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連忙關切地向韓文忠問道:“韓師弟,不知道家師這十年可還好?”
韓文忠聽到陸鴻關切的詢問後,他立刻回答道:“陸師兄放心,齊長老一切安好,隻是最近兩年齊長老見師兄一直沒有返回宗門,心中對師兄放心不下,開始頻繁地離開宗門尋找師兄的蹤迹,聽說前不久齊長老還因此與叛逃出宗門的朱易大戰了一場。”
聽到韓文忠說齊長平尋找自己的時候,陸鴻心中一暖,但是當他聽到齊長平與朱易大戰了一場後,陸鴻的臉色微變。
陸鴻連忙問道:“家師竟然與朱易大戰了一場,不知他老人家有沒有受傷?”
韓文忠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陸師兄,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的修爲太低,并不清楚長老們的具體情況,不過看着最近其他長老都沒有什麽異動,宗主師伯最近幾次露面也神色如常的樣子,估計齊長老并沒有受傷吧。”
聽到韓文忠的回答後,陸鴻的心中稍安,不過這也隻是韓文忠的推測而已,他還是決定立刻返回宗門,去看看齊長平是不是真的無恙。
陸鴻便向韓文忠說道:“韓師弟,我現在要立刻返回宗門,你在褚江之畔的探查一定要小心。”
“陸師兄快回宗吧,齊長老要是知道師兄回來了定然會十分高興的。”韓文忠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有了這次被魔刹宗弟子發現的經驗,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陸鴻聞言直接向着韓文忠點了點頭,随後他便催動将手中那名魔刹宗弟子的儲物袋和法器落在了韓文忠的身前,說道:“這名魔刹宗弟子的儲物袋和法器對我無用,韓師弟你就收起來吧。”
說完之後,陸鴻也不等韓文忠的回答,直接催動靈力,腳踏三才子母劍飛向了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向着淩雲宗的方向飛去。
韓文忠看着陸鴻隐隐已經超過了築基期極限的飛行速度,心中不禁感歎道:“真不愧是陸師兄,恐怕說他是結丹之下第一人也不爲過。”
韓文忠的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之色,随後他便将陸鴻留下的儲物袋和法器收起,心中對陸鴻越發地向往和敬佩起來。
陸鴻以隐隐超過築基期極限的速度飛向了淩雲宗,但是此時他還是覺得飛行的速度太慢了,于是他催動靈力,幻體訣直接施展出來,他的相貌和身型都發生了變化。
在改變了相貌和身形後,陸鴻便開始全力催動靈力,他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結丹中期修士,比起結丹後期修士的飛行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淩雲宗山門外,一道速度極快的遁光驟然落下,遁光散去散去,陸鴻的顯現出來,此時陸鴻已經撤去了了幻體訣,恢複了自己本來的相貌,而他的修爲也依舊隐藏爲築基後期。
陸鴻身形微動,直接進入到淩雲宗内,看着淩雲宗内無比熟悉的景象,陸鴻的心情微微變得激動起來,他連忙向着齊長平的石屋奔去。
看着前方無比熟悉的齊長平的石屋,陸鴻的心中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一絲緊張之感竟然從他的心底升起,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忐忑之色。
很快陸鴻便站到了齊長平的石屋前,這時候齊長平無比驚喜而又有些虛弱的聲音在陸鴻的耳邊響起:“鴻兒,你終于回來了,快快進來吧。”
聽到齊長平有些虛弱的聲音,陸鴻面色微變,臉上的忐忑之色瞬間消散,他的心中仿佛“咯噔”一下。
陸鴻連忙急匆匆地邁入齊長平的石屋,隻見石屋内的齊長平正盤膝而坐,滿臉笑容地看向陸鴻,眼中充滿了喜悅之色。
雖然齊長平此時極爲高興,臉上也都充滿了喜悅之色,但是這絲毫沒有掩飾住他有些蒼白的臉色。
因爲陸鴻此時的修爲已經是結丹初期了,所以齊長平此時身體的狀況他已經完全能看透了,他能看出來齊長平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好并不危及生命。
但是就在這時候陸鴻突然眉頭一皺,看向齊長平的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了幾分傷感之色,他連忙急切地說道:“師父!你的壽元怎麽隻剩十年了!”
聽到陸鴻急切的話語,齊長平竟微微一愣,随即他臉上的喜色變得更重,高興地說道:“不錯,不錯!鴻兒你竟然能看出來我所剩的壽元,看來你失蹤的這十年機遇非凡啊!”
陸鴻聞言并沒有理會齊長平的誇獎之言,反而是繼續急切地問道:“師父,弟子築基之時您還尚有百年的壽元,就算經過了這二十多年的時間,也還應該有七十多年的壽元,怎麽現在隻剩十年了!”
“也罷鴻兒,既然你如此問了,爲師也不瞞你。”齊長平看着陸鴻如此關心急切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一個月前爲師爲了尋你,以爲你中了朱易的暗算,便去尋找朱易,要跟他對質一番,而朱易也得知了我要尋他的事情,于是他聯合另外三名魔刹宗結丹後期的修士給爲師設下了圈套。”
聽到是朱易給齊長平設了圈套後,陸鴻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而這時齊長平則繼續說道:“若是單以朱易和另外三人的實力,爲師從他們四人手中脫身也不是難事,甚至是順手重創其中一兩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結果朱易卻布置下了一座煙壟大陣,這煙壟陣法乃是一座困、殺結合的陣法,這倒是讓我難以抵擋了。”
陸鴻聞言眼中的殺意更濃,齊長平則繼續平靜地說道:“原本爲師就壽元無多了,若是我選擇自爆與他們同歸于盡的話,至少能留下其中一兩人的性命,但是爲師一想到還沒有再見到你,始終是放心不下,于是我便以自爆破靈陣盤和犧牲了六十年壽元的代價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