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雨帶人朝公主大帳去了。”
“李山。”許青喊了聲,他快速抽身離開這裏的戰場,向着公主大帳奔去。李山逼退幾個叛軍,也跟過去。
有了李雲婉帶領百騎的加入,叛軍完全被壓制。但所有士兵依舊很緊張,眼下這些叛軍不足爲慮,讓所有人擔心害怕的是那空中的妖道士。
“桐油,向那獅鹫獸投桐油!”李雲婉話音剛落,無數黑色酒壇子飛上天空,砸向空中的獅鹫獸。
“嘩啦!”
“嘩啦、嘩啦啦……”
飛出去的壇子砸在屏障上,如擊硬物瞬間破碎。而壇子破碎的瞬間,從裏面濺出黑乎乎的液體,液體粘稠,一時間那屏障上粘的到處都是。
“混賬!”妖道士怒道。
“嗖嗖嗖……”
無數支帶火箭矢飛向空中獅鹫獸,箭矢一接觸屏障立刻被反彈開,但是火已至,且屏障上到處是桐油,那屏障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勢強勁。
此時的許青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空中飛。
“嘶嘶……”無數馬匹紛紛發出長長的嘶鳴聲。
許青順聲看去,隻見在公主大帳周圍的七八個士兵,此時已經與沈江雨帶過去的叛軍激鬥在一起,周圍拴着許多馬匹,馬匹不安地躁動着,原地踩踏。
四周到處是火堆,金吾手持長刀,一時間殺瘋了。
許青雖然早猜到金吾武功高強,但沒有想到這麽強,那七八個守護公主大帳的士兵,在金吾面前根本不夠看,隻片刻功夫便被砍翻四人。
一條血路被金吾強行殺開,沈江雨提刀沖進公主大帳。
“沈江雨你敢。”許青大喝,他狂沖過去,但是已經晚了,沈江雨此時已經進了公主的大帳。
李山叫罵着直奔金吾沖去。
許青奔跑速度已經提到極限,然還沒到大帳跟前,就見沈江雨又從大帳中跑了出來,隻見他怒氣沖沖,提起旁邊的一個傷兵道:“公主呢?”
這時沖到跟前的許青一刀劈過去,逼開了沈江雨。
沈江雨向後退幾步後站定,道:“許青你們根本沒機會赢,若是就此降了我,能避免很多死傷。”
許青道:“少廢話。”
“許青。”這時公主的聲音忽然從後方響起。
許青、沈江雨順聲看去,林海幽幽,隻見紫月公主與兩個侍女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躲着,姬紫月剛要跑出來,就被許青叫住:“别過來。”
“大周皇室之人都一個樣,膽小如鼠,還真是可悲……”沈江雨道,“許青啊許青,你自願去見青龍,可皇室之人卻隻想着如何躲災避難,隻想……”
許青打斷道:“你不用在這裏白費唇舌。”
沈江雨道:“我是替你感到不值。若非當今皇上膽小怕事,那李錦陽早已被抓被殺,你也早拿到魂木了。”又道,“如今沒有魂木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讓你護送公主去巴蜀,真是可笑,到現在皇室還在利用你,不給你一絲喘息機會。”
他略一停頓,轉而說道:“許青,你跟我走吧,我知道哪裏還有魂木,我能帶你找到,隻要你願意,我沈江雨……”
“說這麽多,你也是想利用我吧?”許青打斷他。
“利用你,何出此言?”
“你拉攏我,不也是想利用我有情氏後人的身份麽?”
“還真不是。”
“真的不是嗎?”
“愛信不信。你們幾個繞過去,我來拖住他。”沈江雨大步向前,幾個叛軍散開,向公主的方向靠過去。
“嗷!”忽然一聲嘶吼響起,是獅鹫獸狂奔了過來。
所有人立刻順聲看去,就連李山和金吾二人的激鬥也停了一停,向着那奔跑而來獅鹫獸看去。
沒想到這怪物不但能飛,在地面上的奔跑起來,速度也是快的驚人。隻見它翅膀收合在背部,四蹄翻飛間,鋼尾倒卷,幾個呼吸功夫已來到衆人近前。
它鷹頭鷹嘴,發出的聲音如狼似虎。“嗷嗷”它狂叫着,速度并沒有減緩,直逼許青奔去。
許青不斷後退。
“嗷嗷嗷……”距離快速拉近,獅鹫獸鷹嘴大開咬向許青。
然而也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聲虎嘯,白虎狂奔而至,從側面一躍而起,将獅鹫獸撲倒,并滾了出去。
獅鹫獸在地面上連續翻滾,剛站起身,白虎又撲了上去。
“犴嗷,犴嗷……”
“嗷嗷嗷!”
二獸鬥在了一起。
“你們快往山裏跑。”許青忙向公主及兩個侍女道。
與此同時,李雲婉、宋青陽、孟凡秋和柳将軍那邊的戰鬥此時也變得更加激烈了,“轟隆轟隆……”爆炸聲不斷響起,慘叫聲更是不絕于耳。
突然,一團巨大的火球向他們這裏飛來。
“轟隆。”火球撞擊在一塊巨大石頭,發出巨響,那巨石炸開,一時間無數碎石飛灑當空。
也在這時,宋青陽等人帶着隊伍都向這邊湧來。
“舉盾!”柳将軍大喝道。
所有士兵都高舉大盾,許青擡頭看去,隻見那妖道士在空中一躍,跳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頂上。
他一身墨綠色道袍在風中飄動,忽然在他身前一尺處,亮起一團黃色光芒,光芒漸漸大盛,形成巨大火球。
“去。”
随着他一聲低喝,巨大火團向下飛來。
李雲婉大聲道:“散開。”
“許青,火球朝你去了,快躲開。”祁玉大喊道。
“呼!”
這時一團白光忽然從遠空激射飛來,破風之聲尖利。白光中包裹着一女子,轉眼激射到許青跟前。
許青大喜過望。
隻見,那白光中的女子一頭白色秀發,她突然拔劍,一道劍氣劃過那火球,同時低喝道:“給我破。”
火球被劍氣瞬間切割,分成兩半後光芒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女子周身的白光也開始漸漸消散,她轉身看向許青,面上無悲無喜,道:“你沒事吧?”
許青喜道:“我沒事。”
這位白發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許久不見的丹朱。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絲毫沒有重逢的喜悅,面上平靜無波,隻是道:“你沒事就好。這些人是誰?”
“是你!”那妖道士皺眉,盯着丹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