“這裏怎麽會有一條通道?”
隻見地窖的牆壁上,有一個低矮的大洞。
成年人必須得貓着腰才能緩慢通過。井田井龍跪在洞口觀察了會:“很新的痕迹,像是最近才挖出來的。”
“這不會是石泉鎮的村民挖的吧。”新城随口說道。
孟堯倒覺得真的有這個可能,一個鎮子上百戶人家,總有沒有走掉的人。
井田井龍抱着劍,當先鑽進了地洞中,新城緊随其後,孟堯負責斷後。
他們在地洞中行走了十幾分鍾,眼前居然出現了三岔路口。
這地下,完全成了迷宮。
新城使用專業知識檢查了一陣:“往這裏走,地道是從這裏挖過來的。”
他們繼續前進。
終于地道越來越寬,三人來到一處巨大的地窖。
地窖裏蹲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大概有七八十人。
“這給我幹哪來了?”孟堯吐槽。
地牢昏暗,因爲人多反而顯得格外悶熱,原本蹲在牆角的人見到孟堯他們都圍攏過來。
“外鄉人?”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外面怎麽樣了?”
人群亂哄哄的,孟堯打斷他們:“誰來告訴我怎麽回事,你們爲什麽躲在這裏?”
人群安靜。
片刻後,一個中年男人從後面走出,人群移動讓開一條道路。
“我是石泉鎮的鎮長勇次,這裏都是石泉鎮的人。”
原來石泉鎮在發生詭異的事情後,來不及逃跑的人在面對滿鎮子的鹦鹉,隻能躲進地窖裏。
爲了集合大家的力量,鎮長勇次挖通了幾家的地窖,把所有人召集到了這裏。
“我們已經在這裏呆了3天了,食物和水已經不夠了。”
勇次歎息着,他十分憔悴。
孟堯給了新城一個眼神,後者咳嗽一聲,舉着槍上前一步:“各位那啥…父老鄉親,我是賽特隊的。”
“誰能告訴我鎮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賽特隊的名頭在泰羅世界裏格外有信服力。
村民們眼睛一亮,便湧到新城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窖好像菜市場一樣。
“我知道那個穿着婚紗的女人是誰!”
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壓過所有村民的議論,人群安靜下來。
孟堯看向站出來的青年。
其實他已經想起了這個劇情,正是泰羅裏複活的機器新娘。
島田的母親純子死于車禍,他的父親是個情種,妄圖用機器人技術複活純子。
而機器人純子在某天被宇宙射線照射後莫名擁有了意識,并且喚醒了一同陪葬的寵物鹦鹉,襲擊全城的汽車。
不出所料,島田憤怒地喊道:“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純子!”
“什麽,純子早就死了啊。”
“聽說幾年前就死于車禍了。”
島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夠了,不要說了。”
島田的父親打斷他的述說。
而島田隻是梗着脖子說:“我知道那是我爸爸研究的機器人,不知道爲什麽活了過來,還操控了當初一起陪葬的鹦鹉!”
聽島田說完,周圍的村民都憤怒地圍了上去,一個大漢揪着島田的衣領。
“滾蛋!爲什麽要創造這樣的東西!”
說罷一拳就把島田打倒在地。
島田父親攙扶起島田,紅着眼對衆人說:“你以爲我心裏不愧疚嗎?”
“要不是這樣,我幹嘛一直就在鎮子裏,我們要是想走,早就可以走了!”
“我就說爲什麽每次你倆出去都沒事!”
“敢情這禍事就是你們惹得啊!”
村長勇次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島田一家一直以來也爲我們提供了許多食物的。”
有人啐了一口:“那是他們該!”
孟堯站在大漢身邊:“你的意思是,純子還認得你們對嗎?”
島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