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俠面色蒼白,體内的靈力仿佛不要命的一般,瘋狂地湧入厚土銅鏡之中,厚土銅鏡此時散發出從未有過的耀眼光芒,一面厚重的黃色光牆将白俠護住。
而在白俠不遠處的何通源,此時早已經本命飛劍白楓劍收回丹田,祭出了一塊靈光閃閃的玉牌,随着何通源的靈力瘋狂地湧入,玉牌上驟然爆發出一道晶瑩的靈光,化作一面巨大的玉璧擋在了他身前。
梁月如盡管是場上所有修士中修爲最高的一位,也是場上唯一一名結丹後期的修士,但是面對禹家四兄弟自爆金丹,她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本命法寶火雲绫在空中化作一片片火紅色的雲朵,将梁月如完全包裹起來。
其餘的結丹期長老也紛紛将自己的防禦法寶發揮到極緻,這時一股強大無比的靈力直接沖向了十名結丹期的長老,形成了一道道威力十足的沖擊波,而爆炸的餘波也不斷蔓延,就連場上的築基期弟子都受到了波及。
梁月如距離禹家四兄弟最近,所以自爆金丹産生的巨大的靈力沖擊波率先沖擊到了她。
在靈力沖擊波的沖擊之下,火紅色的雲朵一片一片的潰散,但是随之便又有新的雲朵出現,随着雲朵的不斷再生,這一道道強大的靈力沖擊竟被完全化解了。
盡管梁月如完全化解了金丹自爆的攻擊,但是其他長老的修爲比不上她,也就自然無法如此輕易地化解金丹自爆而産生的靈力沖擊。
厚土銅鏡激發出的黃色光牆在金丹爆炸的靈力沖擊之下不斷搖晃,黃色光牆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變薄變小,絲絲裂縫也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白俠此時面色煞白,他竭力地控制着厚土銅鏡,體内的靈力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入厚土銅鏡。
厚土銅鏡雖然也在空中抖動,但是在白俠的靈力瘋狂地湧入之後,厚土銅鏡上的光芒一時間變得厚重了起來,抖動的頻率也慢了下來。
但是還未等白俠松口氣,厚土銅鏡突然間異樣的抖動起來,随即“咔嚓”一聲,鏡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就在此時,黃色光牆上也出現了道道裂縫。
随着裂痕越來越多,黃色光牆竟直接崩塌,一股強大的靈力沖擊瞬間便沖向了白俠,白俠見此神情大變,奕鋒劍驟然從丹田中飛出,化作一面巨大的劍網擋在了白俠身前。
靈力沖擊波威力極強,巨大的劍網僅僅幾息之間便破碎,剩餘的靈力沖擊波便已經來到了白俠的身前,此時的白俠無奈之下,隻得将奕鋒劍的本體擋在身前。
就在奕鋒劍剛剛擋在身前之時,靈力沖擊波便擊中了奕鋒劍,奕鋒劍在巨大的沖擊之下直接被彈飛了出去,白俠也在一瞬間倒飛而去,随即便摔到了地上。
這時強大的靈力沖擊波也紛紛擊中了巨大的玉璧,玉璧表面的光芒劇烈的抖動起來,玉璧上的光芒也越來越暗,随之一道道裂縫開始在玉璧之上蔓延。
幾息之間,巨大的玉佩轟然破碎,靈璧玉牌光芒一暗,何通源的面色變得微微發白,此時他神識一動,白楓劍随之祭出,化作一把巨大的白色巨劍,将他完完全全地擋了起來。
便在此時,靈力沖擊波便擊中了白色巨劍,白色巨劍劇烈的搖晃起來,數息過後,巨劍搖晃的幅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小,但是白色巨劍上的光芒卻變得越來越暗,最終白色巨劍變爲一把不同大小的飛劍,劍身之上也沒有了半點光芒。
何通源的嘴角微微滲出一縷鮮血,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雖然兩件法寶受到了重創,自己也受了暗傷,但是卻完全擋住了禹家四兄弟自爆金丹的攻擊。
随即何通源便看向了身旁的白俠,隻見此時白俠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十分的微弱,何通源面色一變,連忙上前将其扶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生血丹給白俠服了下去。
在生血丹入口之後,白俠原本蒼白的臉色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紅潤之色,隻是身上的氣息依舊是十分的微弱。
何通源看着生血丹起了效果,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這時梁月如來到了何通源的身前,看了一眼白俠,眼中閃過一絲關心之色。
“何師弟,白師弟的情況怎麽樣?”梁月如語氣關切地向何通源問起了白俠的情況。
何通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白師弟雖然身受重傷,但萬幸的是性命無憂。”
聽到何通源的回答,梁月如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之色說道:“白師弟保住了性命就好,沒想到這禹家四兄弟竟然會瘋狂到自爆金丹,不過幸虧他們自爆金丹是同時攻擊我們十人,若是他們将自爆金丹爆炸産生的巨大靈力沖擊波全部集中攻擊一個人的話,縱然是我也難以抵擋,也隻有隕落這一個下場。”
聽到梁月如所言,何通源微微點了點頭,眼中也浮現出一絲慶幸之色,随即他便看向了周圍,其餘七名結丹期的長老看上去雖然都受了傷,但是都沒有危及性命,白俠已經是所有長老中傷勢最重的一個了。
現在的禹家大院已經被完全夷爲平地,而原本險峻的倉山也被炸平了山頭,整座倉山足足矮了十丈,當何通源看向禹家大院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悲傷之色,而其餘的結丹期長老看向禹家大院後,他們的臉色也都變得難看起來。
不少六派聯盟的築基期弟子被禹家四兄弟自爆金丹所産生的靈力沖擊波所波及,紛紛隕落,此時還活着的築基期弟子已經不足三十人。
此時的陸鴻看着身上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金身軟甲,眼中露出一絲慶幸之色,心中默道:多虧了師父所贈的金身軟甲,擋住了金丹爆炸産生的餘波,不然我就隻能躲進大世界裏才能保得住性命,大世界的秘密就會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