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正星城之後,陸鴻擡頭辨别了方向之後,便一拍儲物袋,黃柱的飛劍法器便從中飛出。
陸鴻假扮的“黃柱”便腳踏飛劍,以築基中期的飛行速度,向着正星城五百裏外的鱗山飛去。
以築基中期的飛行速度,五百裏的距離并不算遠,一個時辰後,陸鴻假扮的“黃柱”便落在了鱗山之中。
遁光散去,陸鴻假扮的“黃柱”顯出身來,同時飛劍被收起,随後陸鴻便向着山中那名結丹期修士的洞府走去。
沒過多久,陸鴻便來到了洞府的禁制之前,他微微催動靈力,輕輕地叩動了洞府的禁制,同時說道:“晚輩黃柱,特來向前輩交付任務。”
兩三息後,禁制上出現了一道一人大小的小門戶,陸鴻見此立刻身形一動,便穿過了禁制,進入到洞府之中。
感應着洞府内濃郁的靈氣,陸鴻的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想道:“這人在洞府中布置了聚靈陣,一副要在鱗山中常住的樣子,恐怕他還另有企圖。”
想到這裏,陸鴻的心中微微一動,臉上便露出了恭敬之色,來到了那名結丹期修士之前。
映入陸鴻眼簾的依舊還是那名面色紅潤的青年人,陸鴻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恭敬之色,但是心中卻暗暗想道:“此人年紀并不大,卻也已經有結丹中期的修爲,也算天資卓越,恐怕在魔刹宗内身份也不一般。”
那青年人看着一臉恭敬之色站在身前的“黃柱”,眼中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随即他便問道:“黃師侄,你說要來交付任務,可是找到了‘靈嬰草’的消息?”
陸鴻假扮的“黃柱”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說道:“晚輩要來告訴前輩的并不是‘靈嬰草’的消息,而是顧雨堂主的消息。”
那名青年人聞言,面色十分明顯的一變,随即他便眼神犀利地看向陸鴻假扮的“黃柱”,一股淡淡的靈壓從身上釋放出來,将身前的“黃柱”籠罩。
感應到籠罩自己的靈壓,陸鴻假扮的“黃柱”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和不安之色,反而是面帶微笑地看着那名青年人。
看到陸鴻假扮的“黃柱”如此鎮定的模樣,青年人的面色微微一動,随即身上的靈壓便被收了起來。
“沒想到倒是我失态了。”那名青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看着陸鴻假扮的“黃柱”說道,“看樣子雖然你的修爲遠不如我,但是城府卻比我這結丹期的修士還要深。”
聽到那名青年人所言,陸鴻假扮的“黃柱”微微一笑,語氣照舊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的誇獎,晚輩雖然修爲不高,但是卻自認爲自己還算有幾分不錯的頭腦。”
那名青年人聞言臉色微微一冷,冷聲說道:“那我倒想知道,爲何我要尋找‘靈嬰草’的消息,而黃師侄反而卻是要告訴我顧堂主的消息。”
感應到那名青年人語氣的變化,陸鴻假扮的“黃柱”的臉色依然是十分平靜,反而是目光自信地看向了青年人。
陸鴻假扮的“黃柱”看着青年人自信地說道:“‘這靈嬰草’乃是煉制結嬰丹的主藥之一,珍稀無比,如此珍稀的高階靈草,前輩竟然讓晚輩這等修爲低微的築基期修士去尋找,實在是不正常。”
“而晚輩恰好得知,‘靈嬰草’最近一次現世的消息,便是顧堂主得到了一株‘靈嬰草’,而且顧堂主還曾因爲‘靈嬰草’被正道聯盟的修士追殺,最近一年内顧堂主都沒有現過身,所以晚輩略加思索之後,便斷定前輩乃是以尋找‘靈嬰草’爲幌子,從而尋找顧堂主的蹤迹,若隻是尋人的話,築基期的修爲也夠用了。”陸鴻自信地看着那名青年人說道。
那名青年人聽到陸鴻假扮的“黃柱”所言之後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意圖竟然被一名築基中期的弟子看穿。
随後那名青年人看向陸鴻假扮的“黃柱”眼神微變,說道:“你的推斷确實沒有問題,我的目的就是尋找顧堂主的蹤迹,難道你真的知道顧堂主的行蹤不成?”
說到這裏,那名青年人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期待之色。
陸鴻假扮的“黃柱”見此微微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是頗爲自信地說道:“那是自然,顧堂主得知了前輩尋她之事,特令我來告訴前輩,顧堂主她老人家一切安好,前輩無需擔心。”
聽到陸鴻假扮的“黃柱”所言,那名青年人的眼中露出了驚訝和意外之色,随即一絲淡淡的懷疑之色出現在他的臉上。
陸鴻假扮的“黃柱”見此并未多言,反而是一拍儲物袋,已經被顧雨激發的堂主令便從大世界中消失,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到陸鴻假扮的“黃柱”手中出現的堂主令,那名青年人的面色一變,眼中充滿了驚疑之色。
這時候陸鴻假扮的“黃柱”便将手中的堂主令遞給那名青年人。
那名青年人接過堂主令,随後便開始仔細地查看了起來了,一道道神識湧出,将整個堂主令籠罩了起來,一絲一毫地檢查了起來。
也不怪這名青年人謹慎,畢竟陸鴻假扮的“黃柱”表現出很有城府的樣子,而且又突然将堂主令拿了出來。
再加上如今魔刹宗内嚴肅壓抑的情況,縱然這名青年人沒有在魔刹宗的駐地之中,但是以他的修爲,也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魔刹宗的情況。
片刻過後,那名青年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輕松起來,他面帶微笑地将堂主令交還給陸鴻假扮的“黃柱”。
于此同時那名青年人語氣變得有些和善起來,說道:“沒想到竟然是顧堂主已經激發的堂主令,看來黃師侄剛才的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