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一邊回想着,一邊說着當日在劉員外家裏的經過。
三女偶有發問,許青也都一一給她們解釋,但是她們有些疑惑不解,五陽靈參是靈藥,靈藥大多都是修士,煉氣士才會有,劉家怎麽會有。
三女因此疑惑,許青也并不奇怪,若是換做是他,不知實情,也會很疑惑。許青耐心給她們解釋。而要說起五陽靈參的來曆,就不得不說劉玉傾了。
年少時期的劉玉傾,也曾經是個意氣風發,性格爽朗之人,她十八歲時化名劉白闖蕩江湖,浪迹天涯,後來在廣陵郡結識姜行,二人相愛成親……
然二人成親沒多久,一次意外的發生,劉玉傾毀了容。之後姜行便開始遍尋名醫,後來聽一個遊方道士說隻有吃了五陽靈參才能恢複容顔。這之後,姜行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尋找五陽靈參,一次進山後,姜行身死,自身化作一株五陽靈參,并托夢給劉玉傾,讓她去采摘吃下。
許青講完,三女都傻了,她們都呆呆地看着許青。
“那株靈參,她沒有吃,給了你們。”姬紫月道。
“是的,她沒有吃,最後給了我們。”許青道,“她說,我怎麽可能忍心吃掉自己的丈夫呢。”
姬紫月愣住,兩個侍女也都愣在原地。
三刻後,姬紫月幽幽道:“原來劉玉傾早就認識聶飛會。”
許青道:“是啊。”又道,“當時聶飛會的父親還有意撮合姜行和聶飛會在一起。若是姜行和聶飛會最後在一起,他們四人的結局或許就不一樣。”
“那株靈參真的是人形的嗎?”姬紫月舒了一口氣道。
“是的。人形,少了一條腿。”
“七色果呢?你又是如何得到七色果的?”
“我們沒找到七色果。”
“沒有七色果,你們又是怎麽幫方明恢複肉身的?”
“丹朱給了我一枚可以代替七色果的靈藥。”
“什麽樣的靈藥?”
“丹朱給其命名,就叫丹朱果實。”
“用她的名字命名?”
“是的。”
“真奇怪,可爲什麽要叫丹朱果實,有什麽緣故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丹朱這個人的頭發又是怎麽回事?看她年紀輕輕,又這麽漂亮,怎麽一頭白發?”
“公主,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至于關于丹朱的事情,我可以明天再和你細說嗎?”
許青走出公主大帳,回到營地。而此時宋青陽他們都已經鋪好了毯子,大家都準備休息睡覺了。
“少爺。”李山看向許青說道,“你這兩天回來的時間都有些晚啊,你和紫月公主都聊什麽了?”
“也沒聊什麽。”
“不願說算了,對了,你待在公主大帳裏的時間越長,柳将軍就越着急。你知道我這話什麽意思吧?”
“我和公主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謅,瞎說一些……”
“我是信你,但公主性子很乖僻,你可得防着點。”
“閉嘴!”
許青白了他一眼,李山正欲再說什麽,卻被許青截住:“别再和我說話了,淨說些不倫不類的。”
李山一滞。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辰時繼續出發。
許青一見李山想開口,先一步道:“還有十八天。”
李山被搶話,心裏不由得一陣别扭。
時間悄然流逝,晨陽升起,日上中天,漸漸傾斜,夕陽西下,不知不覺一天過去,又是一個夜幕降臨。
許青習慣了,衆人也習慣了。一看到公主的侍女走來,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許青,許青也不多言,也不等那侍女走到跟前,便起身走向公主大帳。
許青取下面具,進入大帳,走至桌前落座。
“丹朱這個名字就很奇怪。”姬紫月率先說道。
“是啊。她的頭發顔色會因爲季節變化而變化,春夏兩季是黑色,而到了秋冬兩季,就是白色。”
許青将自己對丹朱了解,說給她們聽。
隻是,頭發顔色随着季節變化,聽起來實在玄幻玄奇,三女聽了自然都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當許青說那枚丹朱果實的形貌,與丹朱本人相貌一樣後,三女更加不淡定了,都瞪大了眼。
“你是說,那果子是人形模樣,而且與丹朱相貌一樣?”姬紫月吃驚不已,脫口而出問道。
“是的。”
“這也太神奇了。一個果子而已,怎麽可能長得和她一樣。”
“是很神奇,我們也都覺匪夷所思。丹朱還說,那枚果實就是她,所以才給其命名爲丹朱果實。”
别說她們三女想不通,到現在許青也很疑惑不解。
場中安靜了片刻,姬紫月道:“不管怎樣,那枚丹朱果實都起到了七色果的效果,幫方明重塑了肉身。”
許青微微點頭。
“方明離開了,那些鼠妖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追着了吧?”姬紫月說道,随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許青道:“今早聽柳将軍說,跟着我們的那些鼠妖數量正在減少。”
“對了,我們應該快到巴蜀邊境了吧?”
“是。再有兩天左右時間,我們就能到巴蜀邊境。另外,柳将軍也已經派出快馬,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巴蜀邊境那邊的官員便會得到消息。”
“兩天,再有兩天就到了嗎?”她像是在自語一般,幽幽道。
“是的。”
“進入巴蜀邊境後,你們應該會直接去鳳山吧?”
“是。”
“真快啊,竟然快到巴蜀了。”姬紫月歎了聲,又道,“到時他們會繼續出發,送我去巴蜀帝都。”
許青默然不語。
“說實話,我還挺羨慕方明,至少還有人願意不顧一切的幫他。我的命運,我以後又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她的眼神帶有幽怨之色,看着許青。
“我自幼在邊關長大,母親死的早,我是被舅舅和舅母帶大的。舅舅對我很好,舅母對我就不客氣了。”
姬紫月回憶起兒時的時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