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來并不喜歡一直管束自己的許開羽,他着急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說吧,小詞究竟在什麽地方?父親總不可能什麽原因都沒有就讓我來濰縣……”
許開羽可不認識什麽小詞,他沉聲跟徐福來說了徐刺史如今面臨的困境。
“霍家得勢,霍軒不可能放過徐家,大人讓我帶着少爺在濰縣隐姓埋名,這段時間,少爺就不用外出了。”
許開羽的任務之一是保下徐福來的性命,這人的命他要留下,但,活的痛不痛快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了。
徐福來聽着許開羽的話瞬間變了臉色。
他本就覺得許開羽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猖狂了,都沒有一點下人的樣子了。
“許開羽?你是什麽身份,敢跟少爺我這樣講話?!”
許開羽冷冷地看着徐福來,“如果你不能接受安分地待在這個院子裏,那麽我也可以換一種方式。
打斷你的手腳,再讓你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着,如何?”
許開羽連表面的僞裝都卸下了,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忍徐福來很久了。
徐福來當然生氣,可現在的許開羽實在是駭人,難保許開羽不會照着他說的那樣做……
徐福來還是退縮了。
【确實很解氣,可這不就OOC了嗎?人設崩得這麽厲害,肯定要扣分的……】
【許開羽是誰?能在意崩人設扣掉的分嗎?肯定會在其他地方填補回來。】
【是啊,同期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現在隻有許開羽、解石青跟鹿城熠三個人領到了個人任務。
而且解石青跟鹿城熠完全是因爲讨好了許開羽才完成的任務,後期結算積分會分一些給許開羽的。】
【不至于吧,人家也沒有讨好許開羽啊,不過是因爲許開羽的人設占優勢,跟他本人的實力無關……】
【這還能吵起來?先考慮考慮主播接下來的任務怎麽完成吧。】
【沒記錯的話許開羽的任務可是比解石青跟鹿城熠更難的,他除了要獲取霍軒的任務外,還要保下徐福來的命……】
【是啊,這兩個任務完全是相悖的。】
【不覺得這三個玩家會打起來嗎?解石青跟鹿城熠的第二個任務也是獲取霍軒的信任,但他們不需要保下徐福來的命……】
【也就是說,解石青跟鹿城熠可以砍下徐福來的腦袋,直接去跟霍軒投誠……】
【哇!思路清晰了!】
【他們有這麽本事?敢這麽想嗎?】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許開羽竟然破天荒地看了彈幕,而後道。
“他們可以這麽想,我下手隻會比他們下手更快。我也不介意多扣除一些積分……”
在副本中,紗隊友是有懲罰的。
不輕不重,扣一定的積分而已。
這個懲罰對于許開羽而言不算什麽。
【……好吧。】
【好霸道。】
不久後,濰縣的變得熱鬧起來。
南安王的手下帶着一大隊人馬來了這個小地方,并裝模作勢地找來了當地的漁民,要出海尋找所謂的鲛人。
許開羽、鹿城熠以及解石青三人假裝當地漁民,混入尋找鲛人的隊伍。
負責篩選漁民的人并不嚴格,畢竟他也清楚,海中不可能有人魚。
不過是乘着大船出海幾天,再配合自己的上司編幾個蕩氣回腸、坎坷周折的故事。
當然,這些當地的、有可能走漏風聲的漁民絕對不能留。
不僅是漁民,現在自己帶來的人也該好好篩選了,有哪些能留下來,哪些不能留下來……
比起篩選漁民,這些事顯然更重要。
人數差不多了,李若站起來,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後喊道:“差不多了,就定這十個人。今日先領錢,明日一早出發,事成後再發剩下的錢。”
能來這兒的都是想發一筆橫财的人。
畢竟李若給這些出海的人發的定金就是三十兩銀子,這可是一個人一整年的開銷……
他們可不知道,這是買他們命的錢。
隻知道,随着這冤大頭坐船在海上跑幾天,回來後還能白拿一筆錢……
許開羽幾人當然知道這件事的水很深,可他們别無選擇。
這是唯一能接近霍軒、去中都的機會了……
領完錢後,許開羽回到自己租的小院裏。
這地方不大,也很簡陋。
徐福來剛開始還總是砸東西,可無論他怎麽砸,許開羽都不會管。
他隻安排了一個啞奴給徐福來送一日三餐,确保徐福來不會被餓死,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管了。
這次來,許開羽也是有大事要做的。
他先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徐福來,“你父親死了,人首分離,腦袋已經掉了。說不定腦袋已經到了中都。
徐少爺,你要改個名字,換一張臉了……”
徐福來看着許開羽亮出手中的刀,他縮着脖子後退,盡量像一個把自己藏在殼子裏的烏龜。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你是在騙我吧?我父親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
“沒騙你,我隻是在救你,想保住自己的命,自然要舍棄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毀了臉,留下腦袋,很劃算的買賣,不是嗎?”
“當然不是!”徐福來急道:“我還沒成親呢!你想做什麽?!”
許開羽平靜道:“在你臉上留一些傷,讓熟悉你的人認不出你。霍軒現在人在中都,你喜歡的人應該被他帶在身邊,可你現在是被通緝的罪臣之子,根本沒有辦法進入中都……”
“……那也不行,我的臉——”
許開羽可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抓着徐福來的肩膀,寒光一閃,徐福來便感到一陣刺痛。
鮮血流入脖頸,滑溜溜的的一陣冷意,讓徐福來開始顫抖。
“差不多了,這些傷疤等我回來後應該能長得差不多。”
出海的時間是一個月,回來後,徐福來臉上的疤痕應該也落下了。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叫徐福來了,跟我姓許,是我的弟弟。單名一個朋字。記清楚了嗎?”
徐福來哪裏還有心思回答,他虛虛用手遮着自己的臉,連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