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麽寂靜祥和的大山之中卻是一幅完全不同的畫面,整座大山的内部已經完全被掏空,一處無人所知的山中世界深深的隐藏在大山之中。
山中世界看起來與外界的世界極爲相似,隻是山中世界看起來更加昏暗一些,此時在山中世界的一處大殿之中,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正盤膝閉目而坐,而他身前則是一面菱形的青銅鏡。
這時青銅鏡鏡面突然一亮,鏡面上映照出一縷細細的黑氣,随後黑氣便潰散消失,而鏡面又重新暗了下去。
白發老者感應到青銅鏡的異樣後,原本閉着的眼睛微微擡了擡眼皮,空中喃喃道:“又有弟子施展化魔術後被人斬殺了,看樣子修爲還并不高。”
随即白發老者神識一動,竟然憑空做出了神識傳音,而片刻後,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對着老者躬身行禮并道:“晚輩趙丁,拜見祝長老。”
祝青一揮手将趙丁扶起,随後說道:“剛剛古魔鏡有了反應,看來又有弟子在施展化魔術後被人斬殺了,導緻魔氣散失,最近魔氣散失的情況已經出現好幾次了,看樣子需要你這樣的結丹期弟子去探探情況了,畢竟距離那日越來越近了,越是如此,越是不容有失。”
趙丁聞言連忙回答道:“晚輩遵命,晚輩這就去那名弟子魔氣散失的地方查看。”
祝青點了點頭說道:“那名弟子魔氣散失的地方就在臨江坊市外。”
趙丁連忙點頭應道:“晚輩已知曉,我即刻啓程前往臨江坊市。”
随後趙丁十分麻利地退出了大殿,飛出山中世界,化作一道遁光向着臨江坊市的方向趕去。
一道白色的遁光飛快地落在淩雲宗的山門前,陸鴻迅速收回白霜劍,随後一腳踏入淩雲宗内,向着齊長平的石屋飛快地跑了過去。
“師父竟然還沒有回來,既然師父不在,那隻能直接去找宗主了。”陸鴻看着空無一人的石屋,迅速做出了決定。
陸鴻飛快地向掌門殿而去,沒多久便來到了掌門殿前,随後向掌門殿門前的弟子說道:“見過師兄,煩請通報一下齊長老首徒陸鴻求見宗主師叔。”
殿前弟子聞言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過随即他還是進入掌門殿中,向餘正陽通報去了。
片刻後,殿前弟子從掌門殿中出來,有些驚訝的對陸鴻說道:“陸師弟,宗主有請。”
陸鴻連忙向殿前弟子道了一聲謝,随後便連忙踏入掌門殿中,這時餘正陽感應到陸鴻進來了,便調整了目光看向了陸鴻。
剛踏入到掌門殿中,陸鴻便看到餘正陽看向了自己,于是連忙躬身行禮道:“弟子陸鴻,見過宗主師叔。”
“陸師侄不必多禮,不知你今日前來所爲何事?難道是要詢問你師父的蹤迹?”餘正陽此時面露疑惑之色。
陸鴻聞言連忙解釋道:“弟子求見宗主師叔是有要事相告。”
餘正陽聞言來了興趣,他本來是看在齊長平的面子上才見了陸鴻,沒想到陸鴻竟然真有要事要說。
這時陸鴻将鍾洋的魔刹宗令牌和在其儲物袋中發現的銀色令牌取了出來,恭敬地伸出雙手,将這兩枚不同的令牌遞給了餘正陽。
見到陸鴻遞過來的兩枚令牌,餘正陽面色一變,随即看向了那枚黑色的令牌,将兩枚令牌接了過來。
不過餘正陽的注意力主要是在魔刹宗的黑色令牌上,仔細地看了魔刹宗的令牌之後,餘正陽面色嚴肅地向陸鴻問道:“陸師侄,這枚令牌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你可知它爲何物?”
陸鴻聽聞如實地回答道:“回禀宗主師叔,我聽師父說過,此令牌爲當年的青原第一邪修門派魔刹宗的身份令牌,而這枚令牌是弟子在臨江坊市的一名修士身上獲得的。”
于是陸鴻便将自己在臨江坊市的經過告訴了餘正陽,而陸鴻爲了隐藏自己,于是将擊殺鍾洋的方式說成了是鍾洋一開始戰鬥時就使用了化魔術,因此失去了理智,所以被陸鴻戲耍着消耗了大量的靈力,最後陸鴻成功偷襲得手,最終擊殺了鍾洋。
而這時餘正陽的注意力顯然沒有在陸鴻是怎麽擊殺鍾洋上面,反而是面露沉思之色,随後有看了看另一枚銀色的令牌,最終說道:“這枚銀色的令牌是桃花谷弟子的身份令牌,看樣子這名弟子已經遭遇不測了。”
随後餘正陽将黑色令牌收了起來,之後竟然将銀色令牌還給了陸鴻,而陸鴻有些詫異地拿回了銀色令牌,面露疑惑之色看着餘正陽。
餘正陽這時向陸鴻解釋道:“魔刹宗的事情現在還不是公之于衆的時候,我們六派與魔刹宗早在暗地裏就秘密地進行着角力,既然師侄早已知道魔刹宗的事情,那将桃花谷弟子的令牌歸還一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餘正陽又取出一枚玉簡來,神識在玉簡上留下了訊息,随後便将玉簡遞給了陸鴻并說道:“我已将事情的經過和我的推測留在了這枚玉簡中,你去到桃花谷後,便将玉簡和身份令牌交給木谷主。”
陸鴻接過玉簡,随後點着頭說道:“弟子領命。”
餘正陽這時又向陸鴻囑咐道:“陸師侄,這魔刹宗空有大動作,這修仙界不像表面上如此平靜,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
陸鴻躬身說道:“多謝宗主的關心,弟子一定會加倍小心謹慎的。”
聽到陸鴻的回複,餘正陽微微點了點頭,随後陸鴻便向餘正陽告辭,返回了自己的石屋。
因爲陸鴻以最快的速度從臨江坊市趕回了淩雲宗,随後又馬不停蹄地将事情彙報給了餘正陽,這對他的消耗也很大,所以陸鴻打算先休息一晚,之後再啓程前去桃花谷。
對于陸鴻而言,這次桃花谷一行,還是他第一次去往别的門派,所以在心底裏陸鴻還是有些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