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許凡也不得不退出比鬥,無法參加後兩輪的測試。
簡短地将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許凡的目光再次看向帝弑天時,已經多了幾分戲谑之意。
雙紫府自帶一個特殊能力,那便是可以在掌天鏡的輔助下,自由調整紫府位置。
将其放置在丹田正中心所處之地。
要知道,此時的紫府,因爲空間之力參與改造的緣故。
内部已經别有洞天,完全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比拟的。
粗略估計,許凡如今的紫府,已經足有半丈方圓寬,三丈有餘那麽深。
其内部容納的都是液化爲露珠的靈力漩渦。
正常來說,這已經是道身境才應該有的空間大小。
即便如此。
那位叫作烏魅的女子,還是準确地鎖定起元嬰,将其擊潰。
“帝弑天,這一擊凡爺我接不住,到時候就隻能拜托你了!”
“那女子手段了得,我打造的靈魂防具根本就形同虛設!”
“你是帝品靈魂,一天能承受三十次靈魂震蕩,肯定能輕易接下她的攻擊!”
帝弑天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你個坑貨,就不能想想辦法,用防具承受這一擊?”
“烏氏一族有傳承上萬年的煉魂秘術,那可是有自信摒棄鍛器,将所有精力放在煉魂之上的存在!”
“你居然蠢到敢接那巫魅的賭約?”
“這樣吧,我傳你一套特殊符陣,比鬥之時,你将它刻畫在法器之上,代替你的防禦符陣!”
唰!
說話間,一縷記憶便從帝弑天的元嬰中分出。
許凡鬼魅一笑,急忙将其吸納而入。
一股堪稱玄妙的特殊符陣圖譜,及其刻畫之法浮現在許凡的識海中。
他這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一種叫做魂陣的特殊之物。
即便是許凡已經對帝弑天的高明手段有所期待,也不曾想到那陣法居然能高明到這種程度。
“帝弑天,你果然是有點東西啊!”
“這魂陣的品質,怕是已經達到天階層次了吧?”
“如果是你的本尊到場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與他簽訂共生契約!”
“隻可惜,你隻是一道分身的殘魂!”
“即便如此,你也算是有資格做我的奴仆了!”
後者不屑地看了許凡一眼,好似在看一位跳梁小醜!
除此之外。
其眼神中還夾雜着一種,對于許凡這種土鼈沒有見過世面的高度鄙視!
“這種雕蟲小技怎麽會是天階?”
“也不過是區區地階上品罷了!”
“但凡是與天階沾邊的東西,都是有着毀天滅地之威,亦或者是逆天而行之力的!”
“就比如你的混元無極體,可以調用九種元素加持自身,輕易實現越階而戰的存在!”
“還有比之更強的魔血咒印,更是能夠将靈力和靈魂之力也一并融合,淬煉出地元之力的存在!”
“這才是天階該有的樣子!”
“而若是防具到了天階層次,憑你的實力,承受化神三重的全力一擊也不在話下!”
“那種層次的陣法,就算現在到了你手上,你也無法發揮出其真正威力!”
……
許凡連連點頭,将其一一記在心裏。
這一刻。
他又仿佛變成了帝弑天的小迷弟般,聽得有些入神。
他最是喜歡這位大陸百科全書級的人物,給他普及一些類似的知識。
帝弑天也樂得扮演一個無所不通的師者角色。
隻可惜,這位小迷弟天生反骨,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馴服的。
此人時刻懷揣一顆要做老大的心,哪怕是遇到這種帝君級的人物,也不可俯首稱臣。
此時。
趁着幽冥澤引路的功夫,許凡已經在帝弑天的指點下,将這符陣初步掌握。
暗自在腦海中将其刻畫的場景模拟了數遍。
憑借許凡在鍛器一道的造詣,又有帝弑天指點,他這才勉強将其防禦靈魂力的底層邏輯盡數掌握。
借着這個機會,帝弑天也向許凡普及了一些防禦靈魂力的常識。
正常來說靈魂力有着靈力所不能有的穿透力。
莫說是在空氣之中,就算是深水、土地、金鐵中也能延伸。
隻是會因爲物質的不同,受到阻礙,縮小探查距離。
而要想有效地阻擋靈魂之力,主要有三種方法。
其一便是憑借固化的靈力護衣、靈铠、空間護衣、空間護铠這些自身修爲所賦予之物來防禦。
其二便是借助玄鐵、隕鐵、幽冥寒鐵、北冥神兵鐵這樣的外物。
在這些外物之中,北冥神兵鐵無異于是防禦效果最強的。
隻可惜,此物異常稀有,價值之高遠超極品靈石。
而且。
其硬度之高、打造之難,往往需要煉虛境,乃至虛神境層次的高手,才能駕馭。
緊随其後的便是幽冥寒鐵了。
此物雖然沒有北冥神兵鐵那樣的優秀的強度,卻是與空間之力極爲親和。
且具有疏導血脈之力和靈魂之力的奇效。
如果在這上面刻畫特殊符陣,以靈魂力作爲防禦,則将大幅度提升靈魂防禦效果。
根據帝弑天的講述,許凡這才明白,原來那烏魅打造的防具,就是刻畫了這種專門防禦靈魂力的魂陣。
第三種防禦靈魂力的方法便是靈魂秘技了。
調用靈魂之力形成的特殊魂印,乃是最簡單有效的防禦法門。
隻是。
這種技法像靈魂力功法那般異常稀有,在沒有依附的情況下形成魂印也非常之難。
許凡眼下卻是不曾掌握。
不多時。
許凡便在幽冥澤的帶領下,來到冥山腳下的一座演武場之上。
一同前來的還有十數個堂口。
他們到來之後都非常默契地站在了兩邊。
彼此間冷言冷語問候,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無須多問,這正是烏氏一族和幽冥一族的人。
許凡無心參與他們間的争鬥,便隻是站在一旁等候。
恰在這時。
兩道身影自遠處飛掠而來,其身形站定之後,掃視全場竟是雙雙将目光落在了許凡身上。
其中一位大漢還在那女子耳畔私語幾句。
後者雙眸漸漸眯起,目光已經變得尤爲冷厲。
此女正是先前在鏡像中出現的烏魅,其身旁之人則是烏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