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道:“方明的時間有限,隻剩下不到半年。”
許青皺起眉。
他又何嘗不知這些,但若要尋到七色果又談何容易。
“要聽天由命嗎?”
“總要做出一些努力的,若是真打聽不到,到時候還可以選擇去玄武山脈。狄冰說在巴蜀的玄武山脈裏出現過七色果,或許可以在那裏找到。”
“你真這麽認爲?”
“我……”
“況且那片山脈很危險,不是尋常人可以亂闖的。”
“你們聊,我先睡了。”祁玉臉色不太好,言罷站起身。衆人轉頭看向她,她也不多言,也不多看衆人,鋪好毯子後便背對着衆人躺下了。
許青心念一轉,又想到祁玉即将要面對的事情。
到了皇城後,祁玉便要跟着一起去皇宮見皇上。
她今後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當今皇上已經六十多歲了,祁玉才十八歲,若是幸運,或許還能得到皇上的恩澤,等皇上玩膩了,賞賜一番,送走祁玉,以後祁玉還有機會重新來過,成立一個屬于自己的新家庭。
若是不幸,現如今皇上年事已高,還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一旦時運不濟,皇上驟然崩逝,祁玉遭人算計,到時候她亦将随之一起陪葬。
想到這裏,許青又是一陣心亂如麻。
場面安靜了片刻,這時丹朱從祁玉身上移開目光,再一次看向許青,道:“就算要去玄武山脈,時間上怕是也來不及。你們到了皇城後,還要回東陵郡,等解決東陵郡的事情後再去巴蜀的玄武山脈,這一路是很長的,而且就算了到了巴蜀,到了玄武山脈,也未必一下子就能找到七色果。不是嗎?”
許青擡頭看向她,心念又轉,道:“丹朱你說的很對,這些我也都知道,況且那玄武山脈裏到底有沒有七色果也是個未知數,狄冰知道的也隻是她聽說的。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别的辦法了。”
“确實是這樣。”李山認同地點了點頭。
“能在皇城裏打聽到七色果消息最好,若是打聽不到,似乎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宋青陽歎了口氣。
許青低下頭沉思。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丹朱盯着許青說道。
許青擡頭再次看向她,問道:“什麽辦法?”
“若是找不到七色果,可以找其他靈藥替代七色果。”
“找其他靈藥替代?”
“是的。”
“真的可以麽?”
“可以。”
“這麽說,丹朱你知道什麽靈藥可以代替七色果?”
“知道。”
“太好了,到底什麽樣的靈藥可以代替七色果?”
“我不知道怎麽稱呼這枚果實,姑且叫它丹朱果實吧。”
“丹朱果實,和你是同名?”
“是你之前說的那顆丹朱樹上結的果實麽?”李山問道。
丹朱道:“是的。”
塗山雨墨忍不住插口問道:“什麽丹朱樹?”
“是丹朱她名字的由來,因爲那棵樹叫丹朱樹,所以她才取名叫丹朱的。”宋青陽向她解釋道。
塗山雨墨哦了一聲,笑着道:“有意思!”
“丹朱樹到底是怎樣的一棵樹,結出來的果實當真如此神奇,能夠代替七色果嗎?”許青問道。
“不知道怎麽和你們解釋,總之那樹上結出的果實可以代替七色果,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丹朱樹,丹朱果實,這與你到底有什麽關系?”
“嗯!這麽和你們解釋吧,我和那棵樹有莫大的關系,準确的說丹朱果實,就是我,我就是丹朱果實。”
一時間,衆人有些發怔,也都摸不清頭腦。
這叫什麽解釋,完全說不通啊,她把自己說成是樹上的果實,難不成她還是那樹上果實變得不成。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見幾人均是一副發怔模樣,一時間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丹朱問道:“你們都無法理解嗎?”
許青反應過來,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好理解。”
“還是算了,就知道和你們沒法解釋清楚。不過,請你們相信我,那丹朱果實真的可以代替七色果。”
“丹朱你從不與人說笑,這一點我們都知道,自然也都相信你。”許青話鋒一轉,“這麽說,你知道那顆丹朱樹在哪,而且樹上還有果實,對嗎?”
“是的,我知道。”
“那太好了,若真是這樣,就沒有必要再大費周章的尋找七色果了,直接使用丹朱果實就行了,不是嗎?”
許青話音一落。李山、宋青陽二人也都立刻附和。
丹朱點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許青心念一動,轉而問道:“丹朱,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七色果是可以被代替的,是不是?”
“是的。”
“那你當初爲什麽不說,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嗎?”
“這個……”丹朱猶豫了,臉上閃過一絲愁雲。
“丹朱你心性單純,不會騙人,更不會說謊,若是有讓你爲難的地方,請你一定要說出來?”
幾人都看着丹朱。
“好吧。當初我沒說出來,我确實是猶豫了,因爲那丹朱樹上的果實對我真的很重要。”丹朱不會撒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晃動着火光。
“這也沒過多久,爲什麽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想幫你。”
“幫我?”許青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的。”丹朱正色道。
“可我是爲了要幫助方明,才尋找七色果的。”
“我不在乎他們,我隻在乎你,想幫你。”
“額!”
許青愣在原地。
氣氛變得古怪起來。宋青陽、李山和塗山雨墨三人都面色古怪地看向許青。
丹朱也看着許青。
被幾人這麽看着,許青臉頰漸漸發熱。
他臉紅了。
不過,好在戴着面具,他們也看不到許青臉紅。
“咳……”許青故意清了清嗓子,打斷李山三人的臆想,又向丹朱道:“爲了幫我,你就願意拿出丹朱果實,可是那丹朱果實對你不是非常重要嗎?”
“是很重要,不過沒關系,能幫到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