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一連七日,中年人都在空中全神貫注地看着那裏,縱然是他結丹期的修爲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且一直在空中飛行,對他體内的靈力消耗也很大。
“罷了,這陸鴻不會真的憑空消失,等下次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劫殺他一次。”最終中年人還是心有不甘地離去,“不過這次沒能成功,我還得躲起來避避風頭。”
中年人離去之後,原本樹林的位置仍舊是沒有任何變化,就這樣又過了二十餘日,一道人影在那裏突然憑空出現,正是消失了一個月的陸鴻。
“嘶,這樹林竟然已經沒有了,這地面都被削低了三尺,那中年人還真是瘋狂,幸虧我及時躲進了大世界裏,這都一個月了,我想他應該不會還在這裏吧。”陸鴻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吓了一跳,心中慶幸不已。
随即陸鴻便祭出白霜劍飛向了空中,同時将全身的氣息收斂到大世界中,最後才向着淩雲宗飛去,雖然這樣會影響飛行的速度,但是卻不容易被人發現。
原來那日陸鴻早已想好了對策,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爲很難在結丹期修士的手中逃出,所以便決定以那片樹林爲障眼法,看似躲入樹林中,實際上自己則是趁機進入到大世界中。
大世界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除非陸鴻自己原因,否則任何人都發現不了,正如陸鴻設想的那般,進入到大世界中以後,中年人完全無法找到他。
而陸鴻則是本着小心謹慎的原則,在大世界中躲了一個月,大世界中的靈氣程度雖然不足以令陸鴻修行,但是他依舊可以不吸收大世界的靈氣,依靠服用丹藥進行修行。
也幸虧陸鴻在大世界中躲了一個月,要是在前七日中出來,必定會被中年人逮個正着,到時候雖然陸鴻依舊還能繼續躲在大世界中,但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會被人所知,反而更加麻煩。
就這樣陸鴻收斂着氣息在空中禦劍飛行,爲了以防萬一,他并沒有直接返回淩雲宗,反而是繞了一圈遠路,就這樣足足多花了一半的時間,陸鴻才返回淩雲宗。
返回宗門之後,陸鴻第一時間來到了齊長平的石屋,向齊長平躬身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父。”
齊長平和藹地一笑問道:“鴻兒不必多禮,此次遠行曆練耗費的時日頗多,可否順利?”
陸鴻恭敬地向齊長平說道:“弟子所來就是給師父說明的,弟子這次遠行曆練原本很順利,但是在返回宗門的路上遇到了意外,被結丹期的修士劫殺了。”
齊長平聞言臉色大變,連忙關切地問道:“鴻兒你怎麽樣,這是怎麽回事?”
“師父,你看弟子這不是好好的嘛,弟子吉人自有天相,碰巧逃了出來。”陸鴻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之後便把當日被劫殺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自己逃出的方式含含糊糊的沒有明說。
齊長平并沒有在意陸鴻是如何逃出來的,他知道自己這徒弟有大機緣,他隻看到陸鴻平安無事便好。
這時的齊長平臉色鐵青,眼中的怒火似乎都要溢出眼睛來了,此時他向陸鴻問道:“鴻兒,你将那人的相貌好好給我說說。”
那人的相貌已經被陸鴻深深地刻在腦海之中,于是陸鴻便将那人的相貌告訴了齊長平。
齊長平伸出手指在身前揮動,靈力在指尖凝聚,根據齊長平手指的揮動,逐漸形成一幅畫像,一幅中年人的畫像出現眼前。
此時齊長平額頭微微冒汗,凝聚靈力的手指竟有些微微顫抖,他快速地向陸鴻問道:“鴻兒,可是此人?”
陸鴻連忙看向畫像,隻見畫像之人面相頗兇,眉毛稀疏,雙眼微凸,臉腮微瘦,一張大嘴顯得臉部很不協調,正是半路劫殺陸鴻之人。
“師父,正是此人。”陸鴻确認之後連忙回道。
随即齊長平長舒一口氣,放下了手指,靈力凝聚的畫像瞬間破碎化爲了虛無。
齊長平大口喘了幾口氣後,對陸鴻說道:“我倒是誰,原來是餘懾鳴那家夥,區區結丹初期也敢猖狂,竟然爲了五行石對你出手,真當我不存在嗎!”
“鴻兒你放心,爲師定會把餘懾鳴捉拿回來,在你面前正法!”齊長平豪氣地說道。
陸鴻聞言心中感動,十分恭敬地說道:“弟子多謝師父。”
齊長平慈愛地看着陸鴻點了點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陸鴻并說道:“鴻兒,這枚玉簡上的法術能讓你多一分自保之力,你先回去修習一下,爲師也正好需要調息調息。”
陸鴻接過玉簡收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多謝師父,師父辛苦了。”随後陸鴻也不敢再打擾齊長平,轉身出了石屋。
見陸鴻出了石屋,齊長平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眼中淩厲之色閃過,“有些人真是以爲我壽元無多,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興風作浪,看來我得最後幫鴻兒立立威,免得我隕落以後受人欺負。”
陸鴻此時已經返回了自己的石屋之中,他先是拿出了剛剛齊長平所給的玉簡,放出神識看了起來,随後驚訝地說道:“竟然是斂息術。”
這斂息術與普通的法術不同,無法用普通法術的品階來算,隻要修爲達到築基期以後就可以修煉。
而斂息術與陸鴻之前了解的斂氣術雖然隻有一字之差,效果卻是要遠遠強過斂氣術,斂氣術是依靠收斂施法者的氣息,從而隐藏施法者,對妖獸的效果比較好,但是修士的神識很容易勘破斂氣術的隐藏。
而斂息術的效果要遠遠強過斂氣術,施展後隐蔽性也更好,除非修爲高出施法者太多,不然很難被發現。
就在陸鴻查看斂息術的玉簡之時,齊長平化作一道金色遁光徑直出了淩雲宗,飛快地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