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陽!你可知罪!”嚴平嚴肅地對洛子陽喝道。
“嚴師兄,我不就是跟陸師弟切磋了一下,何罪之有?”洛子陽此時竟一臉無所謂地反問道。
“洛子陽,你竟然還在狡辯!有弟子可以證明你與陸師弟發生了語言沖突,最後你先動手,陸師弟被迫防禦,而以你的修爲對陸師弟下這麽重的手,竟然還把陸師弟打傷了,你竟然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嚴平嚴肅地說道,同時還關切地看了一眼陸鴻。
“我師父可是朱易長老,嚴師兄你能奈我何,還是趕緊把我放了吧,這樣你好我也好。”洛子陽依舊是我行我素,毫不把嚴平放在眼中。
“哼,我嚴平雖然身份修爲不及朱長老,但我乃是執法堂堂主,豈能與你同流合污。”嚴平一臉正氣地說道,“洛子陽,你違反門規,傷害同門,我必要嚴懲,以正宗門風氣!”
“嚴師侄,你這堂主真威風,我的弟子你也敢擅自懲罰不成!”這時一道蠻不講理的聲音傳進了執法堂内。
“哼,朱師弟好大的口氣,偏袒徒弟已經到不顧宗門門規了嗎!”此時又一道聲音傳到了執法堂中。
洛子陽和陸鴻聽到兩人的聲音皆是面色一喜,這時兩道人影落在了執法堂中。
來人正是陸鴻的師父齊長平和洛子陽的師父朱易,兩人皆是一身紫色長袍,朱易看起來個子不高,眼神陰鸷,一副刁滑奸詐的樣子。
看到朱易到來,洛子陽大喜道:“師父你可來了,弟子在這裏受盡了委屈。”
朱易看到洛子陽身上的鎖鏈法器面色一沉,随即伸手向着鎖鏈法器一指,一道靈力從指尖湧出。
這時齊長平手指微彈,朱易指尖的靈氣被盡數打散,齊長平冷哼一聲道:“哼,洛子陽的懲罰結果還沒決定,師弟就這麽着急給他解開‘困靈鏈’,這恐怕不太合适吧。”
“無非就是兩名弟子相互切磋下手重了一點,何談懲罰一說。”朱易輕描淡寫地說道,“要是這麽算陸鴻也懲罰,他和子陽可是都動手了。”
“哼,洛子陽襲擊我徒弟,鴻兒隻是被迫反擊而已,鴻兒還被他打傷了,這筆賬我還未與你算呢!”齊長平冷哼一聲,不耐地對朱易說道。
“齊師兄、朱師弟,你們不要争執了,都是宗門長老,這不是讓小輩們看了笑話嘛。”這時餘正陽的聲音傳了過來。
此時已經有些面色緊張的嚴平聽到宗主的聲音,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宗主可算是來了。”
“見過宗主師兄。”朱易向着餘正陽說道。
齊長平則是看了餘正陽一眼說道:“師弟來了。”
餘正陽向朱易點了點頭,然後對齊長平解釋道:“齊師兄,師弟剛剛在處理宗門的事情,聽到陸鴻和洛子陽起了沖突,我這立馬就趕來了,沒想到還是師兄和朱師弟來的早。”
“無妨,師弟來的正好,你來說說我徒弟被洛子陽打了這個事怎麽處理。”齊長平面無表情地向餘正陽說道。
“什麽叫你徒弟被打了,明明就是兩人都動了手!”朱易聞言立馬氣沖沖地反駁道。
“事情的經過你我心知肚明,鴻兒嘴角的鮮血尚未擦淨,你要是沒長眼就當我沒說。”齊長平此時有些不耐地說道。
這時餘正陽向齊長平和朱易兩人擺了擺手說道:“齊師兄和朱師弟,你們不要争論了,此事是洛子陽先動手攻擊的不假,陸鴻隻是被迫防禦而已,所以洛子陽理應受罰。”
聽到餘正陽所說,齊長平微微點頭,而朱易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所以本宗決定,懲罰洛子陽在後山面壁思過五年,這五年内每月應領取的靈石也全部取消。”餘正陽正色道。
朱易聞言想了一想,認爲這個懲罰也能接受,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宗主師兄所言。”
“師弟的決定倒也公正,我也贊同,隻是我徒弟被打傷,朱師弟是不是得給些補償?”齊長平點了點頭對餘正陽說道,最後看了一眼朱易。
“哼,我看陸鴻受傷根本不嚴重,要什麽補償!”朱易冷哼一聲說道。
“洛子陽打傷了鴻兒,給鴻兒補償是天經地義地,朱師弟是想不認賬嗎。”齊長平一臉冷漠,眼中寒光一閃看向了朱易。
朱易見此心中有些打鼓,好似有千斤重擔在身一般,最終說道:“哼,這次算我栽了。”
說完朱易臉色鐵青地在儲物袋中取出一顆圓珠,圓珠飛向齊長平,最終停在其身前。
随後朱易手指一點洛子陽身上的困靈鏈,靈力湧出,困靈鏈上白光一閃從洛子陽身上脫落,朱易拉着洛子陽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執法堂。
齊長平收了圓珠後對餘正陽說道:“多謝師弟了,那我也帶着鴻兒回去了。”
餘正陽點了點頭,陸鴻向着餘正陽感謝道:“多謝宗主師叔。”
“有勞嚴師兄了。”随後陸鴻又向嚴平感謝道。
“師弟客氣了,主要還是宗主做的決定,我可不敢貪功。”嚴平客氣地說道。
這時齊長平向着嚴平微微點頭,一道黃色的光芒将他與陸鴻籠罩,化作一道遁光返回藥園。
餘正陽看看了齊長平離去的遁光,歎了一口氣說道:“齊師兄壽元無多,宗門恐怕要不太平了。”
随後餘正陽看了一眼嚴平,便也化作一道遁光離去,嚴平一臉謹慎地站在一旁,未敢多說什麽,目送着餘正陽離去。
“師父,弟子心有不甘,難道我真的要去後山面壁五年嗎?”遁光中洛子陽不甘地說道。
“宗主師兄做的決定自是要遵守的,不過和齊長平、陸鴻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朱易陰沉地說道。
一想到送出去的圓珠,朱易心中一陣肉疼,最後兇狠的想道:“齊長平雖然壽元無多,但餘威尚在,等他隕落以後,我再好好地整治整治這個陸鴻,把失去的都加倍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