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吵了,有老婆的鏡頭才能稱爲‘精彩’。】
【支持。】
挨了一頓毒打的榮暮辭竟然得到了一個狹小的傭人房的居住權。
當然,居住的時限很短,短到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而剛才被榮暮辭挾持的小厮也住在這個傭人房内。
“你、你……”
“我不會動手的,我剛才隻是迫于無奈…抱歉。”
饒是榮暮辭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向一個傭人道歉。
“……算了,既然宋公子要收留你,我也不會趕你走的,快點休息吧。”
“好。”
榮暮辭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寂靜的夜晚中,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顯得格外清晰。
他蹑手蹑腳地離開了溫暖的床鋪,步履無聲地來到窗邊。
透過斑駁的窗棂,榮暮辭看到院落中映着月光的深色衣衫。
霍軒與宋崖詞并肩而立,兩人看上去竟然有些登對……
榮暮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他目送着他們離去,直至再也看不到一絲身影,才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床上。
然而,他的心緒已不再平靜,腦海中不斷回放着霍軒和宋崖詞站在一起的畫面。
莫名的念頭像夜風中的落葉一般,在他的心頭飄零不止。
他煩躁地轉身,卻無法入睡。
第二日一早,不等任何人提醒自己,榮暮辭就離開了。
他丢的臉夠多了,不能再任人踐踏了。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早早地守着他的動向……
解石青與鹿城熠悄無聲息地跟随榮暮辭穿過了熙熙攘攘的市集,轉過幾條人煙稀少的巷道,來到一個幽靜的角落。
榮暮辭似乎并未察覺二人的跟蹤,他緩步行走,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揚。突然,解石青與鹿城熠身影一晃,擋在了榮暮辭的面前。
榮暮辭微微一愣,随即恢複了平靜。
或許是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榮暮辭竟然詭異地樂觀起來。
“二位何故攔我?”榮暮辭的聲音平靜無波。
解石青上前一步,直視着榮暮辭的眼睛,目光如深潭般幽深,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問道:“不知殿下可有心願未了?”
榮暮辭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心願?世事如棋,我不過是一顆走失的棋子罷了。”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心願可以談,保住自己的命才是關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仿佛在追憶着什麽。
“你們兩個不是宋崖詞的人嗎?追着我過來不爲了除了我,問這些話做什麽?”
解石青和鹿城熠對視一眼。
解石青再次開口,“慧貴妃與我們有恩,我們想要償還。”
榮暮辭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權衡着這突如其來的提議。
片刻後,他淡淡地開口,“我的心願,你們未必能做到。更何況,幫助你們的是我的母妃,而不是我。
你們要是真的想回報我母親的恩情,就将她從皇宮内帶走,順帶再尋找一個好地方将她安置,讓她過上平靜的生活……”
這件事本該是榮暮辭來做,可他實在無能……
“如果這就是你的心願,我們會做到的。”
鹿城熠肯定道。
畢竟,完成榮暮辭的心願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務。
【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你說的簡單是指從皇宮裏把貴妃帶出來,順帶找個好地方将人安置嗎?這哪裏簡單了?】
【哎,這個榮暮辭也是個好孩子。】
【心的确不壞,就是太無能了,本以爲鲛人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還鬥不過榮祥澤。】
【榮祥澤被霍軒耍得團團轉就夠可憐的了,這個榮暮辭更可憐……】
【玩家才更可憐吧,這個副本的任務實在是太變态了。這麽長時間過去才堪堪确定了身份……】
【确定身份後就很簡單了,相比于其他死亡率高的副本,這個副本已經很友好了啊。】
【友好的确是友好,說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副本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玩家傷亡。】
【的确沒有人死亡,但還是有受傷的玩家。】
【那個不算吧?】
【怎麽不算?捕魚打的時候受的傷也是傷啊。】
【哎,這個副本跟度假差不多了,還沒有時限,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一直待着也不是不行,可大神不會這樣想,許開羽已經有些煩躁了,這個副本耽誤了他太長時間了。】
【據說他的公會一直等着他帶團做一個新出的副本,沒想到他被困在這個副本裏了……】
另外一邊,許開羽又收到了公會成員發來的消息。
【哥,你那邊還沒有結束嗎?還需要多久?】
許開羽想了想,霍軒的身份還沒有确定,鲛人更是沒有影子,主線任務指不定什麽時候能夠完成……
【不用等我了,你們先去新副本吧。不要莽撞,我結束這個副本後會立刻趕往那個副本。】
【……好吧。】
許開羽不參與副本的确讓公會的人壓力倍增,可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們隻能選擇進入副本。
【放心,我會盡快結束這邊的任務。】
許開羽的放心隻是爲了讓對面的人看,他自己還是提心吊膽的狀态。
自己雖然暫時升了職,可這還遠遠不能到成爲霍軒心腹的條件。
這個個人任務許開羽已經處于放棄的階段了……
可以說除非有奇迹發生,否則許開羽就沒有辦法指望這個任務了。
直播間的觀衆也發現了許開羽的異樣。
【這段時間許開羽看上去越來越急躁了。】
【能不急躁嗎?這應該是他浪費的時間最多的副本了吧?】
【将近六個月的時間,誰在這裏都要煩躁了。】
【煩躁什麽?這不是很快就要完成任務了嗎?形勢挺好的。】
【霍軒現在就急着找到榮暮辭的蹤迹,要是許開羽找到了榮暮辭,并把人送到霍軒面前,肯定會得到霍軒的贊賞!】
【……你也說了,隻是贊賞。】
【……那還能怎麽說?心腹這個關系很難界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