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你是個有本事的,沒想到你竟敢直呼吾父名諱,看來也不過是和這王蒼梧一樣,同爲狂妄之徒。”
王蒼梧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是自己敗于王诩,也沒什麽顔面反駁。
倒是王诩這邊心思急轉,飛速思考着。
元一,乃是骊國大帝。
那麽自然這元荼也是皇子身份。
隻是他爲什麽要費這般周折混進靈獸山?光是爲了見識一下自己厲不厲害?
王诩自是不信的,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隻是他暫時不知道。
“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他出言問道。
“來,打一架。”
元荼妖異的眸子閃着挑釁的光芒。
“孤不欺負你,給你半刻鍾時間恢複。”
王诩突然覺得這人的舉動有些好笑,哪有打架還讓人先恢複一下的?
于是他便出言問道:“爲什麽?”
“因爲我不屑于占别人便宜。”元荼平靜地說道。
王诩聞言一挑眉。
倒是個有性格的,還挺驕傲。
随後他目光一凝,此事關乎燕國顔面,他必須認真應對。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
王诩從心中山河内取出了這幾天剛積累的生機泉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雖然剛才和王蒼梧交手時王诩并沒有受外傷,但是生機泉水可以提升他的精氣神,讓他在戰鬥中更好的投入,甚至可能在戰鬥中覺醒出非同尋常的力量。
元荼見王诩拿出了生機泉水,他那妖異的眼眸眨了眨,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有生機泉水這樣的好東西。”
王诩笑了笑,“我運氣向來不差。”
一旁的王蒼梧見兩個人聊得火熱,但沒一個人搭理自己,自尊心極強的他隻好轉頭離開與此同時,他在心中不斷發狠,一定要給王诩點顔色看看。
哪知剛剛還站在一旁負手而立的元荼看到要離開的王蒼梧,輕蔑地笑了笑,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元荼這一指之下,王蒼梧就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雖然雙腳不停地向前邁,但是卻無法挪動一寸。
“你不能走,我要你做個見證,見證一下燕國皇子敗在我手裏。”
王诩目光一凝,這種手段,似乎和逍遙境的縮地成寸頗爲相似。
識海中的老翁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出言提醒道:“此人是個逍遙境前期的強者,你恐怕不好對付。”
翁長天的意思很明顯,是擔心王诩打不赢,他想動用自己的力量來戰勝此人。
但王诩搖了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雖說元荼是逍遙境,但也隻是前期,自己可以越階戰鬥,并非不能一搏。
況且翁長天也是剛剛恢複正常,若讓他強行出手,恐怕老翁頭會吃不消。
而且他堅持自己戰鬥還有一點則是源自于燕帝在大殿上的一句話。
打鐵還需自身硬。
如果事事都要靠外力,何談成長。
不過那邊的元荼似乎看出了王诩的心思,他輕笑一聲,緩緩道:“孤不會欺負你,我會壓制到與你相同的境界,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面對元荼的輕蔑,此刻的王诩心裏隻有憤怒。
對于他而言,元荼此番舉動更像是對他的施舍,要知道,隻有強者才配施舍别人。
此刻,王诩就是要讓他明白,他在自己面前,還算不上一個強者。
王诩收起了憤怒,心境重歸平靜。
調息完畢後,他站起身來。
“來。”
燒火棍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然而實際上,這時的軒轅、太阿盡數融于山河社稷劍之内。
此戰,王诩要讓諸如元荼這般心懷鬼胎的人好好看着,睜大眼睛看着,何爲燕人的血性!
他要逼出元荼的全部實力。
他要讓元荼施展出全力後落敗。
王诩心中憋着一股氣,你元荼不就是比我早生幾年麽?
我王诩也從來都沒被人逼出過全力。
而元荼看到王诩拿出了燒火棍,他愣了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揚。
他戲谑說道:“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燒火棍,我還以爲你先前都是掩人耳目呢。”
“你說燕帝會不會因爲你的武魂而感到自責呢?”
“自責什麽?”
王诩笑了笑,“自責他沒把我生好麽?”
“難道不是麽?”元荼笑了笑,“天道大陸,強者爲尊,你身爲一國皇子,居然武魂是個燒火棍,這不是才不配位又是什麽?”
“然而我想跟你說的是,我的父皇不僅不覺得自責,反而對我有這樣的武魂感到極爲驕傲。”
說話間,王诩一步一步地朝着元荼走去。
見王诩走來,元荼面容一肅,他變得認真起來。
隻見他渾身均勻地舒展開來,猶如在沐浴着某種神聖的光芒下,同時他的背後幻化出六片聖潔的巨大羽翼。
“我歌頌天地神靈的偉大,請您賜我無邊力量,于光明之中覺醒,六翼靈使!”
他那妖異的眸子陡然變得聖潔無比,萦繞着白金色的光芒。
元荼背上潔白的羽翼襯得他猶如從天而降的神靈,與之對比起來,渾身萦繞着殺意的王诩好像一個背叛了天地、充斥着罪惡的壞人。
他的瞳孔猛然變成了赤金色,手中聖光一閃,一把極爲鋒銳的長槍被他握在手中。
“身爲您的代言人,我将替您清除罪惡與叛逆,将天道刻進邪惡之人的心髒之中。”
“神聖的長槍,以天地神靈之名,執行天誅!”他口中不斷吟唱道。
話音剛落,他手中那把鋒銳長槍的槍尖便多了一抹金色。
随即,他将長槍甩了出去。
長槍如同一道金色的雷霆,直直劃過靈獸山的天空,就像是神靈的天罰一樣。
王诩注視着長槍越來越近,他有所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