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分說地幫新的老師付清了所有賬單，還給小鹿的寶可夢們分享了平時使用的高檔寶可夢食物。
“雖然老師的寶可夢就算吃那些大路貨都這麽厲害，但更高級的特制料理還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老師同意，我可以負責您今後所有需要的寶可夢食物！”
優等驕子自信地提議，吓得伊法眼神凝固，小鹿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會，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目前小鹿的隊伍因爲加入了單首龍這隻大吃貨，每個月的開銷已經超過四萬聯盟币！
如果算入寶可夢們的成長進度和未來将加入的成員，聯盟大會時期小鹿的開銷很可能來到每個月十萬！單首龍完全進化還要再翻倍！
這就是寶可夢訓練家，極其燒錢的職業。
“請師父放心！就小幾百萬罷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找我媽要！”
小鹿：“......”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就如同當時在常青市，七宮織音二話不說就将占據整個樓層的頂端訓練室轉讓給她一樣。
小鹿還記得小時候放學，最饞的就是小賣部裏一元聯盟币一塊的肉脯，偶爾能喝到一杯八塊錢的奶茶能高興很久。
她的父母加起來月薪僅一萬出頭，年幼的她掰着指頭算了好久，隻覺得這是怎麽也花不完的好多好多的錢......
“不了。”
小鹿還是拒絕了優等驕子的提議，并不是她沒苦硬吃。
“我現在還沒教你什麽，等你真的學到了東西，再根據成長的進度支付報酬吧。”
“哦......好！”
優等驕子有些意外，她也認識一些出身普通的平民訓練家，那些人得到這種機會時都會不要命似地去争搶。
她有些高興，這才是自己的老師，這才是小鹿最讓她佩服的地方之一。
也有些說不清的難過，畢竟這話說得就像兩人之間的關系隻是一場交易......
兩人在寶可夢中心避過了最炎熱的正午，稍微涼爽一點後回到了沙灘。
“把你的寶可夢都放出來吧！”
小鹿在午飯時已經見過優等驕子的隊伍，不過來不及深入了解。
“好！大家！”
優等驕子不敢怠慢，立刻抛出了所有的寶可夢球。
四道紅光閃過，她的寶可夢們有些迷茫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曾經被伊法秒殺的鐵面忍者；被小智的皮卡丘亂拳打死武道熊師的卡拉卡拉，現在進化成了嘎啦嘎啦；曾被人們奉爲神聖的哈克龍；生活在遙遠伽勒爾地區的騰蹴小将......
所有的寶可夢都被養護地很好，身上的光澤賞心悅目，讓伊法都挑不出毛病。
水晶燈火靈長明主動從小鹿的寶可夢球中跳出，繞着優等驕子的隊伍饒有興緻地轉了一圈，不停念念有詞：
“都是些美女啊！”
（你這個獵人居然會，哦......水晶燈火靈是有性别的。）
長明：“？”
“我這是對美的欣賞！與性别無關......”
他可是不定形群的，場上唯一和他處于同蛋組的隻有伊法，而讓他一日三餐吃熾焰咆哮虎的膽子都不敢對這位恐怖的隊長起歪心思！
“你的這些寶可夢，都叫什麽名字？”
小鹿端詳了一會，開口問向優等驕子。
“名字？呃，我的嘎啦嘎啦還是卡拉卡拉的時候有個小名......”
“叫什麽？”
“小卡......”
“你養皮卡丘是不是就叫小皮？”
優等驕子尴尬地笑了笑，接着拿出一個筆記本，認真地将這一點記下。
上一條是小鹿的沙奈朵喜歡人類的食物，她已經将寶可夢中心的甜品都買了一份讓人送回去分析實驗，試圖從中找到隐含的變強秘密。
看到自己的學生這種表現，小鹿無奈地歎氣道：
“寶可夢的名字不是那種形式上的東西，那是一種聯系，意味着你将自己寶可夢視作獨一無二的個體，将他們看作你的親人。”
“如果你本身足夠熱愛寶可夢，不取名效果也沒差。”
“如果你沒有把自己的寶可夢看作獨立的個體，那名字和冰冷的數字編号沒有區别。”
優等驕子手速飛快，一字不差地将這些話都記了下來。
她仔細審視着自己的筆記，努力理解其中的真理。
“誰讓你看筆記了......我們在讨論寶可夢，看寶可夢啊喂！”
小鹿平時面對其他人都挺高冷的，但總有些奇葩能讓她頻頻破功。
“是！老師！”
優等驕子趕緊收起筆記本，開始和自己的寶可夢大眼瞪小眼。
“我真是......啊哇！”
小鹿話剛說到一半，腦後傳來一股劇痛。
單首龍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她的背後發起了奇襲，成功捕獲了小鹿墨色的馬尾！
“我看你是燭光靈當夜燈，找死了！”
少女露出滿滿殺氣的冰冷神色，優先料理起腦後的敵襲。
其實小鹿最近收服的單首龍也沒想好名字，隻是看她對單首龍強烈的情感，估計早就把對方當做獨一無二的個體了......
“唔......獨立的個體......”
優等驕子凝視着自己的寶可夢們，她的寶可夢們也在凝視着她。
作爲一名同輩中極其優秀的訓練家，她當然對自己的寶可夢了如指掌，甚至能對各項數據倒背如流......
每個星期都會帶着隊伍去進行全面測試，力求把握好寶可夢們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
她怎麽就沒把寶可夢們當作獨立的個體呢？
“老師？”
優等驕子的疑問讓小鹿暫時從與單首龍的搏鬥中抽出身。
“說！”
她正忙着呢，伊法和長明在一旁樂得吃瓜，杏仁的手段太過了，愛麗絲又過于溫和，對付這個不聽話的小家夥隻能小鹿自己來。
“我了解我寶可夢們的各項能力值，性格，特性，招式，喜歡的食物，感到放松的環境，最适配的特訓方案......一切的一切。”
“我給他們當中的每一隻都制定了最合适的成長計劃，雖然沒有給他們取名，但這難道還不是将他們看作獨立的個體嗎？”
優等驕子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忐忑地等待着對方的回複。
伊法面無表情地搖頭，長明無聲地嗤笑。
而小鹿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當然不是。”
“每一隻？你把這些寶可夢都看作你的附庸嗎？還是遊戲裏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