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要用這麽見鬼的眼神看着我?”
楚三下擋住來人的視線,試圖解圍。
“五王爺?您怎麽會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到一半,人就被虞澤洲推開了。
“什麽見鬼?”
虞澤洲來的匆忙,身上裹挾着室外潮濕的雨氣、隐約的血腥氣,再走近一些,竟然還多出了酒味兒。
虞澤洲兩日一夜不眠不休,靠着自己的能力獵到了最多的獵物。
這足夠他在聖上面前讨個恩典了。
“一起去?”
虞澤洲并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帶走了宋崖詞。
木梨跟楚三倒是想攔着,卻被虞澤洲的人直接拽了出去,被摁在濕漉漉的泥地中,什麽也看不到了。
宋崖詞忍了快三刻鍾,終于到了行宮。
“……王爺身邊這位是?”
虞澤洲朗聲笑了笑,而後回道:“内——。”
爲了阻止虞澤洲說出不該說的話,宋崖詞直接動手了。
慌不擇路。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
對面的人吓得不輕,顯然是頭一次見膽子這麽大的人。
這動靜,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
禮部侍郎直接站了出來,“王爺,慶功宴這樣的場合實在不該——”
虞澤洲面色一變,“本王做事需要你多話?”
禮部侍郎一愣,好在被友人及時拉回。
友人壓低聲音告誡道:“你犯什麽傻,小心得罪王爺!”
衆所周知,五王爺虞澤洲除了清王的稱号外,爲人跟清心寡欲完全不沾邊。
他後院圈養了不少從四處搜集來的美人,這些美人不僅沒有名分,也沒有子嗣。
一年兩年也就算了,可這都多少年了,還是沒有一兒半女……
所以,五王爺虞澤洲身體異于尋常男人的事情也變得衆所周知了。
“這麽些年、那麽多女人都沒能要得了一個孩子,想必王爺也非常苦悶。
這種情況下,僞裝成喜歡男人,的确能夠掩飾不能生育的事實,保全自己的名聲……”
禮部侍郎愣住了,“王爺不能生育的事情早就人所皆知了,這樣做不就是欲蓋彌彰嗎?”
“哎,你看宋閣老坐得多端正啊,他都擺明了不管這件事。咱們也别惹禍上身……”
虞澤洲并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麽談論自己的,否則又要發好大一通火氣。
趁着虞澤洲分神,還真的讓宋崖詞抓住了機會。
此刻的宋崖詞也顧不上什麽臉面了,直接撒丫子跑。
可大殿上人來人往,宋崖詞就算是跑也跑不開。
回頭看一眼虞澤洲有沒有追上來的功夫,就撞到了一個人。
“跑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揉着額角的宋崖詞一擡頭,眼前又是一黑。
“裴斯覺?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呢?”
裴斯覺剛移開視線,就看到了趕來的虞澤洲。
一個沒能耐的王爺,竟然還敢三番兩次地跑到自己眼前礙眼……
尤其是,屢次三番地跑到宋崖詞面前,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宋崖詞不敢問裴斯覺明白了什麽,趁着裴斯覺跟虞澤洲對峙的時候抓緊時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