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姨娘最後确認你母親的死與季淑然有關,是因爲季淑然一定要除掉爲你母親看病的大夫!”
這可真是防火防盜防閨蜜啊!誰能想到季淑然爲了嫁進姜府,會對自己的閨中好友下手。
久甯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火氣,她自己可以得過且過,但母親的仇,她要是得過且過,她就不配爲人。
“薛姐姐,我不想放過季淑然。”
“好,這次可不可以換我幫你,你幫了我全家太多太多,我怕我還不起了。”
看着薛芳菲懇切的眼神,久甯也知道恩多就是仇的道理。
“誰說姐姐沒有幫我的,别的不說,就是應付姜家人,我就應付不來,不然也不會被坑的那麽慘了。”
久甯微微歪頭,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這次就拜托姐姐了,我會去現場親眼看着的。”
薛芳菲也期待起來,這些日子住在姜家,她當然知道季淑然有多惡劣,她一個成年、飽讀詩書的人,應付起來尚且困難,更何況隻是一個幾歲的孩童。
“幫我找個人,一個會口技且會腹語的。”
“好,我會吩咐黎叔給你送過去的。”
薛芳菲走後,久甯就去找了蕭蘅,不僅找了薛芳菲要的人,還讓人給她換了裝扮,她要混進姜府。
“這個哨子給你,姜府中有我的人,武功還不錯,讓他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蕭蘅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哨子遞給久甯,知道姜府一事勢在必行,可他還是擔憂。
“現在你都打不過我,我還需要别人的保護?”
久甯對于武功一事很是自豪,也總是想什麽地方都闖上一闖,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
蕭蘅寵溺的笑笑:“好,那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幫你跑腿。”
久甯被人按在椅子上,一頓塗塗抹抹,用了半日的時間,做出一張面具。
貼在臉上跟真的一樣,這讓她不得不感歎,太有智慧了。
左摸摸右看看,很是新奇,之後又換上一件小厮的衣服,來到姜府。
“屬下趙珂,見過姜娘子,有事您盡管吩咐。”
蕭蘅倒是很有眼光,他手下的一票人各個水光嫩滑的,符合她的審美。
“麻煩你了!”
久甯白天跟着趙珂逛遍姜府,晚上還是回府休息了,就姜府的這些侍衛,還真發現不了她。
第二日一早,太蔔令柳文才帶了一衆手下來到府上,先到了了姜若瑤的房間。
此時站在房間的還有姜元柏和季淑然,以及孫媽媽。
柳文才手舉桃木劍,在空中畫符,之後伸手在姜若瑤的臉上劃過,原本睡着的人即刻微微皺眉。
季淑然見狀,立刻的擔憂上前,将人抱在懷中,借着柳文才的遮擋,将一顆藥丸塞進姜若瑤的口中。
剛剛吞服下去,‘噗’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啊···我的女兒,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
季淑然邊說邊哭,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懷中的人。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我好疼啊···你們滾開···”
姜若瑤痛苦的掙紮着,甚至有了自虐的傾向,季淑然是真心疼啊!
“瑤兒···瑤兒···”
姜元柏也擔憂的一直喚着瑤兒的名字。
“姜相國,姜三娘子招到邪祟入侵,這邪祟厲害非常,幾乎要吸幹她的精氣,必須馬上找到除掉它,否則三娘子将性命不保。”
姜元柏眉頭緊皺,法事一做,姜府的名聲可就要毀了,還沒等他作出決定,季淑然已經焦急的搭話了。
“太蔔令,你救救我的女兒,這邪祟在哪兒啊?”
“我一進來,就發現府中黑氣缭繞,想必邪祟就在府中,隻需要我開壇做法,定然将這邪祟出去。”
姜元柏看看姜若瑤,看看太蔔令,在看看姜若瑤。
“我的女兒···你怎麽了···”
季淑然用力往姜若瑤脖間一按,人就軟巴巴的倒了下去。
姜元柏也是吓壞了:“瑤兒···瑤兒···”
“好!做法,馬上就做,麻煩太蔔令了···”
等到做法的祭壇全部弄好,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祭壇四周火把閃爍,照映在姜府所有人的臉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越來越快,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幾分,祭壇上太蔔令手持一柄利劍,在空中徐徐晃動,口中還念念有詞。
周圍幾個鬼面将他圍在中間,跳着請神舞,口中‘嗚嗚哇哇’發出不似人類的聲音。
久甯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表演,剛開始還挺像那麽回事,漸漸的柳文才舉着劍,在台上跳來跳去,就讓她出戲了。
“這不就是雜技表演嘛!”
“這不就是雜技表演嘛!”
不遠處,有人跟她發出同樣的感慨,姜景睿還一臉不屑。
“别瞎說,好好看着。”姜家二嬸輕輕教訓着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二叔馬上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這不就是雜耍兒嘛!”
祭壇上仍舊繼續,隻是柳文才口中的說辭漸漸得以聽清。
“天道正氣,萬法歸宗···天門開,地門開,失道真魂現身來···”
念完,直接起身飛向薛芳菲,劍指面門。
“娘子···”衆人都怕薛芳菲被傷到,紛紛驚呼出聲。
“太蔔令,你這是做什麽?”姜元柏臉色更加難看了。
“姜相國,你可莫要袒護此人,這人便是邪祟的宿主了。”
說完,再次提劍刺去,薛芳菲臉色毫無懼意,站着紋絲未動。
衆人也是不解的看向薛芳菲,柳文才并未真正的刺下,而是更近的距離停了下來。
“這個邪祟已經完全和宿主融合,時時都在吸人精血,不僅周圍人會倒黴,時間久了,整個姜府都無法幸免。”
“不可能,梨兒多好的人啊!”
“你血口噴人,梨兒才不會做這種事!”
有不少在爲薛芳菲說好話的,但更多的還是保持着沉默。
就連姜元柏也沒有一句反駁,而是看向了季淑然。
季淑然連忙爲薛芳菲說起了‘好話’。
“太蔔令是不是看錯了,這梨兒之前一直住在貞女堂,是最純淨不過的地方,又怎麽會是邪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