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拉開幾人,一會華妃來了,要死人的···’
沈眉莊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幾人中間:“好了,走吧!這裏是景仁宮門前,在這吵鬧要被罰的。”
甄嬛以爲沈眉莊沖動要動手,大力拉了一下,無奈沈眉莊隻能借着力道退後兩步。
安陵容還自火上澆油,以爲聰明的挑釁:“聽聞夏姐姐出身骁勇世家,妹妹好生景仰。”
夏冬春:“我家世代骁勇,爲國盡忠,豈是你一介縣城可比的。”
安陵容:“果真姐姐如此骁勇,不識家門風範。”
夏冬春并未反應過來話中的意思。可周圍衆人卻卻滴滴笑了起來。
借着衆人的笑聲,她也終于反應過來,氣惱之下,擡手便想要教訓安陵容。
沈眉莊隻能再次上前,将夏冬春攔下,幾人亂作一團。
身後還是響起了男子一瘸一拐的腳步聲。壞了,到底還是将華妃引了出來。
雖然這夏冬春着實可惡,但到底罪不至死!
周甯海上前一把拉住夏冬春的胳膊,将人制服。而後華妃氣勢洶洶的直奔着夏冬春而來。
“秋來禦花園風景如畫,好好的景緻,卻被人給打擾了,真是掃興,”華妃态度很是散漫,說出的話漫不經心,卻叫人毛骨悚然。
“今年的楓葉,好像不夠紅啊!”
頌芝:“奴婢聽說,那楓葉要鮮血染就,才紅的好看。”
夏冬春臉上已經出現焦急的神色,可聽到華妃說:“那就賞夏常在一丈紅吧,就算用她的血,爲宮裏的楓葉積點顔色。”
周甯海解釋了宮中的刑罰一丈紅,夏冬春頓時吓得六神無主,跌坐在地,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此時才知道什麽叫怕,沈眉莊在一旁跪着,實在不忍見她如此。
借着夏冬春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向華妃求饒的功夫,拉住她的袖子,低聲在耳邊道:“向景仁宮跑,去求助皇後娘娘。”
這是夏冬春唯一的希望,她拼着一口力氣,一瞬間便從華妃身旁的空隙鑽了出去,跌倒了馬上爬起來,繼續跑···
一邊跑一邊大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求求您,救救臣妾···”
華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一跳:“幹什麽,還不快給本宮抓住。”
周甯海立刻跟上,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站住——站住”
此時,夏冬春哪裏會聽從,手腳并用的跑進景仁宮,去到正殿。
看到皇後已經起身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二話不說,跪下抱住大腿,還将泥土眼淚蹭到了宜修的身上。
“皇後娘娘,臣妾有錯,臣妾不該與後宮嫔妃發生口角,可臣妾罪不至死,還請皇後娘娘救救臣妾。”
宜修滿眼嫌棄,偷偷将腿挪了挪,沒挪開。
周甯海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大聲道:“皇後娘娘,我家娘娘已經下令,賞賜夏常在一丈紅,以示懲戒。”
宜修沒有想到,人已經進到景仁宮,這華妃身邊的狗腿子,态度竟然還是如此嚣張。
若是已經行刑,她倒也不願與華妃正面沖突,可既然求到了她的跟前,她若不加理會,便會失了皇後的威信,日後如何叫人信服?
“周甯海,此事本宮已經知曉,你退下吧!”
宜修看到走進來的華妃,開口道:“妹妹,此次罰的重了些,這夏常在到底是官宦親屬,不若改成罰她閉門思過三月如何?”
華妃嘴唇撇了撇,眼神瞄向了跪在地上的夏冬春:“皇後娘娘到底仁慈,隻是如此輕的刑罰,未免會叫人輕視,既然她敢在宮中教訓人,不如再加上每日十個耳光如何?”
夏冬春見狀,還想向皇後求助,皇後看到被弄髒的衣服,搶先一步道:“好,便衣妹妹所言。”
見事情已定,夏冬春在無力反駁,隻能跪下道:“多謝娘娘寬容,臣妾定當謹記,不再犯錯。”
“多謝皇後娘娘,多謝華妃娘娘。”
劫後餘生的夏冬春,在沒有了之前的目中無人,此時隻能用狼狽至極來形容。
跑動間發際閃亂,衣衫不整,面容又因淚水模糊成了一片,叫人看了不禁解氣。
沈眉莊在心中暗爽,恐怕以後有的熱鬧了,夏冬春這個沒頭腦性子。
雖然投靠了皇後,還不知會給皇後惹上多少麻煩,人的秉性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了的。
别的不說,就說等到安陵容黑化之後,第一個想對付的,就是她了吧!
隻希望她能活得長久些,如此宮中還能有些熱鬧。
站在宮門口的三人,聽到了皇後最終的判罰,便轉身離開,幾人光顧着談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小花園。
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就被甄嬛攔下,忽然間沈眉莊的脊背有些顫抖,劇情如此強大嗎?該經曆的,都是要走一遭,那麽她能改寫原生的最終結局嗎?
即便剛剛改了夏冬春的,指不定哪天又回到了原點,到時她又該如何!有些傷感了!
甄嬛聽到小太監的回答,好奇心作祟,便獨自往井邊走去,不出意外,被驚吓到!!!
第二日,便請了太醫。
沈眉莊收到消息時,将自己收拾妥當,便前往了碎玉軒。
沈眉莊走進入室内,一個太醫背對着幾人,正在爲甄嬛診脈。
沈眉莊并未打擾,而是走到甄嬛的床榻邊坐了下來,豁一張熟悉的臉。
早知道會在宮中再次遇見,不成想竟然這般快,隻是看着人跪在地上給甄嬛診脈,她心中便有些不痛快。
沈眉莊:“不知嬛兒妹妹的病情如何了?”
溫實初被這熟悉的聲音,驚了一下。擡頭望去,更是詫異。
“不知姑娘···”頓了頓,覺得話語不對,又改口道:“不知這位小主的腿傷可否好全?”
沈眉莊勾起唇角,像花朵綻放般,展現在溫實初的眼前:“小傷不礙事的,早已經好全了。”
甄嬛露出疑惑的神色:“眉姐姐何時與溫太醫相熟的。”
沈眉莊看了看甄嬛,明知故問道:“怎麽聽你這口氣與這位太醫也熟絡嗎?”
甄嬛點了點頭:“我甄家與溫家是世交,沒想到···”
甄嬛話語未盡,沈眉莊沒想到她會交代了兩人的關系。若是原主一開始就知道溫實初是值得信任的,恐怕也就沒有劉畚什麽事了。
原本她便覺得這甄嬛小心思多,還總有自己的辯解之言,說着不在意,卻總是搞着與衆不同的小動作。
最叫她看不過的,便是這邊剛爲着皇上受了情傷,連女兒都可以不要,去出家。
卻轉身又與果郡王愛的死去活來,甚至爲了已死的果郡王,不惜對皇上下手。
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她來撬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