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出什麽事了?”
妙妙一回頭,看着是自己人,立刻又有了底氣,不僅不怕大漢,還告起狀來。
“久久,她們欺負我,她們訛人,她們還想要搶走翠翠。”
慕聲聽到馬上站到了兩人身前,掐着腰怒視幾人。
見大漢目露兇光,還要上前拿人,立即揮手打出兩道法力,将人逼退。
哪知大漢那麽不頂用,不僅後退,還意外撞上店鋪中擺放的酒水。
“噼裏啪啦”酒水碎了一地,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哎呀!殺人啦,大家評評理啊!我這好端端的做着生意,這些人卻前來搗亂,賠!!!”
“八百兩黃金!”
女老闆最先反應過來,見對方是方士,武的不行,就隻能來潑的了,坐在地上便開始耍賴。
“你這是訛人,一文都不給。”
妙妙吓得小鹿眼濕潤潤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抱着久甯的胳膊不撒手。
久甯沖着妙妙淡淡一笑,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臂,無聲做了一個‘無事’的口型。
借着慕聲背影的遮擋,做個一個妙妙同款的表情,慌裏慌張的來到女老闆面前,蹲下。
“這位姨娘,你快起來,地上多涼啊!弄壞的東西我們一定賠。”
說完,作勢就要去攙扶,拉着對方的手臂拎起來了一半。
“姨娘?你這個姑娘好沒禮貌,走開,我不用你扶···”
對方一推,久甯就順勢松手,緊跟着就聽到“哎呦!”一聲。
女老闆又重新摔在地上,這回可是真的摔倒,久甯心中暗爽,可還不忘繼續激怒對方。
“又不能叫你夫人,高門大戶的夫人哪有出來招待客人的,要不姑姑、嬷嬷、婆婆···”
那人一聽更來氣了,一股腦的從地上爬起,伸手就推了久甯一下。
‘啪’久甯頭上一件玉飾頭簪掉到地上,摔成兩節,她也慢慢往地上一倒。
“哎呦!我的法器,這可是上等法器,欽天監都少有的,那可是價值連城,你···你···”
地上的簪子上還泛着幽幽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女老闆雖不懂法器,但看着能放光的,也能感覺價值不菲。
頓時有些慌了,指着簪子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那···那···”
“賠,今天不賠我就不走了,不僅要報官,還要找欽天監的天官來···”
久甯學着對方的樣子,也是耍起賴來。
“不用報官了,這件事我來管!”
一名嗓門極大的侍衛,目光責備的看着女老闆,對方當即就不敢搭話了。
“這位姑娘,不知你想要店家賠償多少?”
久甯上下打量着對方,對方同樣在心裏犯着嘀咕。
“不知擱下是什麽人?可是與那店家是一夥的?”
“幾位莫要誤會,我是代替我家主人,先來給幾位問聲好的!”
女老闆顯然是認識對方,此時已經換上了讨好的面容,率先道歉。
“實在抱歉,不知是幾位貴客,你們打壞的東西,我做主,不用賠了。”
久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一臉看好戲的慕聲,與他對視一眼,對方秒懂。
“八千兩!”
“什麽?八千兩?”
“黃金!!!”
久甯眼皮跳了跳,别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那不過就幾兩銀子,他可真敢要。
正當她以爲對方不會給時,哪知對方隻是有幾分爲難。
“我一個開店的,哪有那麽多錢啊!要不···”
女老闆當即臉色就繃不住,求助的看向剛剛進來說和的侍衛。
侍衛嘴角抽抽,眼神躲閃,看來這店家是踢到鐵闆了。
“好!就八千兩黃金,若是她們不給,我就找人将她的店封了!”
女老闆滿身頹廢,頭上一走一搖的飾品也都耷拉下來。
“還請貴客容我點時間籌備。”
“先打張欠條,錢,我們三天後來取。”
女老闆賠了錢,還要撐着笑臉将人送出去,那笑容簡直太猙獰了。
一行人站在門口,侍衛既沒說明來意,也沒有明确他的主人是誰,莫名其妙來莫名其妙又走了。
等他們離開有一會了之後,女老闆再次心痛的看向發光的簪子,冷靜下來的她,心中不禁疑惑。
“法器,還是一個高等法器,這麽容易碎嗎?”
再仔細看看,簪子上哪裏還有金光,完全就是普通簪子,還是不值錢的那種。
“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路上妙妙滿眼星星的崇拜着久甯。
“久久,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麽想到這麽對付她的啊!”
慕聲一直是抱着手臂站在久甯身旁,被妙妙一擠,兩人就隔開距離。
慕聲想要發脾氣,卻又不好與女人計較,隻能狠狠的瞪着妙妙。
“久久,你不知道,她們實在太可惡了,她們店裏的東西全都是用妖制成的,我還看到有幾隻小妖被關在籠子裏呢!”
“嗯!我也看到了,不然也不會要那麽多錢!”
久甯沉思片刻,若有所思的看向慕聲。
她一進店就感覺到了,那些小妖她一定會救的,但不會給錢助長她們作惡,這事還是要靠慕聲才行。
慕聲被盯的不自在,擡手摸摸鼻子。
三人去到客棧安頓好,久甯拿出路上買來的一塊白色玉石,玉石還未經雕刻,色澤水潤、質地溫和。
一看便知是上品,她還從未送過慕聲禮物,這個由她親手雕刻,想來應該會喜歡的。
第二日,一行五人便來到皇宮,拜見趙太妃。
久甯一路上都心情不好,繃着臉,見到趙太妃之後,更是握緊拳頭,狠狠克制着她的怒意。
她怕一個不小心,就将對方宰了,到時連累慕瑤她們。
“拜見趙太妃!”
慕瑤、柳拂衣、妙妙拱拳行禮,還做了自我介紹。
久甯不僅不答話,禮也是絲毫不行,而站在她身旁的慕聲,同樣臭着個臉,不答話不行禮,與久甯一般無二。
若是隻有一人如此,趙沁如也不見得能注意到,可是一旁的兩人,都對她不敬,便讓她有些下不來台,當即臉色微沉。
“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