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有很強的優越感。
“梁先生,你既然是秘書,怎麽不去服務你的boss?在這裏跟大美女聊天,有些不夠專業吧?”程俊不屑地說。
在他眼裏,秘書就是服務人員的角色。
他也有秘書,天天呼來喝去的。
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跟他心愛的女人談笑風生,這怎麽允許?
因此,毫不掩飾地出言。
梁江濤皺了皺眉頭,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正想着怎麽說,詩兒卻先開口了:“程生,梁生是來參加酒會的,不是服務人員,何況,是我主動跟他聊天的,你沒有事的話就請自便。”
語氣有些不悅,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程俊,讓他臉色一變。
但程俊毫不在意,他就喜歡詩兒這潑辣的樣子。
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更有味道了,他最喜歡這樣的女人!
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看她演的劇。
何況,要不是年紀大了一點,憑借詩兒的圈内地位和身材長相,也輪不到他來泡。
不知道這小白臉用什麽方式能讓詩兒幫他說話,既然如此,自己就拆穿他的真面目。
内地的小公務員,恐怕什麽世面都沒見識過,肯定也很窮。
“那好吧,當我沒說,梁先生,你是第幾次來香港啊?”程俊一臉挑釁地說。
“第一次。”
“香港怎麽樣啊?我跟你講,香港很好的,雖然房價很貴,但東西是又好又便宜,比我我手上這塊rolex,不好意思,介紹一下,是瑞士名表,在你們内地可能要五萬,香港四萬塊就行,香港是免稅港,是購物天堂,怎麽,有沒有想過買點東西回去?買到可就賺到了。”程俊的臉色愈加不屑。
他就是要用這種赤裸裸的方式,打臉梁江濤,讓他知道差距,跟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千萬不要想着癞蛤蟆吃天鵝肉。
梁江濤不屑一笑,道:“這我倒沒想過,我一個月的工資就2000多塊人民币,rolex就先不買了。”
“什麽?2000人民币?那豈不是才1000多港币!”程俊噗嗤一笑,用看乞丐的眼神看着梁江濤。
“youknow,在香港,連清潔工和巴士司機都能賺一萬五千港币!2000多塊人民币,連最底層的勞動人口的零頭都不到,你怎麽生活?能買樓嗎?啧啧,真是艱辛啊!”程俊肆意嘲笑着。
詩兒瞪大了眼睛,那麽低嗎?
1000多港币,真的......連乞丐都不如了。
她是個脫離群衆的女明星,對錢沒什麽概念。
知道香港的公務員薪水都很高,動辄上百萬港币。
因此自然聯想到内地的也差不多是這樣。
這麽一看,确實太低了。
看梁江濤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畢竟,香港是個資本主義社會,一切向錢看,如果一個男人賺錢太少的話,會被人看不起的,天然會被歧視的。
程俊臉上的笑容掩蓋不住了,想不到梁江濤這麽實誠,他什麽都沒說,就自曝收入。
行了,也不用費勁巴拉羞辱他了。
這份自侮就夠了。
“額.......内地的房子我已經有了,在香港買一套吧。”梁江濤淡淡地說。
程俊愣了一下,接着爆發出狂笑。
“梁先生,你腦子沒壞掉吧,憑你一千多港币的人工,想在香港買樓?哪怕是300尺(30平米)的兩房一廳,便宜的位置,也得300多萬個港币,你憑什麽買?癡人說夢吧?”
“300尺怎麽夠?要買就買2000尺的吧。”梁江濤顯得很随意。
“2000尺?哈哈,梁先生,您喝多了把。”程俊毫不掩飾他的蔑視。
這個“北佬”也太搞笑了,雖然吹牛說大話不用交稅,但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嗎?
香港人多地少,2000尺以上的豪宅很少,很多富豪都住不上這麽大的房子。
他嘲笑完梁江濤,接着用戲谑的眼神看向了詩兒,仿佛在說,你的眼光就這樣?還是跟我走吧。
詩兒無奈地搖了搖頭,生氣地對程俊說:“程先生,梁先生是客人,你這樣做真的很沒風度!内地有内地的情況,不是每個人都像香港人那麽有錢的!”
她看不下去了,給梁江濤解圍。
“詩兒,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他自己說要在香港買樓的,梁先生,香港房地産光中介費就很高的,可能你這人工一輩子都付不起。對了,還要告訴你,香港的樓市現在并不熱,本地人都很少買了,所以,你吹吹牛就行了,不用真的買,沒人當真的。”
香港自亞洲金融危機後受到的沖擊很大,樓市遭遇衆創,七年跌了七成,很多人都不看好香港樓市。
但梁江濤卻不這麽看。
因爲,他是重生者。
他知道香港樓市的情況,從今年開始,就會開始上漲,重新走進二十年的“牛市”,跟内地的房地産市場基本上同步。
“程先生,話不能這麽說,作爲内地人,我是很看好香港的經濟的,同樣看好香港的樓市,手裏有閑錢的話,還是應該買一套。”梁江濤淡淡地說。
程俊像看啥子一樣看着梁江濤,半晌道:“梁先生,請不要在我面前談樓市,你這是典型的班門弄斧。先不說我在香港金融市場多年的投資經驗,我父親的金地國際以前就是做房地産的,對這一行是從骨子裏了解。這幾年,香港房地産公司倒閉了很多,爲什麽?因爲市場已經飽和了。我父親幾年前就看清了這一點,讓金地國際用了六七年的時間做出艱難轉型,進軍娛樂業,爲什麽?因爲未來将是文化産業高速發展的時代!你明白不明白?”程俊高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