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雲眼中閃過不忍之色,手臂微動,兩口冰棺出現在掌門殿中,餘正陽看着冰棺内平靜地躺着的黃雷和周潇雨的屍身,身形一晃,一時間竟有些站立不穩。
李長雲見狀靈力湧出,向着餘正陽一托,餘正陽微微擺了擺手說道:“李師兄,無妨,我沒事。”
随後李長雲便将明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餘正陽,餘正陽聞言眉頭緊皺,臉上依舊充滿了悲痛之色。
待到李長雲說完事情的經過,餘正陽看着兩口冰棺沉默不語,臉上的悲痛之色絲毫不減,片刻後餘正陽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便對李長雲問道:“李師兄,朱師弟的屍身呢?”
李長雲聞言眼中閃過疑惑之色說道:“說來也奇怪,我隻發現了黃師弟和周師弟的屍身,并沒有發現朱師弟的屍身,隻發現了他的長老長袍和身份令牌。”
随即李長雲便将那件殘破的紫色長袍和金色的令牌從儲物袋中取出,遞給了餘正陽。
餘正陽接過後仔細的看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随後便說道:“沒錯,是朱師弟的長袍和身份令牌,怎會如此呢。”
“沒有朱師弟的屍身,莫非朱師弟并沒有隕落?”李長雲此時有些不确定地說道:“不過面對元嬰期的前輩,朱師弟也斷然沒有逃跑和活命的機會。”
餘正陽此時露出了沉思之色說道:“恐怕朱師弟屍身消失不是這麽簡單,煩勞李師兄暗中調查一番。”
李長雲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宗主師弟放心,我一定會查明原因。”
随後餘正陽又對李長雲感謝道:“李師兄,此行辛苦了。”
李長雲聞言說道:“宗主師弟客氣了,不過此次三位師弟隕落之後,有三名築基期的弟子選擇投靠了明家,不過因爲葉前輩擊退了明緻宇,他們三人最終沒有真正投靠明家。”
餘正陽點了點頭說道:“李師兄,我知道了,這三名弟子們我定會嚴懲不貸。”
李長雲聞言微微點頭說道:“剩下的九名弟子面對性命之危依舊退卻,沒有選擇投靠明家,值得嘉獎。”
餘正陽則是繼續點了點頭,随後李長雲交代了一番後便離開了掌門殿,而餘正陽則是發出一道傳音符,片刻後嚴平便來到了掌門殿,對着餘正陽躬身行禮道:“弟子見過宗主。”
餘正陽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前去明家隕落了三名長老,你便安排弟子将黃師兄和周師弟的屍身葬在後山的陵園之中,朱師弟便立個衣冠冢吧。”
在餘正陽靈力的催動下,朱易的長袍和身份令牌飛到了嚴平身前,而嚴平聞言一臉震驚,這時他才發現餘正陽身後竟然有兩口冰棺,冰棺之中竟然就是黃雷和周潇雨的屍身。
嚴平一臉驚恐地接過朱易的長袍和身份令牌,聲音都有些微微發抖地說道:“弟子遵命。”
餘正陽這時拿出一枚小玉簡,手指一彈便飛到了嚴平手中,随即便說道:“這枚玉簡中乃是明家幸存修士的名單,上面九人乃是嘉獎名單,每人獎勵真元丹一瓶、極品法器一件;名單下面的三人乃是懲戒名單,這三人封印修爲去往後山面壁二十年,在這期間的停止他們三人每月靈石和丹藥的發放。”
嚴平接過玉簡恭敬地回答道:“弟子遵命。”
餘正陽這時一擺手,嚴平立刻會意,恭敬地說道:“弟子領命,先行告退了。”
嚴平退出掌門殿後,餘正陽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随即便化作一道遁光,急匆匆地向着淩雲宗後山飛去。
藥園旁的石屋内,陸鴻正一臉恭敬地向着齊長平說着在明家發生的事情,沒過多久陸鴻便說完了,而齊長平此時面色陰沉無比,眼中的悲傷之色絲毫沒有掩飾。
這時陸鴻繼續恭敬地說道:“不過最令弟子不解的就是朱易的屍身竟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了殘破的長老長袍和金色的身份令牌。”
齊長平聞言微微思索後說道:“朱易的屍身莫名其妙地消失确實蹊跷,其中恐怕另有隐情,不過宗主師弟肯定會派人安排調查的,咱們不必太過糾結。”
陸鴻點了點頭說道:“弟子明白,弟子隻是感覺朱易的屍身消失的太過奇怪,弟子甚至認爲他并沒有隕落,被明家元嬰期前輩斬殺的十六名結丹期的長老,隻有朱易的屍身消失不見失蹤了。”
聽到陸鴻所言,齊長平面色微微變,随即說道:“鴻兒,你的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最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你跟朱易還有過節,若他真的沒有隕落,以他的性格,定然會來找你麻煩。”
陸鴻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對齊長平說道:“多謝師父的關心,縱然朱易沒有隕落,弟子也有保命之法,自信不會隕落在他的手中。”
聽到陸鴻的自信的話語,齊長平微微一笑,他對陸鴻還是十分了解的,知道陸鴻不會空口說大話,于是便點了點頭。
而陸鴻将明家一行的經過告訴齊長平後,便告辭返回了自己的石屋,回到石屋後,陸鴻開始沉思了起來,雙目一時間竟緩緩地閉了起來。
原本在陸鴻心中高高在上的結丹期前輩,在面對元嬰期前輩時如同蝼蟻一般輕易的被碾壓,讓他心中無比震撼,結丹期在他心中無比強大而樣子瞬間崩塌。
此時陸鴻心中對修爲的渴望變得強烈起來,心中更加堅定了修煉之路,修行的道心倒一時間升華了起來,道心也變得更加堅韌。
閉目沉思過後,陸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堅定之色,随即雙目變得清明無比,一時間心念通達起來。
随後陸鴻念頭一動,從大世界中取出一枚真元丹,随即送入口中服下,在真元丹進入口中的一瞬間,陸鴻體内的凝元真訣快速的運轉起來,開始煉化着真元丹的藥力,眨眼之間陸鴻便進入了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