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堯卻給了他個白眼。
“他申金,你也申金?”孟堯有點不信新城,“故意吓我是不是?”
“我這麽帥的人會吓你?!”
“我真的看到了,白裙子,六七歲!長頭發,手裏就捧着一朵紅花。”
新城不服:“總之我覺得我們今晚還是不要睡得太死,有沒有申金,待會不就知道了。”
孟堯則雙眸一閃。
他拍着新城的肩膀:“如果真的如你看見的一樣,那今晚絕對不會太平。”
“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機會去地牢一探究竟。”
剛進村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村野君押着人前往地牢,對于地牢的位置一清二楚。
新城也點點頭。
他始終惦記着大古的安危,總覺得幽憐隐瞞了什麽。
孟堯和新城經過短暫的商議後,便回到了木屋裏。
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躺在了床上。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穿越以來,這還是孟堯第一次挨着床。
雖然簡陋,卻也勝過風餐露宿。
他很快就睡得死死的。
直到淩晨,孟堯才被一陣聲音給吵醒。
他翻身一看,卻是新城鼾聲如雷,睡得像個死豬一樣。
“媽的,剛才還和我說不要睡得太死!”
孟堯剛想叫醒新城,突然聽到了一陣詭異的嬰兒啼哭聲圍繞在木屋外。
“哇啊哇啊哇!!!”
又雜,又亂,又吵。
沙啞而不甘,哭得撕心裂肺。
似乎是很多嬰兒擠在了一起,聲音也因此重疊。
這就是村長提到的嬰兒哭聲?
孟堯心裏一驚。
黑暗裏,床邊的小柴犬蓋迪突然直起了身子,枕邊的諾基亞也亮起來:
【孟堯,有情況!】
孟堯一巴掌把新城呼醒。
他甩了甩手上沾到的口水:“别睡了,新城!!”
新城猛地彈了起來。
剛想說些什麽卻聽到了木屋外的啼哭聲,安靜下來。
兩人一狗一手機。
就這麽貓在木屋裏,聽着外頭的動靜。
木屋外,啼哭聲緩緩移動。
從石牆,到了屋前。
略作停留後,哭聲向着旁邊的木屋爬去。
“遇鬼了?還是怪獸?”新城嘀咕,“不對啊孟堯,這哭聲不是去隔壁了嗎,怎麽我們屋子前面還有哭聲!”
“難道是因爲你插的紅花?”
孟堯淡淡看了新城一眼:“好了别緊張,我知道是什麽了。”
他作勢就要起身去開門。
新城趕緊拉住孟堯:“哥,你不怕嗎?我敢打賭,門外肯定是一群嬰兒鬼正排隊過馬路呢!”
“這種鬼物,我們沒有專門的武器根本對付不了啊!”
孟堯甩開他的手:“好了新城隊員,你應該正視心中的恐懼,别忘了我們還得趁此機會去地牢呢!精神點别丢分啊!”
“如果我猜得沒猜錯的話,這啼哭聲應該是一種由怨念形成的怪獸。”
他推開門。
随後新城就見到,木屋前的地面上,幾根粗大的藤蔓正扭曲爬行着,邊蠕動邊發出雜亂詭異的嬰兒啼哭。
而它的另一頭,已經伸進了隔壁大叔的木屋裏。
“這是吸血藤怪獸——巴色拉,由二戰時日本死在空襲中的嬰靈怨念所形成。”
而且和九尾狐一樣,也登場于泰羅奧特曼TV之中。
孟堯默默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這裏明明是迪迦的地盤,泰羅裏的怪獸怎麽這麽頻繁地入侵?
難道那邊發生了什麽大事?
孟堯走出木屋,踢了踢地上還在哭泣的藤蔓,這藤蔓好似人一樣扭動着。
他果斷掏出勝利海帕手槍一槍打斷了藤蔓,斷口處流淌出大量的鮮血,藤曼無力地跌落在地。
雜亂的啼哭聲也立即消失,剩下的藤蔓迅速往石牆外回縮。
“想逃!”
新城舉起鐳射槍就要開火,卻根本追不上藤蔓逃跑的速度。
反應過來的時候院子裏隻剩一些殘枝敗葉。
孟堯搖頭,收起手槍。
翻過石牆來到鄰居大叔的木屋裏,先前那位瘋瘋癫癫的大叔如同石雕一樣跌落在地,面容定格在一個極爲驚駭的表情。
他渾身纏滿了藤蔓,藤蔓頂端的紅花刺入耳朵,血液已經被吸幹。
孟堯扯下吸血藤蔓。
伸出手指試了試脈搏,才發現男人已經死亡。
砰!
村長提着燈籠,帶着幾人闖了進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死去的大叔。
村長注視旁邊的孟堯和新城,臉上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起。
村長壓抑着怒氣質問:“聽見了嬰兒啼哭,爲什麽不來通知我?”
“情況太着急了,沒來得及。”孟堯淡淡回答。
村長悶哼一聲,不置可否。
提着燈籠掃了一眼地上的紅花,他眼裏有着說不出的厭惡,一腳踩下把幾束藤蔓狠狠碾碎。
這個時候又有人從門口沖了進來。
是村衛隊的人:“村長大人,我們在他們的院子裏發現了紅花!”
這人遞上一束紅花,正是孟堯插在院子裏那束。
村長接過紅花,盯着孟堯。
孟堯聳聳肩:“我不知道,睡着了。”
村長這一次沉默了更久。
最後還是丢下紅花,對着身後村衛隊的衆人說道:“都給我出去找,别驚動神使大人,耽擱了明天的供神儀式!”
随即他便帶着人順着地上藤蔓的痕迹追了出去,村長一行人對于追蹤吸血花似乎很有經驗。
孟堯和新城也跟了出去。
他們這才發現整個村子都熱鬧了起來,道路上有着男男女女提着燈籠在奔走。
他們三五成群,拿着鋤頭尋找草叢裏的紅花。
村長從大叔的屋子裏出來,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有些動怒。
他大吼道:“每次的供神之日,這些邪花都格外猖狂!都認真點,挖出來的紅花都記得燒了!”
“是,村長大人!”
“該死的邪花!”
村民們都響應起來,村長也顧不得孟堯他們,帶着村衛隊沖了出去。
新城身後跟着蓋迪小狗,他杵了杵孟堯:“好機會啊孟堯,我們走吧。”
孟堯點頭,和新城混入人流之中。
順着人流,他們小心翼翼往地牢的方向摸去。
走到僻靜處時,巷子裏一位白裙女孩手捧紅花,突然從黑霧之中走出。
孟堯停下腳步,小女孩隻是怯生生地把紅花放在他的腳邊。
“這是什麽意思?”
孟堯和新城此時已經到了地牢門口,而眼前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新城,這就是你之前看到的小女孩?”
新城也不知所措了。
孟堯低頭拾起花,發現沒有什麽奇特之處。
“好了,接着走吧,我有預感地牢之中一定有我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