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移情别戀,是我的責任?”
“我在醫院躺了兩周,你一次不來,忙着跟你的新歡郭天宇柔情蜜意,不知道做了什麽苟且之事,是我的責任?”
“你全家現實又勢力,難聽的話都說盡,難看的事都做盡,也是我的責任?”
“看我現在考上了省委組織部,又過來可憐巴巴地求我複合?”
“告訴你,不可能,天底下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是你們自己說的,我們之間結束了,現在同樣的話送給你們,滾!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糾纏我!否則對你們不客氣!”梁江濤的語氣冰冷如鐵。
“你這麽絕情麽?我一個小女孩,可憐巴巴來求你,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嗎?”蔣夢雪哭得稀裏嘩啦。
道德綁架?!
這是後世綠茶婊、小仙女慣用的伎倆,前世梁江濤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在網絡上也看過不少。
“閉嘴!你死了這條心吧!”
“梁江濤,你不要太過分!三年的舊情你都不念,以前你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我家小雪是千金大小姐,沒有嫌棄你,跟你好了三年!現在你發達了,就像抛棄她,你想當代陳世美嗎?!”賈媛突然厲聲喝道。
眼看梁江濤沒有回心轉意,她祭出了殺手锏,颠倒黑白!
蔣明安看賈媛突然發作,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分手,不管用什麽辦法,先把梁江濤留住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分手,以梁江濤的身份地位,身旁還怕沒有條件好的女孩兒嗎?
那他們女兒就再沒有機會了!
現在梁江濤剛考上省委組織部,自身雖然有前途,但并不硬,最爲在意自身羽毛!
這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痛點!
抓住這一點,先穩住他,讓他不敢分手,以後再慢慢利誘!
實在不行,色誘也行!
生米煮成熟飯,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是啊,去了省委組織部就想分手?想始亂終棄嗎?沒那麽容易!”蔣明安也跟着大吼大叫。
“大家都來看啊,梁江濤要做陳世美,考上省委組織部就想甩掉我女兒,三年的感情一句話就想一刀兩斷!”
此時已經萬家燈火,賈媛尖銳的聲音劃過夜空,一些不明真相的鄰居推開窗吃瓜。
那個年代沒有網絡,吃瓜隻能靠現場。
年代不同,人性相通,情感大戲最是吸引眼球。
不過和王君家不同,梁江濤家一直本本分分,與人爲善,鄰裏關系很不錯。
因此大家也隻是看,沒有起哄的。
“那個是梁家老大談的對象,好像是供電局的,聽說還是領導的閨女!”
“是供電局的二把手,那個男的叫蔣明安,我表弟就在供電局,聽說平時架子可大了,現在怎麽跟個怨婦一樣?”
“梁江濤我和他一起長大的,人很厚道,應該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
梁江濤怒極反笑,這一家人真是毒!
壓根沒有底線!
竟然用如此陰毒的手段逼他就範!
不過他們低估了自己!
自己兩世爲人,對他們的本質有很清醒的認識,早就有所防範,準備了錄音機。
“不要臉!你們一家真混蛋,竟然颠倒黑白!”
突然,一個雄渾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赫然是熊魯甯。
他早就到了這邊,看見蔣夢雪一家正在和梁江濤争吵,就站在一旁聽着。
關于蔣夢雪和梁江濤的事,他是清楚的。
梁江濤因意外錯過海關,蔣夢雪就想甩了他,到處說梁江濤的壞話,他們很多同學都知道。
無論是出于公德心,還是出于自身利益考慮,他現在都必須站出來揭發蔣明安一家醜惡的面目。
蔣明安發現一個五大三粗的黑漢突然站出來呵斥自己,有些發懵。
“他是誰?”賈媛問。
“他叫熊魯甯,是我們高中同學。”蔣夢雪有些發怵,畢竟她理虧。
“鄰居們,你們千萬别聽這一家人的,他們滿口謊言!”
“我是江濤和蔣夢雪的同學,本來他們在一起是蔣夢雪追的濤子,濤子畢業後本來要去海關,結果被車撞成重傷沒去成,這女人在市裏找了工作,就開始嫌棄濤子,和一個小白臉好上了,到處說濤子不好,濤子在醫院躺了很久,她一次都沒去看過!
“到處跟人說濤子家裏窮,配不上她!那你光明正大分手啊?又搞小白臉,又不說分手,不就是既當表子,又立牌坊嗎?”
“濤子家裏是窮,可叔叔阿姨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他上大學時爲了給你買個生日禮物要啃三個月的饅頭!出去同時打好幾分工!你知不知道?”
”現在知道濤子去了一個好單位,立刻就變臉了,要拉着人家求複合,不同意就造謠他是陳世美!各位叔叔大爺阿姨嬸子你們說,這一家人是不是無恥?是不是人?配不配做甯水人?這女人是不是潘金蓮?!”
熊魯甯義憤填膺,他的話慷锵有力,擲地有聲。
“原來如此,這女的長得倒挺漂亮的,想不到如此蛇蠍心腸!”
“這一家也太不要臉了吧,看都穿得挺周正的,想不到内心這麽龌蹉!”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家心黑臉白,你有什麽辦法?”
“果然是潘金蓮,叫蔣夢雪是吧?甯水縣就這麽大點兒地方,用不了多久就出名了!”
吃瓜群衆議論紛紛。
公道自在人心,誰說謊,誰說真話,很容易分辨出來。
“熊魯甯,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蔣夢雪指着熊魯甯,氣得渾身發顫。
“你什麽你!我熊魯甯敢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如果有一個字是假的,就讓我五雷轟頂而死,全家死絕,你敢說這句話嗎?你敢嗎?”熊魯甯熊目一瞪,咄咄逼人。
“你.......”蔣夢雪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熊魯甯說的的确都是真的。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賈媛和蔣明安一時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