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站在院子中央,周圍煙霧彌漫,貼着地面滾動。
“這裏是相國府,你,你大膽。”到底隻是個老實巴交的仆人,連威脅的話都說的很質樸。
許青依舊一言不發。
這時趕來四個護院,四人忽見院子裏正站着個身着夜行衣之人,當先一人直接拔刀砍來,許青閃身躲過,反手一拳将其打了回去。
另外三人見狀也都拔刀沖來。
三刻後,這四個趕來的護院都被打倒在地,而許青依舊站在院子中央,不逃走,也不向他們發起攻勢。
一時間,那四個護院都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那三個仆人也都沖出去大喊:“快來人,快來人……”
以許青修行者的實力,這幾個護院根本不夠看,并且适才與四人交手時,許青還留了手,沒傷到他們要害,不過他們是免不了一番吃疼的。
“咣咣咣……”相國府北院響起一片敲鑼聲。
許多侍衛奔來。
“你是何人?”一個看似是侍衛頭領的沖許青大聲詢問。
許青隻是看向他,依舊一言不發。
一群人擠在院子入口,差不多有十幾人,個個身披亮甲,前面幾個手持長刀,後面還有拿着弓箭的士兵。
“弓箭手,放箭!”那頭領道。
“嗖嗖嗖……”
箭矢破空飛來,許青躲過三支,徒手抓住一支箭。一衆侍衛大驚失色,心驚此人身手之高,然而也在此時,許青運力将手中的箭矢甩了回來。
“嗖”
箭矢速度太快,站在前面的一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箭矢已經刺中他,貫穿其肩膀,鮮血汩汩流出。
“啊啊啊……”那人痛叫起來。
衆人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将箭矢扔出這麽重的力度。
所有人看着許青,一時間竟沒有人敢沖上來。
他們哪裏知道,二三百斤的石頭,許青舉起來,也能扔出十幾丈遠,何況這小小的箭矢,根本不值一提。
這時候,西院方向,也響起“咣咣咣……”的敲鑼聲,同時有人大喊:“不好啦,着火啦,快來人啊……”
許青看向西方,知道姬公簡那邊也開始動手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引更多人到這裏來。
“刺客抓到了嗎?”外面響起李雲婉的聲音。
入口處散開一條路,李雲婉氣勢洶洶地奔了過來,而許青依舊不動聲色,靜靜地看着她走至入口停下。
“你是誰?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李雲婉大聲道。
許青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李雲婉根本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許青。而許青依舊如此,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李雲婉大怒,道:“都愣着幹什麽,快抓住他!”
不等士兵沖上來,前院忽然一片騷亂,有人大喊:“快開門,我們是禁軍!”
“不好啦,快來人,那刺客向着相爺住處去了。”
“保護相爺……”
一時間,整個人相國府徹底亂成一鍋粥,李雲婉也不顧得許青這個刺客了,大聲道:“都跟我來。”當即帶着一衆侍衛跑向東院方向。
因爲李相的住處就在東院。
與此同時,前院大門似乎是被打開了,大批的士兵正在蜂擁進來,同時有人高喊着:“保護相爺。”
人一下子都走了,沒人管許青了,許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幹什麽了,他想了想後,快步沖出院子,他速度很快,跑到李雲婉一衆人前方,擋住了去路。
這一次換做李雲婉等人傻眼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他們見過最嚣張的刺客,你大半夜的來放火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攔着不讓我們走。
“锵”的一聲,李雲婉拔刀沖向許青,同時大聲說道:“你們快去我的爹的住處,這個人我來拖住。”
“是!”
一番交手過後,許青心驚,這李雲婉看似身子單薄,沒想到武功這麽高,自己雖沒武器,但是畢竟還是個修行者,十幾個回合過後,許青竟不能壓制她。
“你到底是誰?”經過這一番交手,李雲婉也看出此人不凡,絕不是尋常武夫,道,“你是練氣士。”
修行者練氣,通常也被稱之爲練氣士。
許青哪裏敢接話。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交手間,李雲婉又道。
許青心裏一突,難道被她看出來了?
然而,也就是這稍不留神間,許青的步伐亂了,李雲婉眼看機不可失,一刀豎劈,直奔許青面門。
許青反應過來,急忙閃身後退。
“你到底是誰?我見過你,我一定會想到。”李雲婉口中不斷說着,同時手中長刀如遊龍般逼近。
許青後退,退到牆邊,退無可退,急忙閃身一躲,躲過李雲婉一刀,而李雲婉的這一刀最終劈在牆上,緊接着她反手一橫,長刀又向許青橫向劃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許青心境稍亂這段時間,被李雲婉壓制,不過許青很快又調整心态,與之對戰。
“轟隆!”忽然,西院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這聲音巨大,似是什麽爆炸了。
許青知道,這是姬公簡的信号。
許青又閃過一刀,快速脫離與李雲婉的戰鬥,向前院跑去。
李雲婉緊追不舍,可前方的夜行人忽然縱身一躍,竟一下子飛身上了側面的房頂,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相國府亂作一團。
“快來人,快救火,快保護相爺,别擠……”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許青快速出了相國府,直奔城北的某個胡同。
不多時,他來到約定地點,姬公簡和孟凡秋二人在這裏等着。
見他來了,姬公簡立刻道:“我們快走!”
三人立刻向城南奔去。
夜色寂靜,蒼穹靜默,這一夜沒有星,隻有一輪冷月高懸在天中,忽有一片黑雲飄來,遮住皎月,但很快黑雲又飄走,皎月重現天中,恢複正常。
冷風“嗚嗚”作響不止。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三人回到慶豐居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