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突然有些心虛,畢竟當衆睜着眼睛說瞎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梁江濤,你怎麽跟吳老師說話呢?”
“實在太過分了自己做了這麽多龌龊事,還說吳老師造謠!”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快跟吳老師道歉不然今天休想離開!”
一群不明是非的人叫嚣,他們都是吳宏的狗腿子。
在他們看來,梁江濤是個連工作都找不上的倒黴蛋,就如同一隻蝼蟻一樣,可以肆意踩。
但大部分同學都對梁江濤有幾分同情,吳宏的沉默可以說明許多東西,很有可能pc就是謠言。
聯想到吳宏平時的爲人,很有可能謠言就是吳宏放出去的。
那明顯就是吳宏他們欺負人了。
實在太過分了!
再想到這四年他們活在在吳宏的陰影下,也沒少被欺負了,心中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梁江濤,你已經犯了衆怒,再不道歉的話我就顧不上這四年的情誼了!”劉健惡狠狠地說。
看着他們張牙舞爪,梁江濤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吳宏他們敢這樣造謠,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如今他們以爲自己是隻蝼蟻,怎麽樣揉捏都沒有關系,但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底牌!
一旦風雲際會,一定會讓他們爲今天的混蛋行爲付出代價!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梁江濤同學因爲見義勇爲被車撞傷了,這兩周是在醫院裏養傷,我能作證!”
大家驚訝地循聲望去,隻見聲音的主人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面容十分姣好,一雙大眼睛裏蘊含着幾分怒氣,赫然正是民法系的第一美女江顔。
江顔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很有背景,傳聞他父親是省裏的大官,但具體是什麽職務,又沒幾個人能說得清楚。
前世畢業的時候梁江濤也不知道江甯的父親是什麽職務,後來才知道是省發計委副主任,後來又做發改委主任,最後提了副省長,妥妥的高幹。
江顔對他們這群人就像女神一樣,高不可攀。
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大學四年也沒有人敢追江顔。
而江顔一點兒也沒有高幹子弟的毛病,如同鄰家女孩一樣,畢業後去了省委大院,由于層次相差太大,再也沒有見過面。
講真,前世梁江濤不是沒有對江顔動過心,不過也隻是動一下心而已,一來他有女朋友,二來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家庭條件是萬萬配不上江顔的。
不過這種事論迹不論心,偶爾私底下想一下也無傷大雅。
他敢打賭,民商法系的男生絕大部分都把江顔當做夢中情人。
隻不過他們都有自知之明,癞蛤蟆怎麽能吃天鵝肉呢?
想不到今天竟然是江顔仗義執言幫自己說話,太出乎意料了。
“江……江顔,你怎麽知道他在醫院裏?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啊,這是他掩飾自己的借口!”
劉健顯然對江顔有幾分懼怕,結結巴巴地說。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空口白牙誣陷好人!告訴你我爲什麽知道,因爲是我親眼見到的!那天在城東街車站,梁江濤同學爲救一名小女孩被車撞了!梁江濤同學剛才也說了,這件事公安局肯定給學校通報了,吳老師沒有不知道的道理,劉健你肯定也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給自己積點兒德吧!”
江顔是系辯論隊辯手,伶牙俐齒,一股腦說出來的話砸在吳紅和劉健的臉上。
梁江濤感激的看向了江顔,她身穿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又白又直的腿上裹着白色的棉襪,外面蹬着一雙白色運動鞋,無比清純美麗,白皙的臉龐透着健康的紅色,比平時還要好看幾分。
“原來如此啊,看來梁江濤真的是在醫院啊!”
“江顔跟梁江濤非親非故,肯定不會爲他編造謊言的。何況江顔是什麽人?她是不會說謊的。”
“如果梁江濤真的是見義勇爲的話,那公安局肯定給學校通報了,那吳老師……這也太過分了吧,以前以爲他隻是人不咋地,沒想到陰險到這種程度……”
“話說梁江濤也沒有怎麽惹過吳宏呀,竟然制造謠言說人家嫖娼,這不是把人家往死裏逼嗎?什麽深仇大怨啊,這也太過分了吧!”
同學們樸素的正義感被激發了起來,你一嘴我一嘴紛紛說道。
吳宏和劉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看的真相被拆穿了,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們萬萬想不到,當天竟然有目擊者。
但吳宏何許人也,在民商法系作威作福慣了,颠倒是非是他的長項。
“梁江濤,告訴你,不要猖狂,還是那句話,你現在還沒有畢業呢,還歸我管,惹惱了我沒有好果子吃!”
“不要以爲你沒有工作就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一百種方法能治你!”
“真不行把你的報到證扣下,你大學四年就白念了!”
吳宏惱羞成怒,瘋狂放着狠話,他必須得把場子找回來一些,有一個台階下。
其實他說的話不全是威脅,縣官不如現管,他真的有辦法加害梁江濤。
看着歇斯底裏的吳宏,梁江濤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剛才,他已經悄悄打開小型錄音機,把吳宏說的話全部錄了下來。
之前他已經對謠言有所耳聞了,存了一個心眼。
對于從2023年回來的人說,很清楚應該怎麽做。
本來想着找機會套吳宏的話,想不到他嚣張到這種程度,直接當衆威脅他,僅憑這一條,告到學校裏,吳宏就完蛋了!
對付這種人,千萬不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