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鴻又将身上的氣息向大世界中收斂了收斂,此時他身上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來,就仿佛是身受重傷一般。
做完這一切後,陸鴻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笑容,随後陸鴻換上魔刹宗弟子的服飾,縱身躍下巨樹,向着臨江坊市趕了過去。
在臨江坊市前,陸鴻走路的腳步變得緩慢了起來,甚至步伐還有一些蹒跚。
就這樣陸鴻晃晃悠悠地走向了臨江坊市,而坊市的守衛見到陸鴻這般模樣也未多說什麽,隻是讓陸鴻出示了一下身份令牌後,便讓陸鴻進入了坊市之中。
進入臨江坊市之後,陸鴻便繼續晃晃悠悠地向着魔刹宗駐地走了過去。
此時魔刹宗駐地門前的王漢還在對張相說着什麽:“張師兄,你太心慈手軟了,這樣在宗門裏你會吃大虧的,既然有貢獻點這一手段,我們就得好好利用,以此爲餌,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多好。”
張相此時面色微微一變,說道:“王師弟,你說的很有道理,宗門裏絕大多數的修士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我就是狠不下心來。”
王漢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就在這時候,張相的面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指向前方某處說道:“王師弟,你看那裏!”
王漢十分好奇地向着張相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他的面色也是一變,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變得豐富無比,一股複雜的表情充斥在臉上。
隻見“陸英”腳步蹒跚、搖搖晃晃地向着駐地走來,張相見此意外地說道:“王師弟你看,那陸英還真回來了,看他的樣子深受重傷,難道他真把血靈石取回來了?”
王漢看着那道步履蹒跚而身影,臉上最終浮現出了極爲驚訝的表情,說道:“不管陸英有沒有把血靈石帶回來,就憑他能活着回來,這就已經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就在王漢和張相兩人說話之時,陸鴻便來到了兩人的身前,随即躬身向兩人行禮,恭敬地說道:“弟子陸英見過兩位前輩。”
王漢和張相兩人都微微點了點頭,同時兩人的臉色也微微一正,此時兩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原本驚訝詫異的表情在臉上也消失不見。
王漢看向陸鴻,面帶笑容,問道:“陸師侄,可是完成了我給你的玉簡上的任務,将血靈石帶回來了?”
陸鴻聞言臉上露出一副恭敬之色,說道:“弟子幸不辱命,将血靈石帶了回來,隻是取血靈石時十分的兇險,弟子差點一命嗚呼,最終付出了法器被毀、身負重傷的代價,終于是取出了血靈石。”
說完之後,陸鴻便一拍儲物袋,一枚有棱有角而血紅色石頭出現在手中,随即他便恭敬地将血靈石遞給了王漢。
王漢接過血靈石,看着面色蒼白、虛弱無比的陸鴻,語氣平和的說道:“陸師侄我看你也不容易,這樣我多給你一點貢獻值,原本你能獲得三點貢獻值,這樣我給你四點,要知道我兩年才能積攢一點貢獻值,你這一次就得到了我積攢了八年的貢獻值,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之後,王漢臉上竟浮現出一絲不舍之色,随後看向陸鴻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不善之色。
陸鴻通過魔刹宗的那枚白色玉簡也知道,凡是築基期的魔刹宗弟子,每兩年會積攢出一點貢獻值,這些貢獻值由築基期弟子發布任務,獎勵給完成任務的煉氣期弟子。
這貢獻值可以在魔刹宗内部換取丹藥、法器、靈草、靈材等,而貢獻值的獲得方式,也隻有完成高境界修士的發布的任務這一種方式。
結丹期修士發布任務讓築基期弟子完成,完成後給他們獎勵貢獻值;而築基期弟子則是發布任務讓煉氣期弟子完成,獎勵給他們貢獻值。
這樣一來,魔刹宗修爲境界高的修士,可以名正言順的以任務的由頭驅使和奴役修爲境界低于自己的修士爲自己做事。
而修爲境界低的弟子,爲了獲得貢獻值去換取寶物,也不得不聽命于修爲境界更高的前輩,這讓魔刹宗整個内部的等級制度無比森嚴。
甚至有些修爲高的前輩,會故意發布一些難度很高的任務,讓修爲低的弟子成爲犧牲品,就像陸鴻這次的任務一般,若是抵擋不住血靈石的反撲之力,那就隻能成爲血靈石的養料。
想到這裏,陸鴻心中一冷,早在陸鴻在夏陽城取得血靈石時,他便明白了這一點,王漢剛才眼中的不善之色雖然極爲隐蔽,但是陸鴻真實的修爲遠遠強過王漢,王漢的表情變化還是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陸鴻此時的内心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整個魔刹宗看上去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像根本毫無同門感情一般。
這時候陸鴻臉上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躬身對王漢說道:“弟子多謝前輩,隻是弟子尚有一事要說,爲了防止血靈石的消息走漏,弟子自作主張将許萬豪斬殺。”
“無妨,一介凡人而已。”王漢則向陸鴻擺了擺手,随後他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好了陸英,你也回去吧。”
陸鴻恭敬地向着王漢一躬身,随後他又向着張相一躬身,恭敬地說道:“弟子告退。”
對着王漢和張相行禮告辭之後,陸鴻便徑直地走進了據點之中,向着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待到陸鴻走後,王漢的臉上的表情竟然又發生了變化,他的臉色竟變得微微有些鐵青了,此時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看着王漢這副樣子,張相微微歎氣,說道:“王師弟,你又何必如此,血靈石已經到你手上了,而且品相還很不錯。”
王漢聞言冷哼一聲,說道:“若是陸英沒有取回血靈石,而是按我一開始的想法成爲血靈石的養料,那這枚血靈石的品相會更好。”
聽到王漢如此所言,張相再次歎了口氣,随即便也不再說什麽,反而是看向了臨江坊市,專心做起了守衛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