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又吩咐人,将藥粉摻在土中,運到城門外,分别等在幾處城門附近的小路上,做好了這些安排。
他再次來到了司徒九月的住處。
“那麽危險,我憑什麽要跟你去啊?”
司徒九月滿臉不情願,上她這白拿藥材就算了,現在連人也不放過了嗎?
“事成之後,給你找的珍貴藥材。”
看着司徒九月有些松動,又繼續說道:“再将文紀借你幾天。”
司徒九月翻個白眼:“我要文紀做什麽?”
可腿卻誠實的跟了上去,文紀跟她哥哥長的很像,哥哥她不敢欺負,但是欺負欺負文紀,過過瘾還是可以的。
蕭蘅不僅帶上了司徒九月,連府中的侍衛也一并帶上,衆人趕在城門關閉前才分批離開。
隻是他們等到城門關閉,也沒有等來信号,這不禁讓蕭蘅疑惑。
城門一旦關閉,沒有特殊情況,是無法打開,他們又要如何?從城内出來,不僅是人,還有那麽長的車隊,難道不怕城上的守衛看到嗎?
一行人直到深夜,才見南城門上,樹立起一面旗幟。
蕭蘅邪魅一笑,擡起手,向身後打了個手勢,立刻便有人跑了出去。
守在幾個城門林蔭小道上的人,推起盛着泥土車行動起來。
他們不僅将土零零散散的灑在路上,還從水車中運出水來,同樣灑在了泥土上,讓土變的粘膩不已。
做完這一切,侍衛紛紛将車拉走,找個位置隐蔽起來。
令蕭蘅意外的是,他們埋伏的南城門,剛好就有一隊人經過,隻是深夜開城門,看來這皇城司,也是有貓膩呀!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心情更加愉悅,成王的尾巴,當然是抓的越多越好。
看着一行壓着辎重的人,漸漸遠去,蕭蘅帶的人卻一動未動,并未立刻跟上。
“主君人已經走遠,若是再不跟上,會不會跟丢?”
蕭蘅氣定神閑地搖了搖頭:“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衆人繼續等着,直到有人來報,東城門也發現有一隊人出入,兩隊人可能亦真亦假,也有可能全是真全是假。
“繼續跟着。”
手下的人分成兩隊,一隊直奔東城門而去,由龍虎軍負責,還交給他們幾隻蜜蜂。
“都小心些,能夠抓到與他們接頭的人,是最好,若是抓不到,這些人也不能放過,砍掉一個都指揮使,咱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就算大獲成功。”
那些帶着辎重的人也走不快,蕭蘅并不着急,反而還怕提前打擾了對方。
衆人領命後,便分開行動了。
蕭蘅自己帶的這一隊人,僅僅是兩個府中的侍衛,不過他們也都是經過訓練,輕裝上陣對上押車前行的人,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衆人順着車輪印追趕上去,近些時日,京中一直沒有下雨,空氣也很是幹燥,爲了确認這些人走的方向,他便命人在路上混了些泥水,一路行進中,必然會留下痕迹。
一路追趕,來到一個山坳中,就失去了對方的痕迹,對方爲了混淆視線,各個方向都出現了車輪印。
蕭蘅便叫來司徒九月,隻見她從竹筒中倒出幾隻蜜蜂,剛一出來,毫無頭腦的亂飛一通之後,便重新朝着一個方向前行。
跟随蜜蜂不多時,便能見到前方有火把亮起,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分出一隊人,繞道,就位後以火把爲信号,我們前後包抄,行動!”
一支火把在對面山頭亮起,蕭蘅一行人便立刻沖了上去。
厮殺音,刀劍入肉聲,兵器落地聲,将這個黑夜染得猩紅。
“将人全部綁起來,可别讓人都死了。”
等到将人全部制服後,蕭蘅大步來到辎重車前,一擡手将車上的布掀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時幾十幾口大箱子。
一刀下去,鎖頭應聲而斷,讓衆人意外的是,箱子裏裝的全是金銀珠寶。
與此同時,另外一隊人,在追趕了一個時辰後,也在江邊将一行人拿下。
連運送物資的貨船也一并扣下,在翻開運送的物資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夥,整整十車兵器,當真是收獲頗豐,這一戰可謂是大獲全勝。
就在兩處剛一停戰,李仲南就收到消息。
啪一巴掌,李瑾便受不住力道,倒在地上,隻是他未敢猶豫,立刻跪好,爬着行了幾步。
“父親,這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也不知哪裏出了問題,父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李仲南面部猙獰,惡狠狠的道:“機會?那婉甯公主會給咱們機會嗎?成王會給咱們機會嗎?你可知道今晚出去的,是多大一批物質?恐怕成王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父親,那現在該怎麽辦?”
李仲南也顧不得先發脾氣,開始琢磨起來。
“不對啊!城中都被盯的死死的,肅國公哪來的人?”
“父親,聽來報信的人說,像是他府上的侍衛。”
“隻是一群府兵,就繳了咱們這麽多人,也太沒用了。”
李瑾隻敢聽着,不敢反駁。
張巍那裏定然是保不住了,今夜皇城司擅自開門,恐怕也要先将人處理掉,否則就有可能連累到他們。
丢了侍衛親軍司,皇城司也有可能保不住,未來,成王進攻京城,恐怕就要阻礙重重。
李仲南思索半天,心中不停的咒罵着蕭蘅壞他的事。
“去告訴張巍,讓他将罪名扛下來,他的妻兒,我定當爲他保下,送往北疆,成王會感念他的付出。”
“至于皇城司的,今晚便将人處理掉,另外,渌陽葉家那邊進展的如何了?”
李瑾神情有些激動,這是他将功折罪的機會:“父親,孩兒已經下手,找人在古香段中摻了南疆的藥,古香段緻人死亡的消息,這一兩日便會傳出。”
李仲南點點頭:“很好,明日你便啓程去往渌陽,這件事越快越好,走之前你還要再辦一件事···”
說完,便在李瑾的耳邊悄聲嘀咕起來。
蕭蘅,你敢壞我的事,我也要叫你吃個教訓,也好長長記性。
半刻鍾之後,肅國公府悄然出現了十幾名死士,一身黑衣隐在月色中,直奔府中正房。
一隻黑色布袋将人套住,扛在肩上,迅速離去。
府上隻剩下一些家丁,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一群黑衣人便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