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與葉問天商議後,葉問天召集獨孤問情和墨無殇,一起商議關于戮獸之事。墨無殇沒有隐瞞,把在不可知地得到的機緣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并告知各位師兄弟,墨門是戮獸建立的事情,戮獸給予了他殺戮令,所以墨門才一直幫助他們,針對玄冰宮的。這也解開了墨門對青雲宗不同尋常的态度。
綜合墨無殇的經曆和雲智的講述,并不能完全判斷出戮獸到底是如何想法和有如何作爲?如果它能離開,爲何不離開,難道真的是爲了療傷,還是躲避更厲害的人?如果不能離開,他幫助墨無殇,又不傷害進入試煉的人,又是爲什麽?
雖然師兄弟幾個沒有商量出結果,但還是一直認爲戮獸并非僅知道殺戮,還是有心智的。青雲宗可以不報複輪回宗,不再殺戮化神修士,但絕不允許其他宗門對青雲宗的挑釁。對于是否參與将來對戮獸封印大陣的加固,等到時在商議。雲化天和鐵奇雨兩位太上長老願不願意去,由他們自己決定。不過,蘇正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不可知地,會一會戮獸,對于能不能見到,看機緣。戮獸雖然被封印在不可知地,但據師兄弟幾人的分析,戮獸可能隻與墨無殇主動溝通過。
在姜月楚楚可憐的神情中,蘇正還是不忍心把姜月一個人留在青雲宗。于是,蘇正、姜月和小蝶乘坐再次得到升級的玄鳥飛向了不可知地。葉問天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們小心。墨無殇告訴他,萬一遇到危險,讓蘇正直接告訴戮獸,他是墨無殇師弟,戮獸或許不會對他怎樣。原本墨無殇打算去,結果被蘇正阻止了,如果戮獸真有其他想法,一定不會當着墨無殇的面表現出來的。他想了解清楚,戮獸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沒有壓力,兩人一蝶把玄州之行當成了遊山玩水。蘇正知道,戮獸至少是真仙修爲,甚至可能更高。小蝶搜刮記憶,傳承記憶中有戮獸的存在,隻不過是兩隻,但爲何消失,記憶中沒有任何痕迹,包括滅世皇蝶的消失,小蝶也沒有任何記憶。好像在某個時間點,傳承的記憶被切斷或抹除,使得缺少了一部分,也可能傳承中出現了錯漏。蘇正讓小蝶不必努力去想,一切順其自然就行。有,自然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玄州的靈氣确實算得上是天啓星比較濃郁的地方,但裏面蘊含太多瘴氣和毒氣,所以吸收煉化比較困難,想要達到更高境界就很難,這也難怪玄州幾乎沒有元嬰存在。太多毒氣的吸入,對修爲本身就有影響。
玄州,原本元嬰修士進入不了,這也是之前葉問天等人勸蘇正不要來,蘇正不讓姜月一起來的原因。其他人或許進不去,蘇正知道自己不同,雖然是元嬰修爲,但自己沒有丹田,這片空間或許認不到。帶着姜月和小蝶進入,風險更大,但姜月不想和他分開,那二十多年的尋找,讓她害怕再次離開。小蝶就是跟屁蟲,不管姜月和蘇正到哪,都是要跟着,有時趕都趕不走。就連姜月和蘇正有時擁抱在一起,她也要趴在兩人的肩膀上。
蘇正别無他法,聽着小蝶的說話就想到妹妹蘇茹,不忍讓她難過,隻能任由她跟着。玄州的瘴氣并不能阻止蘇正的進入,姜月依偎在蘇正身邊,收斂所有氣息。蘇正使用入門時修煉的最基礎的道經,與天地合一,欺瞞天地,蘇正的氣息包裹着姜月,就像本身早就存在當中,向不可知地前進。
在不可知地外圍,蘇正感覺到陣法的存在。雖然很隐晦,但明顯與那方天地格格不入。陣法改變了那方天地的形态,也改變了那方天地的靈氣。這就是導緻玄州雖然靈氣充裕,卻摻雜着太多瘴氣和毒氣,而這些瘴氣和毒氣便是限制戮獸恢複修爲的。看來雲智說的話不是假話,至少對戮獸的鎮壓方面是真的。對于戮獸本身怎樣,蘇正還是覺得要他真正見到才能下判斷。墨師兄雖然話不多,但判斷力不會差,他認爲戮獸并不邪惡,那麽戮獸在墨師兄面前表現的很友善。
看着不可知地旋渦入口,蘇正沒有猶豫,牽着姜月的手就走了進去。雖然絕大多數人進入不可知地不會發生意外,需要當心的是進入的其他修士。進入不可知地,姜月的修爲同樣會被壓制在金丹期,即便姜月有冰封世界的神通,蘇正還是認爲和自己待在一起更安全。畢竟不可知地還有一隻善惡難辨的戮獸。
進入不可知地,蘇正發現這裏和仙墟秘境不同。如果說仙墟秘境是仙人修煉和隕落的地方,那麽不可知地就是一個囚牢。仙墟秘境因爲仙人的存在,所以有不少靈草和靈獸;不可知地雖然也有生靈,但并非吸收仙靈之氣演化的,而是殺戮之氣形成的,并不是完全的生命體,也不能自我進化。高階的殺戮之獸是更多的殺戮之氣凝聚,低階的是少量的殺戮之氣凝聚。
不可知地作爲戰鬥試煉之地還是很好的,就如獨孤問情和墨無殇,可以通過不斷的殺戮進階自己的功法和技能,但修爲也能慢慢精進,然而對普通修士來說,沒有靈氣的補充,修爲很難得到精進。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争。不可知地裏面有不少屍骸,那都是進入的人互相傷害的結果。不可否認,有時候,機緣就來自于對他人的掠奪。别人身上的功法、丹藥、法寶往往能成爲自己最大的補充。
蘇正和姜月認準一個方向往深處走,他們相信能到達鎮壓戮獸的所在地。這一路過來,至少碰到三批想打劫他們的人,然而最終都無功而返。蘇正沒有出手殺他們,小蝶爲磨練她的滅世威能,一個都沒留下。最後,蘇正不得不收集那些被殺之人儲物袋和儲物戒,這也是一筆财富。
姜月與蘇正和小蝶不同,雖然冰封世界也是滅世神通,卻并不能直接吸收殺戮之氣爲己用。小蝶乃滅世皇蝶,本就能吸收殺戮之氣,所以不可知地除了限制她的修爲,對她沒有任何影響。蘇正的功法特殊,生死之氣都能吸收,殺戮之氣乃死氣,更可以補充殘陽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