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看着在身前毫無征兆出現的陸鴻,眼神變得複雜起來,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淡淡的恐懼之色。
袁飛被困在大世界後,除了一開始陸鴻催動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威懾了他一番之外,陸鴻并沒有特别關注袁飛,所以也就沒有再威懾袁飛,也沒有再催動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威壓袁飛。
不過盡管如此,但是随着袁飛在大世界中待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感覺到大世界的不凡,不由得對陸鴻生出了幾分恐懼的感覺。
陸鴻看着眼前的袁飛,語氣冰冷地說道:“袁道友可想好了,是隕落還是臣服!”
聽到陸鴻冰冷的聲音之後,袁飛的臉色一變,他語氣複雜地問道:“敢問陸道友,此處乃是何地?”
陸鴻聞言繼續語氣冰冷地說道:“此地乃是何處你無需知道,你隻要知道此地乃是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便是。”
聽到陸鴻所言,袁飛的臉色不由得一白,随後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眼神也變得閃爍不已,内心深處好似在掙紮一般。
陸鴻見此眼中的冷色不減,繼續冷聲說道:“袁道友你可想好了不成!”
話音剛落,陸鴻便念頭一動,催動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向着袁飛壓了過去。
袁飛隻覺得身上仿佛是壓上了萬斤重擔一般,身體不由得抖動了起來。
随着袁飛的身體抖動地越來越劇烈,一股強大的靈壓将他的身體籠罩了起來。
随着那股強大的靈壓的出現,袁飛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随即一道強烈的殺意向着他席卷而來。
袁飛的臉上瞬間充滿了恐懼之色,他連忙大聲地呼喊道:“陸道友饒命,在下願意臣服!”
就在袁飛說出“臣服”二字之時,他便感到身上仿佛是萬斤的重擔猛然間消失;将他籠罩的那股強大的靈壓也驟然不見;原本向着他席卷而來的強烈殺意,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飛冷汗直流,虛弱地癱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身前仿佛高高在上的陸鴻,眼中充滿了恭敬之色。
陸鴻見此面無表情地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袁飛,随即念頭一動,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從袁飛的身上拂過。
這時候袁飛隻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拂過,随即他便感覺到自己的體内充滿了力量,原本身體裏的虛弱之感也一掃而空。
此時的袁飛隻感覺身體内充滿了力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陸鴻。
陸鴻見此嘴角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随即便看着袁飛說道:“袁道友,既然你已經選擇臣服于我,那你便可以在此地安心修煉,你的活動範圍也會随之擴大。”
聽到陸鴻所言,袁飛立刻站起身來,向陸鴻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多謝陸道友。”
陸鴻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他便看向袁飛問道:“不知袁道友可知林沐陽此人?”
聽到陸鴻的詢問,袁飛的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片刻過後,他的眼神微微一亮。
随後袁飛立刻向陸鴻恭敬地說道:“陸道友,在下想起來了,林沐陽乃是魔刹宗内名聲極大的天才弟子,從他開始修煉,到如今的結丹中期的修爲,也不過百年的時間,在下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聽到袁飛的回答,陸鴻的神色微動,他立刻向袁飛問道:“你曾經見過林沐陽?你對他了解多少?”
袁飛聞言立刻恭敬地回答道:“不錯,在下确實見過林沐陽,那是在十年之前,那時候他的修爲便已經是結丹初期了,隻不過在下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所以對他的了解并不多。”
聽到袁飛的回答之後,陸鴻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之色,不過他還是繼續向袁飛問道:“那你先把你所知道的林沐陽的消息都告訴我。”
袁飛聞言立刻恭敬地點頭說道:“林沐陽是魔刹宗内數一數二的天才弟子,甚至說他是魔刹宗最天才的弟子也不過分,他自小便在魔刹宗的總壇修煉,深得魔刹宗大長老的欣賞,被大長老收爲記名弟子,而且大長老曾言明,隻要林沐陽一百五十歲前突破到結丹後期,那便将他收爲正式弟子。”
聽到這裏,陸鴻在心中暗道:“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瞧了林沐陽,看來他的資質比我預想中還要強不少。”
就在陸鴻心中思索之時,袁飛繼續說道:“十年之前,林沐陽曾奉韓化海長老之命,來到褚江之畔的魔刹宗駐地向我傳訊,所以我才見過他,也是在那時我與他的閑談之中,才知道他乃是大長老的記名弟子,此事在魔刹宗内都鮮有人知。”
聽到袁飛所言,陸鴻心中微微一動,随即便問道:“你那可知林沐陽此人爲人和性格如何?”
袁飛聞言立刻恭敬地回答道:“那次在下與林沐陽接觸以後,便感到此人雖然頗爲傲氣,但卻懂得審時度勢,遇到修爲不及他或者沒有後台的修士會表現的十分傲氣;而面對修爲比他高或者是有後台的修士,便會顯得十分客氣有理,若是他有求于他人或者讓他人幫他做事,他也會表現的十分客氣和親和。”
聽到袁飛此時所言,陸鴻不禁暗暗點了點頭,這時候袁飛繼續說道:“而且在下後來有特意打聽了一下林沐陽,發現此人也頗爲隐忍和記仇,在他築基初期之時,他曾與一名築基後期的弟子發生了沖突,那時他表現忍氣吞聲,沒有對那名弟子表現出任何不滿之色,結果在他破境到結丹期後,那名弟子便在魔刹宗内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陸鴻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心中暗道:“若真如袁飛所言,那以我剛才的表現,恐怕林沐陽已經記恨起來我所假扮的‘黃柱’了,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