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咒既然無效,那就驅逐黑暗。隻見釋牟尼雙手放于身前,做出懷抱之狀,佛光普照,讓光明淨化黑暗。佛光與黑暗相沖,大院恢複原樣,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釋牟尼雖然還想找機會偷襲,但看到蘇正不動聲色的樣子,便放棄這樣的打算。釋牟尼雙手合十道:“道友與方家到底有什麽解不開的恩怨?或許老僧能化解一二。以道友這樣卓越不群的人,不應該與弱小的方家發生糾紛的。道友名諱可以告知老僧嗎?如果道友一定要用強覆滅方家,老僧可真不好做了。道友不會讓老僧爲難吧?”
蘇正似笑非笑道:“釋宗主,方家這些年與誰有過節,閣下不會不知道。在下是誰并不重要,不過與釋門的交往,在下到并非第一次。雖然與釋門的恩怨早已成過往,但釋宗主執意要維護方家,在下也願意再拾起與釋門的恩怨。”
釋牟尼腦袋飛快地轉着,吞噬生命和力量的殘陽神通,好像曾經聽說過,又有越級而戰的實力,怎麽可能是無名之輩呢?還與釋門發生過糾葛,這些年與方家有過節。青雲宗?對,就是青雲宗。南樞星域西部邊陲的凡星天啓星的宗門青雲宗,釋門初入天啓星便遭受打擊,并讓釋門附屬宗門輪回宗抱頭鼠竄的那個小宗門。
釋牟尼驚訝道:“道友是青雲宗蘇正?”
蘇正并不驚訝釋牟尼知道自己:“釋宗主竟然知道在下,那在下與方家的恩怨,釋宗主是否還要執意化解,讓釋門與我青雲宗再結怨呢?”
釋牟尼哈哈一笑,一本正經地道:“蘇道友說笑了,方家的所作所爲令人憤慨,如今的結局是咎由自取,老僧怎麽會維護他們呢。此次前來,就是爲了把駐留再無極城的幾個方家的人帶過來,交由蘇道友處理。無極城瑣事較多,老僧就不打擾蘇道友了。告辭!”
毫不拖泥帶水,釋牟尼飛身而去,四個扈從也跟着而去。目瞪口呆的方見喜剛要叫住釋牟尼,發現自己不能動彈,連說話都不行。在釋牟尼絕對的實力下,又是有心算無心,方見喜自然着了釋牟尼的道。
蘇正也不多話,慢慢走向方見喜等方家的人,并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他們便在蘇正的神通下化爲飛灰。腦袋在神遊的方見儒更是徹底瓦特了,這是怎麽回事?釋牟尼來得快,去得更快,他不認識蘇正,好像又知道蘇正,不願意與蘇正沖突。蘇正是青雲宗的人,青雲宗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人?爲何這麽多年又躲着方家的追殺。方見儒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完全是不合理的事情。
方見儒沒有瘋,在他快癫狂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新問題。方家的人,除了他,還有方羽陽和方羽菲在,但蘇正身前用他的精血之法查找方家人的那些紅點,卻隻剩下了一個,在無極城的八個剛剛全部殒身。也就是說,方羽陽和方羽菲是沒有形成紅點。原因無非兩種,一種是蘇正的術法有問題,他們兩個沒有顯示出來,或許蘇正故意不把他們顯示出來;還有一種就是,方羽陽和方羽菲和自己沒有任何聯系,他們不是自己的骨血。
想到這點,方見儒的臉色煞白。當初強占方羽陽和方羽菲的母親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并沒有懷有身孕,這是方見儒知道的。如果他們和自己沒有關系,那就隻能說明,方羽陽和方羽菲的母親找人了,給他戴了綠帽子。怎麽會這樣?難怪他們的母親一直不待見自己,難怪他們對自己冷漠,對同父異母的方羽侯也不假辭色。原來,他們和方家沒有任何關系。難怪他們隻是冷漠地看着蘇正殺方家的人。
蘇正看着喘着粗氣的方見儒道:“方家主,你似乎明白了什麽事?要不要在下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讓你死得瞑目呢?”
方見儒沒有開口,隻是狠狠地盯着蘇正,一副恨不得把他撕得七八段,要吃掉他的樣子。同時,憎恨地看着方羽陽和方羽菲,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他們焚燒幹淨。
蘇正微微一笑道:“看來方家主确實明悟了。先說釋門吧,釋門與青雲宗并非第一次打交道,雖然青雲宗弱小,但釋門并沒有占到青雲宗的便宜,所以在下斷定釋門不會爲了方家與青雲宗爲敵,所以讓方家主看到希望來,然後再毀滅這個希望。對于方家主看重的這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并非方家的骨血,在下也沒必要殺他們。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話,他們估計和方家主還有仇呢。如果他們想的話,在下還是很願意把方家主交給他們處理的。”
聽到這話,方羽陽和方羽菲走到蘇正身前道:“前輩所料不錯,在下兄妹倆确實不是方見儒的血脈,當年他強占家母,把家父打得隻有半口氣,所幸家主用龜息法瞞天過海才逃過一劫,後來家父以殘軀找到了方家做了仆役,家母有了在下兄妹倆,家父還是沒熬過方見儒帶來的傷害過世了,家母郁郁寡歡,不久也去世了,并告知身份和仇人是誰。如果可以,在下請求前輩讓在下兄妹手刃仇人。”
蘇正點點頭,向後退了幾步,把位置讓給兄妹倆。方羽陽和方羽菲知道方見儒被蘇正封住了修爲,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拔出身上的長劍,一劍一劍把方見儒的肉割下來。劇烈的疼痛讓方見儒不停地哀嚎,然而兄妹倆并沒有輕易放過方見儒。一劍一劍地割下去,整整三個時辰,兩萬多劍,方見儒被剔成骨頭架子,他們才罷手。小蝶不忍看下去,抓住蘇正的手。蘇正搖搖頭,一個火球出現在方見儒身上,把他徹底燒成飛灰。一代方家家主就此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