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讓我的儲物袋爆開,又怎麽能在儲物袋爆開時護住裏面的物品,不被空間波動碾碎,這就連化神期的前輩都無法做到。”顧雨依舊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陸鴻,似乎并不相信這一切是陸鴻所做的。
陸鴻依舊是面帶微笑地看着顧雨說道:“顧堂主,你還是趕快從中選出你的信物來吧。”
顧雨臉色複雜地看向陸鴻,随後她又看了看腰間已經完全破損的儲物袋、又看了看身前散落一地的物品,眼神中也是變得複雜無比。
最後長歎了一口氣,一絲懊悔之色從她的眼中閃過,随後她催動靈力,在她身前一地的物品中突然飛出了一枚漆黑無比的令牌。
那枚漆黑的令牌在顧雨靈力的催動下,直接落在了陸鴻的身前,陸鴻念頭一動,那枚漆黑的令牌随之落入手中。
隻見這枚令牌通體漆黑,看起來極爲厚重,整個令牌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都是十分的光滑平整,并沒有任何雕刻在上面的文字或者圖案。
就在陸鴻仔細打量着那枚漆黑的令牌時,顧雨便解釋道:“這枚令牌便是我的堂主令,這便是宗門堂主的身份象征,你以此爲信物将你想說的消息告訴林弋江,他必定不會懷疑。”
聽到顧雨的解釋後,陸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沒有想到手中這枚其貌不揚的漆黑令牌竟然就是魔刹宗的堂主令。
陸鴻看了一眼手中的堂主令,随後他便看向顧雨說道:“雖然這枚令牌是你們魔刹宗的堂主令,但是其中恐怕另有玄機,我這樣拿着給林弋江看的話,反而會加重他的懷疑吧。”
“不錯,果然是瞞不住你,你果然夠謹慎。”聽到陸鴻所言,顧雨的臉色微變,她輕歎一口氣說道:“這隻是堂主令最基本的模樣,若是你拿着這番樣子的堂主令給林弋江,他确實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他也會懷疑你。”
聽到顧雨肯定的回答後,陸鴻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顧雨連忙說道:“堂主令雖然看起來上面沒有任何的文字和圖案,但是這種狀态下的堂主令并沒有什麽作用,任何宗門的弟子都不會信服這種狀态下的堂主令。”
聽到顧雨所說,陸鴻的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這顧雨詭計多端、心思詭谲,雖然她已經被我完全控制住了,但是仍要對她多加小心,不要被她坑騙到。”
就在陸鴻心中思索之時,顧雨的解釋繼續傳入了他的耳中:“所以隻有堂主令處于激發的狀态,宗門内的弟子才會信服,而激發堂主令隻有堂主本人的靈力才可以,這樣就防止了堂主令被賊人所得,趁機謀害宗門。”
說到這裏,顧雨微微擡頭看向了陸鴻,眼神中充滿了複雜之色。
陸鴻卻是毫不在意地看了看顧雨,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顧大堂主把堂主令激發吧。”
顧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不情願之色,但是她還是催動了靈力,一道道靈動的靈力在她的指尖凝聚出來,在她的指尖不停地跳動起來。
随着顧雨指尖跳動的靈力越來越濃郁,一道道靈光在她的指尖散發出來。
那一道道靈光在顧雨靈力的凝聚下變得越來越明亮,随後指尖跳動的靈力散發着耀眼的靈光驟然迸發,直接飛向了陸鴻手中的堂主令。
在顧雨指尖的靈力落入堂主令上之後,堂主令上爆發出明亮的白色靈光,在白色靈光的不斷閃動之下,一個個文字和道道圖案肉眼可見地浮現在堂主令上。
堂主令上的白色靈光驟然消失,這時候陸鴻再次看向了手中的堂主令,隻見現在的堂主令與顧雨催動靈力激發之前大不一樣。
此時堂主令正面的上部是一個蒼勁有力、又透着絲絲神秘之感的“令”字,而在“令”字之下,則是由一道道靈紋組成的圖畫。
靈紋畫面仔細看來,數不清的複雜靈紋排列組合在一起,既隐隐像是一座山峰的模樣,又隐隐從中透出“魔刹”二字。
而在堂主令的背面,同樣蒼勁有力的“堂主”二字在令牌的上部,隽秀飄逸的“顧雨”二字在令牌的下部,如此字迹鮮明的将堂主令的背面分成了兩部分。
除此之外,在“堂主”和“顧雨”二字的周圍,則是浮現着數道複雜而又神秘的靈紋,讓兩處截然不同的字迹在一起顯得無比的平和正常,絲毫沒有突兀之感。
顧雨看着此時陸鴻手中的堂主令說道:“堂主令我已經激發了,現在不論你拿着堂主令去跟林弋江說什麽,他都不會懷疑的。”
聽到顧雨所言之後,陸鴻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他竟然破天荒地對顧雨說了句:“多謝。”
顧雨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異和意外之色,這時候她發現陸鴻又再次毫無征兆的離開了。
因爲已經有了之前的經驗,所以顧雨再次見到陸鴻毫無征兆的離開後,她已經沒有了絲毫驚訝之色,随後她也不再理會陸鴻的突然消失,反而是看向了身前散落一地的物品。
顧雨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微微歎了口氣,随後她便催動神識,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的物品掃過。
片刻過後,顧雨目露驚訝地自語道:“所有的物品一樣不少,這陸鴻并沒有趁機偷取其中的寶物,這真讓我高看了他一眼。”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顧雨絲毫沒有耽擱,她催動靈力,身前一地的物品全部被她聚集在一起,這時顧雨有些無奈地想道:“我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儲物袋,隻能向把這些東西聚集在一起,等陸鴻下次再來,我一定要向他讨要儲物袋!”
收拾完身前的物品後,顧雨擡頭四顧,眼中的驚訝之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凝重之色,她在心中想道:“這陸鴻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他比我想象中更加神秘,也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