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對方的心性定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趁早打壓倒也省得日後麻煩。
那烏冥聞言當即便站起身來,兇厲般的目光看向許凡,惡狠狠地道:
“好你個嶽歡,算你狠!”
“你聽好了,從現在起,我烏冥脫離幽冥府,不再是其中的一員!”
“以後見了你也無需行叩拜之禮!”
“咱們走着瞧!”
言罷,他便帶着烏家衆人站到一邊,靜等秘技挑選之後,幽冥匣開啓環節。
其餘人也都竊竊私語,站到一邊等候。
隻有幽冥博幾人興沖沖地跑到許凡身旁,把對方當活神仙一樣供着。
任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糾纏了數千年的兩族之争,居然就這樣被面前之人一句話解了!
對于‘嶽歡’的決策,副殿主屠罄也沒有多言半句。
那是幽冥府内部的家務事,他也無權過問。
一切繼續,來到進入幽冥閣挑選卷軸的環節。
按照既定的規矩,入閣次序依舊按照一階段排名先後入場。
并不以之前的測試成績有所改變。
同樣。
當其餘各族有類似的測試之時,也都是讓本族人優先挑選。
其餘各族按照傳承主人定下的次序上場。
說到底,這是傳承主人在權力範圍内,最大限度地維護本族人的利益罷了。
于是。
在衆人的監督下,五人依次進入幽冥閣挑選秘技。
他們無一例外都選擇能夠進入的最高樓層。
就算是擁有兩次挑選機會的烏狂雲,也在第七層閣樓内得到了一卷古陣譜,以及一卷天階下品武技。
其中那卷古陣譜,正是許凡幽冥邪铠中刻畫的綿雲反甲陣。
此物還是他在玉石地闆中的隐藏空間内發現的。
根據上面的介紹,若是打造至完美形态,九階邪聖的全力一擊,也可以全部反彈回去。
這讓他狂喜不已。
心中對那茅九叔的卦術暗贊不已。
這一幕許凡也早就在對方離開六相閣時所看到,心中對着烏狂雲的氣運大感羨慕。
正因爲此,他當時才将其叫下,說出那番貴人相助的話。
他已然有所盤算,如何将這古卷弄到手。
終于。
輪到許凡上場,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他并沒有像其餘人那般,選擇最頂層存有數卷天階秘技的閣樓。
而是直奔最底層的黃階區域。
到來之後,他有模有樣地搜尋了一遍之後,便來到烏狂雲先前鏡像中出現的玉石柱子面前。
調用靈魂之力仔細掃視數遍之後,他終于發現玉石之中有一枚極爲細小的儲物靈石存留。
調用靈魂刻刀将其從中剃出,果然從内部得到一卷古陣譜。
上面非常詳盡地記錄着,有關幽冥匣的九重符陣。
包括刻畫之法和運行之法。
根據上面的留言許凡知道,這是幽冥子爲了防止本尊有失,傳承無法延續才有意留下的。
隻是。
上面留下了屏蔽符陣,一開始族人們很難發現。
如今随着時間的流逝,屏蔽符陣中的靈力消耗殆盡,開始悄悄吸收微薄靈力,這才有機會被烏狂雲發現。
現在此物被許凡得到,倒是省去了請帝弑天出手幫忙的麻煩。
古陣譜到手,許凡正欲轉身離去,前往最頂層閣樓撞撞運氣。
恰在這時。
嗡!
一股細微地躁動自掌天鏡中傳來,似乎若有所指。
“嗯?”
“這股躁動,是沖地下去的。”
“難道……這裏還有地宮?”
“可是,我調用靈魂力和掌天鏡的窺視功能掃視過,下面并沒有别的什麽空間!”
許凡眉頭皺起,神情之上盡是疑惑。
雖然并不認爲地下空間會有什麽寶物存在,出于對掌天鏡的信任,他還是順着那股細微的波動,來到牆角處的一根柱子旁。
那裏正是掌天鏡波動指引之處。
足足轉悠了許久,他都不曾有任何發現。
“這柱子之中和地下空間的每一片土地我都仔細地搜尋過,明明沒有任何異樣!”
“爲什麽掌天鏡會提示我來這裏呢?”
恰在許凡疑惑不解之際,玉柱之上刻畫的一隻邪龍浮雕入目,卻是瞬間給他提了醒!
“啊!我知道了!”
“這邪龍之上的紋路勾勒的乃是一座符陣!”
“剛剛得到的古陣譜中的第一層,不正是以這種方式刻畫的嗎?”
“陣眼應該是在龍爪、龍眼、龍尾三個位置,開啓之法應該是邪氣入眼,靈魂之力過龍爪……”
當下,許凡直接調用邪氣和靈魂之力,對着那石柱搗鼓起來。
這一幕也直接讓在場之人看傻了眼。
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嶽歡’是不是腦子有什麽毛病,好好的頂層天階秘技不選,爲何要跑到最底層去,對着這些玉石柱子瞎搗鼓。
然而。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卻是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隻見‘嗡’的一聲細微波動傳來。
‘嶽歡’面前的石柱陡然而動,居然憑空投射出一個半丈大小的陣圈。
狂暴的空間之力湧動,竟是直接将‘嶽歡’裹挾而起消失在原地。
“啊?這……這……”
“人呢?”
“幽冥閣中還隐藏了傳送門?我們怎麽不知道?”
“護法大人是怎麽發現的?”
這時。
熟讀家族典籍的幽冥博也不禁感歎道:
“古籍記載這幽冥閣乃是使徒大人幽冥絕親手打造,其中存有隐藏的地宮。”
“想來嶽護法定是找到了傳送門,進入其中了!”
“此人真不愧是能夠通過護法考核的存在,本事果然了得。”
聶倩兒聞言急忙出言發問。
“那地宮裏面是存放什麽東西的?”
“不會有危險吧?”
幽冥博搖搖頭,同樣一臉茫然。
“不清楚,家族典籍中并有關地宮的介紹,更沒有任何人進入其中的記載!”
“不過,既然這地宮是使徒大人當年開辟,爲自己的後人所留,便不會有任何危險吧?”
呼!
聶倩兒長長地歎息一聲,心中暗道這許凡做事可真是冒失。
隻是,除了這份擔憂之外,他還是對其過人手段大感欽佩。
俏美的臉頰之上,也不禁挂上了一抹喜色。
片刻之後又莫名地變得有些陰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