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者見狀也急忙出言,誇贊的同時,也向其伸出橄榄枝。
在場者見到許凡受到兩位堂主的垂青,無不朝其投來嫉妒般的目光。
要知道。
這兩位可都是幽冥府的骨幹級人物,是他們能見到的最厲害的存在。
有許多鍛器師都因爲被他們看中,從而得到幽冥府的培養,飛黃騰達。
這成駝子和鐵大錘便是最現成的例子。
接下來測試繼續。
有了這等事之後,已經完全沒有人敢與許凡對碰。
直到多輪篩選下來,隻剩下王鷹、許凡,以及那位身着黑甲的女子。
此時。
三人手中的法器已經經曆過多重考驗,全都有着不俗的表現。
尤其是那王鷹手中的殘破斷刀,更是過關斬将,損壞了三件品質不錯的防具。
那黑甲女子的戰盔同樣驚豔,硬生生承受了四次地階中、下品層次的武器攻擊。
一時間。
在場者也難以斷定三人孰強孰弱。
測試繼續。
輪到王鷹挑選攻擊對象的時候。
來到近前,他昂首掃視兩人之後,目光還是落在了許凡身上。
“嶽道友,衆所周知,我王鷹也是一個好賭之徒。”
“所以,我也想跟你賭一把!”
“就賭你剛剛得到的聚靈破甲陣和隔空透甲陣!”
“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我能拿得出,一定應你!”
王鷹雙手一攤,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
許凡手上的兩個卷軸,乃是鐵大錘的看家底牌,将其得到幾乎與得到其傳承無異。
而他前幾日剛剛與人豪賭一場,已經輸了個底掉。
此刻,就算是将他手上的儲物法寶給許凡,他也根本不心疼。
隻不過。
他頭上戴着的發冠中,卻是暗藏一卷符玄空絕陣,乃是他師尊獨孤墨留給他的頂級秘寶。
其中蘊含空間層面的法則奧義,也是他制作符寶的核心陣法。
繪制陣法之時,不僅需要法寶級符筆輔助,還需要搭配各種奇異寶石粉末一起使用。
從而擁有類似法器的諸多神威。
符寶一旦制成,将擁有封印他人攻擊的能力。
放眼這如今的天玄大陸,能夠制作符寶的人已經屈指可數。
其價值之高自是不言而喻。
平日裏,哪怕是他輸得再慘,也不曾想過要将此物拿出來做賭注。
這是他的底線!
爲了防止遭遇盜匪此物被搶,他也費了老大的心思,将其封印在一個極爲普通的發冠之中。
任誰也想不到,如此貴重的寶物,會輕易地放在明面之上。
這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世上再無第二個人知道。
此刻。
許凡低頭看了看隻有三尺高的王鷹,卻是表現得尤爲平靜。
“原來是王兄,閣下在符陣一道上的造詣,我剛剛全都看得清楚!”
“實不相瞞,我嶽某人平日裏最是喜歡結交奇人異士!”
“今日遇到王兄,相見恨晚呐!”
“既如此,你我就來個以器會友又如何?”
說話間。
許凡緊走幾步上前,不禁俯身将王鷹的手抓過。
觀其言語中流露出的親和之意,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
後者見許凡是個熱心腸,也登時面露狂喜之色。
心中暗道,這陣法卷軸已經到手一半了!
然而。
許凡下面的話出口,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我有意與你結交,這賭注什麽的便無所謂了!”
“待我用複制符箓再做一個副本出來,就與你作賭!”
“你也不必拿出什麽貴重之物,随便找件東西意思一下就行了!”
“嗯……依我看,就這發冠吧?我看它也不是什麽值錢之物!”
一邊說着,許凡已經将兩個卷軸取出,動用地階下品層次的複制符箓,将其一一複制。
這複制符箓很是神奇,可以讀取封印卷軸、玉簡中的記憶,将其複制的同時,還不會消耗原本的讀取次數。
常常被修士們用來瓜分戰利品。
免得遇到一些隻有一次讀取機會的卷軸,第一個讀取者耍手段,給後面的人造假。
衆人見到許凡這般坦誠的行爲,也紛紛爲其暗伸大拇指。
暗道此人頗有幾分邪道修士的豪爽之氣。
可是。
此時,那王鷹卻是面色僵硬,陷入呆滞之中。
衆人見其臉色青紅不定,顯然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也紛紛出言指責。
“王矬子,你平日裏也算是個豪爽之人,哪怕輸個底掉也不曾抵賴。”
“今日怎麽這般婆婆媽媽起來!”
“嶽大師可是夠意思了,一個破發冠你稀罕個什麽勁!”
“難道,它還是你哪個相好送得定情物不成?”
“哈哈……”
聽到衆人的打趣聲,王鷹也迅速回過神來。
“啊……哈哈……”
“确實如此,這是我一個相好所贈!”
“我怕把它輸了,再見時挨罵!”
“不過,嶽兄如此大度,我爲了一個女人推脫,倒是我小器了!”
“既如此,就它了!”
說話間。
王鷹信手一扯,将那發冠交給那位副堂主做公證。
雖然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内心卻是忐忑的很。
若不是對自己手中斷刀,有着絕對的自信,他是決計不會這般冒失的。
雖然他已經看出許凡手上的黑傘不凡,其斷刀中暗藏的六階獸魂卻是還沒有催動。
他心中暗道,一會出手之時,定要将那獸魂催動到極緻。
讓這‘嶽歡’無法發揮出黑傘的真正威力。
畢竟。
那綿雲反甲陣是需要人爲操控,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的。
而動用鍛器中的威壓震懾對手,也是鍛器師引以爲傲的手段之一。
完全合乎規矩!
賭約達成,二人實力相差無幾,同樣選擇以親自測試的方式比鬥。
這樣也更能發揮出法器的真正威力。
公平起見,靈力灌注之後,王鷹便不得調用靈力加持,也不能施展煉體類武技。
此刻。
二人對面而立,各自手持自己的法器,準備放手一搏。
嘩!
滾滾的邪氣灌注到手中的斷刀之中,一個足有大半丈多長的斷刀虛影浮現,凝煉中透着濃郁的邪煞之氣。
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