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鴻的眼神之所以也如此驚訝,乃是因爲這個修爲高深的前輩竟然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而且那人陸鴻也有幾分了解。
“沒想到竟然是把黃柱引薦給吳青林,這樣一來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甯月靈盯上了築基期的魔刹宗弟子意有所圖,而現在吳青林也盯上了築基期的弟子,他們兩人作爲魔刹宗内部兩派勢力的首領,如此行動絕對不是巧合。”陸鴻的神識在第四枚玉簡中來回探查着,心中暗暗想道。
片刻過後,陸鴻的神識從第四枚玉簡中收了回來,随後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心中暗道:“甯月靈與吳青林所做的事情如此形似,這絕對不是巧合,現在看來,甯月靈祭煉築基期弟子恐怕也沒有這麽簡單。”
想到這裏,陸鴻微微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慎重起來,甯月靈和吳青林的動作對五派和正道聯盟來說不知是喜是憂,所以陸鴻的臉色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随後陸鴻念頭一動,隐元陣法的陣盤出現在手中,随後他靈力微動,隐元陣法便在黃柱的房間内籠罩了起來。
看到房間内的隐元陣法,陸鴻的心中安心了不少,随後他念頭一動,手握第四枚玉簡便直接進入到大世界中,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黃柱的身前,而且在進入到大世界後,他也恢複了本來的容貌。
感應到突然間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陸鴻,黃柱緩緩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說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陸鴻看了看身前的黃柱,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你确實是有過人之處。”
聽到陸鴻突然的誇獎,黃柱的面色微微一變,随即他便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是一名尋常的築基期修士,怎敢稱得上前輩的誇贊。”
陸鴻聞言臉上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黃柱,随後他便擡起手來,一枚玉簡從他的手中顯露出來。
看到陸鴻手中的玉簡,黃柱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他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便恢複了正常。
黃柱的表情變化完全在陸鴻的感應之中,感應着黃柱臉色的變化,陸鴻心中不由得對黃柱又高看了幾分。
随後陸鴻便面帶微笑地看着黃柱說道:“這枚玉符想必你肯定不陌生,給我說說他的來曆吧。”
聽到陸鴻所言之後,黃柱微微歎了口氣,随後便說道:“既然前輩已經看到了這枚玉簡,晚輩也沒有任何隐瞞的必要了。”
說到這裏,黃柱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陸鴻,繼續說道:“這枚傳訊玉符乃是一個月前,衛前輩向晚輩傳訊,晚輩自覺這麽傳訊玉簡日後恐有大用,所以晚輩便保留了下來。”
聽到黃柱所言,陸鴻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口中的‘衛前輩’可是雲炎峰駐地中坐鎮的結丹期修士之一的衛烈?”
黃柱聞言立刻說道:“沒錯,正是衛烈前輩,晚輩因爲某次任務認識了衛前輩,于是衛前輩便記住了晚輩,晚輩還爲衛前輩做了一些任務,衛前輩也十分滿意,後來便到了一個月前,衛前輩以此傳訊玉簡向晚輩傳訊,将晚輩引薦給了吳前輩。”
羅給你聞言再次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他看着黃柱說道:“那你有沒有見到吳前輩、衛烈有沒有再聯系你?”
聽到陸鴻的詢問之後,黃柱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回憶之色,随即便搖了搖頭說道:“晚輩并沒有見到吳前輩,衛前輩與晚輩約定面見吳前輩時間還未到,所以晚輩并沒有見到過吳前輩,而且衛前輩也曾告訴過晚輩,在晚輩見到衛前輩之前,他是不會再跟我聯系的。”
陸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随即他眼中精光一閃,看着黃柱說道:“那你與吳前輩約定見面的時間是何時?”
聽到陸鴻的詢問之後,黃柱的眼神微微一動,随後他有些意外的看着陸鴻說道:“衛前輩一月前與晚輩約定面見吳前輩的時間是一個半月後,所以與吳前輩見面的時間應該是半個月後。”
陸鴻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他看着黃柱繼續問道:“你與衛烈約定是在何處面見吳前輩?”
聽到陸鴻的再次詢問之後,黃柱的眼神再度微微一動,随後他便立刻說道:“這個衛前輩并沒有說,隻是讓晚輩在約定的那日,直接去他的小院。”
陸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恍然之色,似乎他已經知道衛烈是如何帶着黃柱去面見吳青林了。
這時候黃柱看着陸鴻,語氣有些遲疑地說道:“難道前輩是想假扮晚輩,去面見吳前輩?”
聽到黃柱所言之後,陸鴻眼神犀利地看向黃柱,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有時候太聰明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黃柱聞言臉色大變,連連告罪說道:“前輩恕罪、前輩恕罪,晚輩隻是一時多言,請前輩恕罪。”
陸鴻臉色嚴肅的看着黃柱說道:“收起你的試探,不要以爲我現在對你放縱,你就真以爲自己安全了,你在投靠我之前,你始終都可能得到我的信任,不要做這種試探。”
聽到陸鴻這次所說的話語,黃柱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不過陸鴻雖然臉色嚴肅,但是并沒有對黃柱出手懲戒。
黃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之色,不過就在這時候,陸鴻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過你的試探還是讓我不高興,你的懲罰不能少,這一個月内,你周圍的靈氣濃度會下降五成。”
聽到陸鴻所言之後,黃柱的臉色再次一變,這時候他便感覺到自己周圍的靈氣濃度飛速的下降,一兩息後,他周圍的靈氣濃度隻有原來的一半而已。
黃柱見狀臉色大變,立刻恭敬地向陸鴻說道:“多謝前輩饒命,晚輩以後絕不敢再做對前輩不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