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都皺起眉頭。
“仙師放心,此間事情我已與妹妹說明了,她願意奉上靈參。”劉員外忙道,同時也在心裏埋怨妹妹。
“真的?”李山道。
“真的。”劉員外鄭重道。
許青想了想,問道:“隻是想要見見我們嗎?”
“是的。”
“不管怎樣,隻要舍妹願意割愛,多少銀兩都行。”
“仙師這是哪裏的話。她若不予,我都不讓!”
過不多時,許青一行人被劉員外引進一個小院落裏,隻見這個院子不大,格局古樸,透着清雅。院子居中是正堂,兩側各設有一間偏房。
“仙師請!”
劉員外引着許青一行人步入正堂,隻見堂中有一圓桌,桌上擺放着果品茶水,果品上還有水珠,茶壺也冒着熱氣,看得出來是剛準備好的。
劉員外讓着衆人落座,又倒了茶水。
隻見,正堂布局也很清雅,右側有一個偏廳,偏廳轅門挂着紗簾,透過紗簾,隻能隐隐看見裏面的桌椅等布局。
許青見裏外沒其他人,問道:“敢問舍妹……”
他話未說完,一個女子聲音從偏廳裏面響起:“各位仙師不要見怪,我身患隐疾,不便出去直面相見各位。怠慢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衆人看過去,透過紗簾,隻見一個身着灰衣的婦人走到桌前,向着外面的許青等人,深深福了一禮。
許青道:“不妨事。”
從他們這裏看去,根本看不到裏面婦人模樣,因爲紗簾太過稠密,裏面的光線也太過昏暗,所以隻能模模糊糊看到她的身段,以及行爲舉止。
雖看不清樣貌,但聽聲音,她應該有四十多歲了。
顯然,裏面這位便是劉員外的妹妹,劉玉傾了。
待劉玉傾落座在裏屋的桌前,許青立刻直入正題,問道:“請問,你真的有一株五陽靈參麽?”
“是的。”
“你斷定就是五陽靈參麽?”
“是的。”
“恕在下無理,還請你割愛,将靈參讓給我們。”
“我這枚五陽靈參可以給你,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們要這靈參有何用處,還請實言相告。”
“隻是想知道靈參的用途這麽簡單麽?”
“是的,就這麽簡單。因爲這枚靈參對我很重要,我想知道這枚靈參最終的用途,你們要用靈參做什麽。”
“這個簡單,事情緣由……”
“且慢!”
“額。”
“哥,你先去忙你的吧。”
劉員外沖着裏面的劉玉傾翻了個白眼,又恢複正常,轉而向許青等人告罪一聲,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許青等人心中也很奇怪,但也不好多問什麽。
待劉員外走出去一會後,裏面的劉玉傾才道:“事情我都聽哥哥說了,各位仙師此番不顧一切,甘冒奇險,除掉了那禍亂我劉家的妖邪,我本不該這般,但是這枚靈參對我真的很重要,我隻想知道靈參的用途,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不妨事,說起來,我們要五陽靈參也是爲了救一隻妖。”
“妖?”
“是的。”
許青先是做了自我介紹,又向劉玉傾介紹了衆人,然後才将他們經過章峨山,意外得到古玉,關于方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之後,又說起聶飛會,聶飛會對方明也很愧疚,可一切都晚了。不過現如今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方明重塑肉身,活過來,就是要用五陽靈參和七色果。
故事講完了,劉玉傾坐在裏屋桌前良久一動不動。
她在思索着什麽。
“聽劉員外說,你的夫家是廣陵郡人?”
劉玉傾反應過來,道:“是的。”略作停頓後,又道,“而且他還是飛淩門中的弟子。”
衆人聞言愣了一愣。
許青忍不住問道:“這麽說你也認識聶飛會?”
“是的。”
“事情緣由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想問的麽?”
“沒有了。不過說起來,聶飛會和方明的遭遇也是可憐,你們既然是爲了幫她,這枚靈參給你們,也值了。”
衆人聞言都是一喜。
許青忍不住問道;“能說說你是如何得到這枚靈參的麽?”
劉玉傾岔開話題:“我可以給你們講個故事嗎?”
“當然可以。”
“這個故事有些老,故事裏的人也都老了,但情誼不曾老。這個故事要從一個女孩說起,她叫劉白,那時的她才十八歲,整天幻想着要闖蕩江湖,浪迹天涯,後來她也确實這麽做了,她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
說到這,劉玉傾沉吟少傾,繼續道:“劉白去了很多地方,也結識了很多人,路過廣陵郡時,她結識了一個叫姜行的青年男子,姜行是飛淩門弟子,那時的姜行才二十歲出頭,俊朗英挺,品行端正,是廣陵郡很多女孩心儀的人。說起來,若是沒有方明,聶飛會或許就會嫁給姜行。”
衆人面面相觑。
“飛淩門門主是聶飛會父親,她父親也有意将二人撮合在一起,可是造化弄人,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而劉白與姜行的邂逅,使得二人相互生了情愫。”說到這裏,她頓了一頓,“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二人很快便好上了,拜了堂,成了親,他們也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家。但是二人成親沒多久,廣陵郡附近的章峨山裏出世了一隻大妖。”
許青皺起眉,問道:“是猙獸?”
“是的。當時飛淩門全員出動,姜行也進了山。後來死了很多人,可是受傷回來的人都聲稱沒見到姜行,劉白心煩意亂,又等了幾天,依舊沒有姜行的消息,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便獨自進山尋找。不幸的是,入山後沒過多久,她便被數十隻小妖圍堵住了。”
許青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但他欲言又止了。
“劉白雖然也會些武藝,但面對數十隻小妖,根本沒有勝算。她隻能拼命的跑,後來在一個山坡上力竭,滾下了山,滾進了一片茂密的荊棘裏。”
她停頓片刻,幽幽道:“荊棘刮過她的身和臉,劇烈的疼痛讓她失去了知覺,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