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盡管連元嬰期的韓長老都離開了山中世界,親自去尋找那個奸細,但是卻依舊沒有發現那個奸細的蹤迹。”
說到這裏,王忠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陸鴻見此心中微微一動,想道:“看來魔刹宗内還是認爲那個‘内奸’是山中世界之外的弟子,在他們的觀念裏,山中世界内宛如鐵闆一塊,堅不可摧,并沒有奸細混進來,這樣一來對我可真是太有利了。”
想到這裏,陸鴻的心中微微一喜,不過他的臉色卻沒有露出絲毫異常之色,他所假扮的“黃柱”臉上反而與王忠一般露出了遺憾之色。
陸鴻假扮的“黃柱”立刻滿臉遺憾的說道:“沒想到韓長老已經親自出馬了,竟然也沒有找到那個内奸的蹤迹,那個内奸可真是太狡猾了。”
王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個奸細确實十分的狡猾,以韓長老如此高深的修爲都未曾找到。”
聽到王忠所言之後,陸鴻的心中微微一動,他所假扮的“黃柱”立刻說道:“對了師弟,那名内奸如此狡猾,可有線索顯露出來?”
王忠聞言後,臉上閃過了一絲思索之色,随即便說道:“那名奸細隻是長老們推斷出他的存在,但是至于那名奸細的其他線索,并沒有任何線索。”
“長老們也隻是推斷那名奸細的修爲修爲應當是結丹期,不然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正道聯盟準備,築基期的弟子隻是在行動開始前一天才會得知具體的行動計劃。”王忠面色複雜的回答道。
聽到王忠的回答之後,陸鴻的内心安心了不少,心中暗道:“既然魔刹宗的長老将那名内奸的身份鎖定爲結丹期的修士,那韓化海就算是前去各個魔刹宗的駐地調查,也不會懷疑到我所假扮的所有魔刹宗弟子的身上。”
陸鴻的内心竊喜不已,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異常之色,他所假扮的“黃柱”臉上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說道:“聽師弟所言,看來是宗門結丹期的前輩出現了問題。”
王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不但韓長老親自出馬,如今尚在的十六名堂主之中,足足有十二人也在山中世界之外,探查着那名奸細的蹤迹。”
聽到王忠的回答之後,陸鴻假扮的“黃柱”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之色,說道:“聽師弟所言,雖然如今尚未将那名内奸找到,但是以韓長老和十二位堂主的實力,将那名内奸揪出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王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頗爲贊同地回答道:“師兄所言極是,小弟也是這麽認爲的,那名奸細絕對如同秋後的螞蚱一般,蹦跶不了多久了。”
一時間陸鴻假扮的“黃柱”和王忠相談甚歡,兩人又聊了聊一些所見所聞,拉進了拉近感情之後,陸鴻假扮的“黃柱”便告辭離開了王忠的房間。
離開了王忠的房間之後,陸鴻假扮的“黃柱”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而是直接離開了弟子居住區,向着公共區走去。
雖然從王忠的口中,陸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但是他還是打算再在公共區内打探一番。
就在陸鴻假扮的“黃柱”前往公共區的時候,在山中世界一座華麗宏偉的宮殿之中,韓化雲、于蘭兩人相對而坐,雙方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韓師兄,這次的行動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你要給諸位師弟師妹們一個說法,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我一個人過來找你了!”于蘭語氣犀利的說道。
聽到于蘭的質問後,韓化雲面色陰沉無比,他盯着于蘭說道:“于師妹此言差矣,這次行動的失敗乃是因爲宗門出現了内奸,并非是我定的計劃有問題,師妹這番質問與我,可有借題發揮之嫌。”
于蘭聞言冷哼一聲道:“韓師兄倒也是巧舌如簧,區區一個‘内奸’,就讓師兄把責任推的幹幹淨淨。”
韓化雲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語氣犀利的道:“這次行動完全中了正道聯盟的圈套,定然是宗門内出現了内奸,這是不争的事實,我看師妹這可真的是借題發揮,别以爲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聽到韓化雲的回答之後,于蘭再次冷哼一聲道:“韓師兄倒是看得透徹,若是師兄無法将内奸找出來,給諸位師弟師妹們一個說法,就不要怪将此事捅到聖主他老人家那裏去!”
說完之後,于蘭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化作一道遁光飛出了宮殿,韓化雲看着于蘭離去的遁光,臉色陰沉無比,眼中兇光一閃。
“這于蘭早就觊觎我大長老的位置,若不是我的實力在她之上,她早就對我動手了,不過這次的大失敗卻給了她機會了,若是處理不好,這讓她捅到聖主那裏去,對我極爲不利。”韓化雲眼色陰沉的在心中想道。
随後韓化雲微微擡頭看向了遠方,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化海調查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将那名内奸找到,若真是找不到内奸,于蘭定然會全力向我發難。”
一想到這裏,韓化雲的臉上充滿了陰霾之色,随即他身形一動便離開了宮殿,化作一道遁光,竟然飛到了山中世界的一座傳送陣之前。
那名看守傳送陣的修士看到韓化雲後立刻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晚輩拜見大長老。”
韓化雲微微點了點頭,随即手中靈力浮現,一把巴掌大小的飛劍出現在手中。
随後韓化雲神識一動,那把巴掌大小的飛劍上靈光閃動,随着他的靈力催動,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落入了傳送陣之中。
那道巴掌大小的飛劍立刻懸浮在傳送陣的上方,韓化雲催動靈力,直接激發了傳送陣,那枚飛劍便在傳送陣中消失不見。
韓化雲看着傳送陣中消失不見的飛劍微微點了點頭,随即他便化作一道遁光飛向了自己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