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門上的禁制微微波動,但是除此之外便沒有再出現其他反應,門上的禁制絲毫沒有要打開的迹象。
那道美麗的倩影微微一愣,随後她又再次催動靈力輕叩門上的禁制,但是數十息後門上的禁制依舊如常,沒有絲毫波動和要打開的迹象。
那道倩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她微微搖了搖頭,便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原來是喬師侄,你是來找鴻兒的?”
那道倩影聞言連忙轉身,恭敬地向齊長平行禮并說道:“弟子喬婉甯見過齊師伯。”
原來那道美麗的倩影正是喬婉甯,十年間她從未聽到過陸鴻的消息,她的心中一直對陸鴻擔心不已,前不久她聽聞陸鴻回宗以後,心中便變得開心不已。
經過一番思想鬥争後,喬婉甯還是壓抑不住内心激動開心和思念的心情,最終決定來找陸鴻,隻是到達陸鴻的石屋前,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幾分緊張之感,最後才下定決心将那幾分緊張壓制了下去。
齊長平一臉笑容地看着喬婉甯,眼中的一絲喜色一閃而逝,他對喬婉甯說道:“喬師侄,鴻兒一切安好,你不必擔心,他現在隻是又去執行特殊任務罷了。”
齊長平的回答似乎意有所指,似乎是發現了喬婉甯的小心思,喬婉甯聽到後的臉上先是浮現出幾分安心之色,随後她的臉色慢慢紅了起來,一絲羞澀在她的眼中浮現。
喬婉甯連忙向着齊長平再行一禮,恭敬地說道:“弟子隻是恰巧路過了陸師兄的石屋,弟子先行告退。”
喬婉甯的說完之後也不等齊長平再說什麽,便立刻轉身離開,而且她離開的速度極快,身形中甚至還隐隐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慌張之色。
看着喬婉甯有一絲像落荒而逃的樣子,齊長平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慈祥之色,一臉笑容地自語道:“喬師侄很不錯,鴻兒也算是有福氣了。”
就在喬婉甯離開陸鴻石屋的時候,陸鴻已經來到了臨江坊市之外,此刻他眼前的臨江坊市與十年前相比并沒有什麽區别,仿佛十年的時間不曾在坊市中流淌過一般。
陸鴻直接向着臨江坊市走了進去,坊市的大門前依舊是魔刹宗的守衛,陸鴻一拍儲物袋,“陸英”的身份令牌便出現在手中。
坊市的守衛看到陸鴻身着魔刹宗弟子的服飾和他的身份令牌後絲毫沒有盤問和阻攔,煉氣期的守衛反而還向着陸鴻躬身行禮。
陸鴻微微點頭後便直接進入了坊市之中,随後他便沒有絲毫耽擱,直接向着魔刹宗的駐地走去。
很快陸鴻便來到了魔刹宗駐地之前,此刻魔刹宗的駐地也是如同十年前的樣子一模一樣,隻是此時駐地門前的守衛弟子與當年不同,陸鴻并不認識門前的這兩名守衛弟子。
因爲此時陸鴻不但身着魔刹宗弟子的服飾,連身份令牌也依照臨江坊市魔刹宗駐地的的習慣别在了腰間,所以他直接向着駐地的大門走了進去。
兩名守衛弟子見到陸鴻後也沒有進行阻攔和盤問,陸鴻隻是感到一股築基後期的神識在自己腰間的身份令牌上仔細地探查了一番。
在陸鴻進入到駐地後,其中一名守衛向另一名守衛者問道:“王師兄,這位師弟我怎麽從未見過呢。”
王崖聞言回答道:“林師弟,駐地之中的弟子數量何其多,再加上又有外出的、閉關的,你有沒見過的也很正常,那位師弟的身份令牌我用神識已經仔細地探查過了,完全沒有問題。”
聽到王崖的回答後,林豪安心地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王師兄。”
王崖微微點了點頭,對林豪說道:“好了林師弟,你也不要多想了,專心守衛吧。”
林豪聞言也不再言語,臉上升起幾分嚴肅之色,與王崖一同專心地執行着守衛任務。
陸鴻進入到臨江坊市後便率先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他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房間中一切如常,與他當年離開時沒有變化,也沒有被人監視過的痕迹。
檢查完自己的房間後,陸鴻的心中稍安,畢竟他已經十年沒有返回臨江坊市的魔刹宗駐地,而且十年前與他一同前去褚江之畔監視他的尤昆也秘密的隕落在陸他的手中。
雖然陸鴻是與曲直、曲方兩兄弟和尤昆三人以尋寶的由頭離開了褚江之畔的魔刹宗駐地,那日也将三人全部斬殺,沒有絲毫的消息洩露出去,但是陸鴻畢竟已經十年未出現,他也怕自己會再次引起林弋江和曹銘的懷疑。
不過陸鴻從他毫無阻攔地回到了魔刹宗駐地内的房間,以及他的房間毫無異常的情況來看,陸鴻斷定林弋江和曹銘兩人并沒有懷疑自己。
“既然如此,那看來尤昆在被我斬殺之前,恐怕已經認爲我沒有問題,而且也将這個消息傳遞了回來,不然林弋陽和曹銘早就在我的房間内做手腳,或者是在駐地内派暗哨監視我的房間。”陸鴻在心中暗自思索起來。
一番思索過後,雖然陸鴻的心中稍安,但是他的内心始終還是有幾分不安的情緒。
顧雨的身影出現在陸鴻的腦海中,陸鴻心中想道:“既然林弋陽和曹銘兩人已經沒有了對我的懷疑,那現在對我而言最大的危險就是顧雨了,她可是魔刹宗内唯一知道我是卧底身份的人。”
想到這裏,陸鴻心中不安的情緒反而慢慢地平複了下去,陸鴻心中暗道:“不過既然現在我能順利地返回臨江坊市的魔刹宗駐地内,那就證明顧雨并沒有将我的身份宣揚出去,恐怕這顧雨還有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這樣對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隻要我暫時避開顧雨,不被顧雨看到,那我在魔刹宗内便不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