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孟凡秋,見過諸位。”孟道長拱手一禮,打量一番許青等人,目光在丹朱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又恢複正常,最後目光落在了許青身上。
“在下許青。”許青回禮,然後将塗山雨墨、李山、祁玉以及丹朱幾人逐一介紹給孟道長。
然而随着許青的介紹,孟道長也态度真誠地向幾人一一颔首示意。幾人也都禮貌回一拱手見過。
引見完,孟道長含笑向許青道:“許兄弟年紀輕輕,便有降龍伏虎之能,想必修爲一定深不可測吧?”
許青聞言暗呼一聲慚愧,道:“孟道長太過獎了,其實并非是你想的那樣。”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我修行時間短,本領低微,這頭白虎雖是我的坐騎不假,但卻是一位前輩所贈。”
孟凡秋一愣,又恢複正常,笑道:“許兄弟過謙了,若無過人之處,那位前輩又怎會将這等稀世坐騎贈與你。”
說着話,他又多看了白虎幾眼。
許青不想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一笑置之,轉而道:“孟道長您初來乍到,對那妖邪還不甚了解,你先看看這裏的情況,這後院狼藉,全是那妖邪所爲。”
孟凡秋皺起眉頭,舉目打量後花園裏的毀壞情況。
過了片刻。
“對此,孟道長你怎麽看?”許青開口問道。
“來時我已聽他們的人說了,那妖邪一頭赤發,藍色皮膚,我猜測是伥鬼。不知許兄弟有何高見?”
“一樣。我們也是這般猜測,應是伥鬼。”
“伥鬼又被稱之爲傀儡之鬼,背後或許有大妖指使,若它背後真的還有大妖,就麻煩了。”
“二位仙師一定要救我劉家上下啊。”劉員外激動起來。
孟凡秋看向他,道:“我們既來了,自不會袖手不管。”
許青點頭附和,又道:“上一次那伥鬼來劉家,是兩日之前,正常來說,今天那伥鬼一定會再來。”
“許兄弟,我輩修士,降妖伏魔,義不容辭。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也來了,我們自當全力以赴,除此禍患,如此也就善莫大焉了。”
許青點點頭,正色道:“自當全力以赴。”
孟凡秋想了想,道:“那伥鬼既然能驅動妖風,想來也精通遁逃之術。”微一遲疑,又道:“許兄弟你稍等片刻,我且在這裏布下一個困獸陣法,今天那伥鬼若來了,定叫它有來無回。”
言罷,孟凡秋舉步深入後院。
時間悄然流逝着,隻見孟凡秋沿着花園外圍一路環繞,不時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箓丢在地上,符箓一落地便消失不見,像是遁入了地下一般。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孟凡秋才做完這一切。
“眼下就等着那伥鬼來,那伥鬼一旦進入後院便會引動陣法,到時候必會困在其中,逃不出去。”
“那就好。”
見有空檔,劉員外立刻請衆人移步至大廳喝茶。
過不多時,一行人被劉員外引着步入大廳,劉員外恭敬地讓着衆人落座,婢女上了茶水糕點。
眼看糕點精緻,入口酥甜,塗山雨墨生活在一千年前,哪裏吃過這等美味,她也不與衆人交談,自顧自地大口吃了起來,一塊接着一塊,吃的好不過瘾。
衆人都沒動,唯獨她茶幾上的糕點,這才一會功夫,便被一掃而空。許青幾人倒是見怪不怪,因爲他們昨晚在酒樓用飯時已經見識過了,但孟凡秋并不知道,眼看塗山雨墨吃的樂此不疲,他也忍不住咽口水。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眼看正午,劉員外立刻起身,請衆人到偏廳用飯,這時一個仆人來報,門外有個名喚宋青陽的人,聲稱是許青等人同伴。
“宋大哥回來了。”李山站起身來。
許青幾人也都站起身。
“快請。”劉員外不敢大意,忙向仆人吩咐道。
仆人跑出去沒多久,便引着宋青陽走入大廳。
劉員外搶一步上前見禮。許青道:“事情辦妥了吧?”
宋青陽點點頭。
“宋大哥,這位是孟凡秋道長。”許青一引。
孟凡秋颔首示意。
“孟道長,這位是宋青陽。”許青又向他介紹。
宋青陽回禮示意。
“我們過去用飯吧?”劉員外恭敬地向衆人道。
飯菜準備的很豐盛,衆人來到偏廳,逐一落座,劉員外挨個倒酒,輪到給丹朱倒酒,丹朱卻一推酒杯,看向劉員外道:“我不喝酒。”
孟凡秋坐在丹朱對面,眼看丹朱容貌不可一世,但卻一頭白發,心中好奇,可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塗山雨墨、祁玉二女也都婉拒,聲稱不喝酒。
不過,塗山雨墨的胃口依舊很好,一見劉員外讓着大家吃菜,她立刻首當其沖,大口朵頤起來,也顧不得自身形象,直吃的滿嘴流油。
坐在她旁邊的祁玉直捂臉。丹朱道:“慢些吃。”
塗山雨墨嚼咽着道:“别管我,丹朱你也快吃。”
“我不餓。”丹朱道。
“你都還沒開始吃呢?”塗山雨墨邊吃邊道。
她吃相粗犷,真好似個惡鬼投胎,隻把劉員外和孟道長二人看的一愣一愣。宋青陽尴尬笑了笑,舉起酒杯,高聲道:“來來來,我們喝酒。”
二人反應過來,忙端起酒杯與衆人舉杯共飲。
不知何時外面起了風,不停地吹進來。丹朱皺起眉,轉頭向外看去,忽然道:“這風不對勁。”
劉員外聞言臉色唰的一下變白。
衆人見劉員外此般模樣,即刻便知那妖邪來了,都起身來到廳外。此時,風勢漸猛,裹挾着塵土漫天飛揚。
與此同時,劉家大院裏也亂作一團,仆人們紛紛逃竄,不過片刻功夫,整個大院便又恢複了平靜。
仆人都躲起來了,劉員外心中大急,也想躲起來,可許青他們都在這裏,他又不敢遁逃走脫。
“許兄弟,待會你我聯手,定要殺了那伥鬼,否則将後患無窮。”孟凡秋轉頭看向許青道。
“自當全力以赴。”
風越發大了,屋頂瓦片也被勁風刮得啪啪作響。
許青心念紛飛,轉頭看向丹朱。隻見丹朱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她隻是仰着頸子,看着空中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