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江濤幾句話落下了兩千,衆人都感覺很厲害。
能跟老疤這種社會痞子有來有往,一般人絕對做不到。
“八千太多了,不行!”梁江濤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報警吧,饒了那麽久,還不是得報警,早知道跟你們費這麽多口舌幹什麽?”老疤又拿出了手機,撥号。
“别......”張文俊伸出手要阻攔。
“你回去,有江濤呢!”
林暮雪呵斥張文俊,示意讓他閉嘴。
“兄弟,我已經說了,擡頭不見低頭見,不要做那麽絕。”梁江濤擡高了語調。
“我已經給你面子了,你還要怎麽樣!見好就收啊!”老疤也提高了聲音。
兩人對峙。
“你跟誰混的?”半晌,梁江濤笑了一下,問道。
“吆喝,要問萬兒啊,你憑什麽?”老疤雙手抱胸,仰着頭說。
“呵呵,沒啥,我也不是啥角色,就是跟.....唐磊、婁勇,關系都還行。”梁江濤道。
“唐磊?婁勇?”老疤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旋即收起了,道:“唐隊、婁所又怎麽樣,現在我們是受害者!何況認識他們的人多了,拉大旗做虎皮的人也不少”
他的語氣明顯已經軟很多了。
“我沒說你們不是受害者,也沒有要怎麽樣,我就是問你跟誰混的。怎麽,不能問?”梁江濤的笑容依然輕松。
在其他人看來,此時梁江濤氣勢上已經完全籠罩了老疤,占據絕對主動權。
厲害!
一句話就扭轉了局勢!
“我跟彪哥混的。”老疤道。
“哦,王彪啊,彪子嘛。”梁江濤笑着道。
老疤露出吃驚的神色道:“你跟彪哥熟?”
“熟不熟的,你打電話問問他就知道了。”梁江濤道。
“怎麽稱呼?”
“梁江濤,你問問彪子。”
老疤頓了一頓,摸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彪哥,我是小疤,是這樣.......一個兄弟,叫梁江濤,哦,哦!明白!好.....是......是.......明白明白!”
老疤挂了電話,已經換了一副表情,滿臉堆笑道:“原來是濤哥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全是誤會,既然這傻.....這哥們是你朋友,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不用,咱們不是什麽一家人,我讓你給彪子打電話也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講講道理,他今天是犯賤了,但你要一萬塊是不是過分了?凡事都得講個道理,無論是黑道白道都得是這樣不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梁江濤開始給老疤上課。
“是是是,濤哥說的太對了,這樣,這件事今天就這麽算了!”老疤道。
“你又整偏了!今天他摸了你女朋友,挨打賠錢是應該的,隻是一萬塊錢太多了而已,怎麽能算了呢?這次算了,下次他還犯賤怎麽辦?錯了,就要挨罰,又是剛才說的,2000塊錢!”梁江濤道。
“梁江濤,人家都說算了,你還要我給錢,你是不是有病?”張文俊一聽暴怒道。
“閉嘴!蠢貨!人家不要錢是看在我面子上,我憑什麽給你這個面子?我是你爹嗎?你摸了人家女朋友憑什麽不給錢?再嚷嚷你就滾,我不管你了!”梁江濤冷冷地說。
張文俊氣勢一萎,不敢說話了。
“行,濤哥說什麽就是什麽,2000就2000,小子,拿錢吧!”
“我.....我真的沒那麽多錢!”張文俊繼續哭喪着臉,别說2000,200塊他都拿不出來。
報到前從家裏拿了1000快,租完房子,買了生活用品,還不到200多。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這樣,這錢我借給你,你打個欠條吧。”梁江濤道。
張文俊沉默。
“一句話,痛痛快快的,不打我就走了!”梁江濤大聲道。
“别别别,我打,我打還不行嗎?”張文俊隻能服軟。
打完欠條,梁江濤當場數了2000塊錢,拿給老疤。
老疤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一口一個濤哥,然後走了。
其他幾個人都看呆了,本來不知道怎麽收場的局面,被梁江濤一人三下五除二搞定了,震懾住了全場。
而且有理有據,既幫了張文俊,又讓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最關鍵的是,能搞定老疤這樣的社會人。
氣勢上穩穩壓制不說,這份氣定神閑、收放自如、掌控一切的氣場,不得不讓人敬佩。
泰褲辣!
林暮雪更是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梁江濤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既簡單,又神秘。
有勇氣,有愛心,有才氣,有能力,又有手段。
好像一灘水,看起來很清澈,但又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林暮雪對他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