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家的結局倒也算是大快人心,唯一的遺憾就是讓秦秋雨逃了出去,不過他現在無論是在正道聯盟還是魔刹宗,都已經沒有了容身之地,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也逃不過隕落的結果。”陸鴻在回想着秦家的結局,眼神依舊是複雜無比。
雖然秦家的結局是滅族,但是陸鴻的心中卻對正星城的失守遺憾不已,心中想道:“正星城的失守,對正道聯盟來說,甚至比魔刹宗失去了褚江之畔的駐地還要嚴重,恐怕正道聯盟此時已經士氣低落,原來攻占臨江坊市、風台城和褚江之畔駐地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想到這裏,陸鴻的臉色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不過他的眼神之中還閃過一絲慶幸之色,心中想道:“好在坐鎮正星城的其他四名結丹期的道友都及時逃了出去,沒有隕落,不然正道聯盟這次的損失會更大。”
思索片刻之後,陸鴻微微搖了搖頭,他便将思緒收了回來,在心中想道:“這次正星城失守的原因正道聯盟也完全清楚,我也沒必要将失守的原因告訴師父了,那現在我還是要繼續我的計劃,打探出穆雲的消息,最好能從中發現甯月靈的真實目的。”
就在陸鴻在雲炎峰魔刹宗駐地的九号房間之中思索之時,五派掌門和正道聯盟中修仙家族以及散修的主事人已經齊聚一堂,衆人面色陰沉地在商量着什麽。
一天過後,五派掌門以及各修仙家族和散修的主事人紛紛散去,這時候正道聯盟對魔刹宗反擊的計劃已經在衆人的商議之下确定。
不久之後,正道聯盟的大軍便向着魔刹宗烈陽山的駐地開拔,一場十多年來最大的正魔大戰一觸即發。
而在正道聯盟的大軍向着烈陽山的魔刹宗駐地前進的時候,陸鴻已經暗中做了幾個小動作,讓穆雲的聯盟的形勢變得更加混亂了起來。
加之“穆雲”一直在房間内閉關療傷,聯盟中沒有任何人主持大局,穆雲的聯盟越發向着崩潰的局勢發展起來。
這時候原本就對穆雲聯盟有心思之人再也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起來。
最先來到穆雲的二十号房間外的,正是壽元無多的張餘年,他來到二十号房間外,便輕輕催動靈力,叩動了房間的禁制。
片刻過後,二十号房間内毫無反應,張餘年見狀面色微微一變,随後他便再次催動靈力,繼續叩動了房間的禁制。
這一次二十号房間的禁制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靈力波動,随後“穆雲”的聲音從禁制中傳了出來,張餘年便聽到“穆雲”依舊有幾分虛弱地說道:“張師兄來此所爲何事?”
張餘年聽到“穆雲”的所言之後,他的的臉上洋溢出了幾分微笑,他看向房間說道:“聽聞穆師弟受了暗傷,今日爲兄特意爲師弟帶來了療傷丹藥,希望能對師弟的傷勢有所幫助。”
聽到張餘年的回答後,“穆雲”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一般,過了一會兒之後“穆雲”才說道:“多謝張師兄,師兄有心了。”
說完之後,二十号房間的禁制上傳來了一絲淡淡的靈力波動,随即一道開口從房間的禁制上打開。
張餘年見此臉色微微一喜,随即他便身形一動,直接從禁制的開口處進入到房間之中。
進入到房間之後,張餘年便看到“穆雲”正盤膝坐在房間的蒲團之中,房間的内間之中空無一人。
張餘年見狀立刻催動靈力一拍儲物袋,一個小小的瓷瓶出現在他的手中,随後那個小瓷瓶在他靈力的催動之下,路在了“穆雲”的身前。
“穆雲”見此便微微催動靈力,那一個小小的瓷瓶落在了“穆雲”的手中。
就在張餘年來到二十号房間之時,陸鴻便已經得到了小灰的提醒,随後他便隐藏着身形、收斂着身上的靈力氣息,向着二十号房間飛去。
在張餘年進入到二十号房間之時,陸鴻便到達了二十号房間之外,他也随之跟在張餘年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二十号房間之中。
而在張餘年将那個小瓷瓶拿出來之時,陸鴻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之色,心中想道:“這張餘年果然是要動手了,這小瓷瓶中竟然充滿了毒煙,隻要‘穆雲’打開了瓷瓶,便瞬間就會被毒煙籠罩起來,到時候用不着張餘年動手,身負重傷的‘穆雲’便會承受不住毒煙而隕落。”
陸鴻在心中冷哼一聲,心中暗道:“這張餘年果然謹慎,對付看起來重傷未愈、靈力虛弱的穆雲,竟然還如此謹慎地使用毒煙,若不是我的神識堪比結丹後期,不然還真的無法發現小瓷瓶中到底是什麽。”
雖然陸鴻在心中連連冷哼,不過他還是授意小灰将小瓷瓶收了起來。
見到“穆雲”收起了小瓷瓶,張餘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而就在這時候,“穆雲”手中的瓷瓶竟然毫無征兆地突然在手中消失,而且消失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靈力顯露出來。
張餘年見此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了起來,他有些驚疑地看着“穆雲”說道:“穆師兄,丹藥呢,怎麽毫無征兆地突然消失了?”
聽到張餘年驚疑的詢問後,“穆雲”的臉上露出了嘲諷之色,随後張餘年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接将他籠罩了起來,在這股強大的靈力之下,他隻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般。
“結、結丹期!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張餘年滿臉驚恐地看着“穆雲”,語氣恐懼地求饒起來。
而小灰聽到張餘年的求饒聲後,并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一動,反而是身上的靈力微微一動,張餘年便在驚恐之中失去了生機。
随着張餘年的隕落,小灰便顯出了本來面部,直接縱身向着房間内某處躍去,毫無停滞地躍到了正在隐藏身形的陸鴻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