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獾跳腳大罵:“許變态,你還我靈符,那是我足足畫了一整年的家底!”
許凡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
“你吼啥?那不是給你自己報仇了嗎?”
“我要是幫你出手,你能解恨嗎?”
“那就好比你嶽老三娶了媳婦入洞房,我代勞合适嗎?”
聞言。
嶽獾眼眸滴溜溜亂轉,右手直撓後腦勺,“好像是這麽回事,那我謝謝你?”
“不客氣,小事一樁,咱倆誰跟誰!”許凡異常豪爽地道。
當下。
他便調用體内浩瀚的火屬性靈力,對着那一大團竹根,展開瘋狂的灼燒。
因爲先前嶽獾的炮轟,已經消耗其大部分靈力的緣故。
許凡不過隻消耗了六七成的靈力,就将其根系焚燒大半。
隻有最爲粗壯的核心主根殘留,那段空靈玉心竹也正藏匿其中。
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補給,将其取出也隻是耗費點靈力而已。
許凡便暫且将其收入儲物戒指中,還可以以此保留其中的藥力。
就這樣。
一切事畢,二人這才離開墓府大陣,返回妖狼嶺。
……
接下來的時間,嶽獾也在此待了數月之久。
一邊與許凡切磋符陣一道的同時,他也借着許凡定嬰丹的輔助,一舉突破至元嬰境。
雖然嘴上沒有任何感謝許凡的話,還時常對其叫罵幾聲。
其心中卻是對這位唯一的朋友倍感珍惜。
他暗自發誓,下次遇到寶藏級的墓穴,還來喊對方一起。
這一日。
許凡正在妖獸山脈曆練,海東青所贈的橙玉腰牌卻是突然傳來訊息。
“許小友,十三皇子突然病重,不知您可有時間來帝都走一遭。”
“不管能否醫治得好,老朽必定會有一份重謝。”
傳音者正是海東青。
許凡眉頭一凝,催動腰牌傳音回複:
“我正在栖鳳山曆練,現在就往帝都趕!”
“五日内必到!”
片刻之後。
腰牌中即刻便傳來海老急切的聲音。
“老朽先替景言謝過許丹師了!”
“你那裏距離西疆郡的軍營不過三百裏!”
“煩請你先朝那邊趕去,我讓血影衛的人乘坐法器飛舟去接你!”
……
就這樣。
二人當場商量好接應路徑,許凡便朝着鎮西王吳山桂的軍營行去。
果然。
行進不過小半個時辰,遠遠地便有一艘飛舟朝這邊趕來。
“敢問是許丹師嗎?”
“我乃海老座下,血影衛副統領血成海!”
聞言。
許凡急忙傳音與之确認身份。
然後。
他便被請入飛舟,朝天武城方向趕去。
一路之上。
那血如海竟是直接用中品靈石催動飛舟,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疾速飛行。
粗略的估計,速度已經堪比道身境強者全力飛行了。
當然。
其消耗也尤爲恐怖,在不計成本的情況下,每百公裏差不多需要消耗近千枚中品靈石。
也就是接近十萬下品靈石。
返回天武城的路程足有數千公裏,一共吃掉的中品靈石足有數萬!
由此可見皇家的财力之雄厚,也足見當今皇帝對唐景言的重視。
“好厲害的法器飛舟,這品質至少也是地階層次!”
“這東西不便宜吧?哪買的?”
許凡不禁開口詢問。
其心中暗自盤算,若是價錢合适的話,自己也可以入手一艘。
這樣一來,自己便能節省大量的時間,用在修煉上了。
以此迅速趕路,躲避災禍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聞言。
那血如海先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然後,他這才開口道:
“許丹師,這飛舟乃是皇衛司統一派發的,究竟從何處購得,血某确實不清楚。”
“還望見諒!”
“無妨,我也是随便問問罷了。”許凡随口回道。
這種小型飛舟雖然隻能容納五六人,價格卻是着實不便宜。
動辄上千萬下品靈石也是少說了。
也就是帝國皇室、傳承千年的修真家族,這等底蘊雄厚的實力,才能消費得起。
以他如今的财力,着實有些舍不得。
這便是暴發戶與貴族因爲底蘊不同,所産生的階層分級。
……
來到天武城。
這個寫有‘血’字的飛舟并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直奔皇城所在行去。
護城大陣也在其到達的刹那如時撤去屏障,放任其随意進入。
金碧輝煌的皇城上空,一道略顯佝偻的身影已經傲立虛空等候。
見到飛舟前來,其緊繃的臉頰也在這一刻出現了松弛。
此人正是海東青。
“許小友,你可算來了!”
“十三皇子剛剛突破至結丹五重,就突然陷入昏迷。”
“這情形幾乎與他的兄長無異!”
“陛下請了數位丹師查看,全都說不出所以。”
“就算是古長河也隻道是殿下兄弟二人有什麽鮮爲人知的隐疾。”
“煩請您幫忙,查探一番!”
說話間。
許凡已經被領進一座恢弘的大殿中,穿過一座後花園,便是十三皇子寡居的卧房。
房間雖然不大,卻是布置的分外雅緻。
進入的刹那,許凡就感受到一股幽蘭般的清香氣息。
此刻。
一個衣着樸素卻不失尊貴氣息的美婦,正坐在床榻前無聲的啜泣。
其身旁還站着一位冷面老者,正是上次送許凡離開的劍三屍。
見到海東青引着許凡進來,皇後急忙起身相迎。
“海老,這位莫非就是景言口中時常提起的恩公許丹師?”
“正是!”海東青微微颔首,态度依舊從容。
“許小友,這位便是景言的母親,也是帝國的皇後。”
聽聞海東青的引薦,許凡也隻是轉身朝其遞過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便轉而來到唐景言的床前。
“許丹師,你看我兒這是怎麽了?”
“後宮之人都說我的骨血裏帶着隐疾,傳給了我的兩位兒子。”
“煩請您務必救下他的性命,哪怕是隻做一個凡人也好,我們不要這唐家人口中的天下!”
“也不要飛天遁地,做什麽仙人!”
“我隻要我的兒子活着!”
說話間。
貴爲東宮之主的當朝皇後已經跪伏在許凡面前。
一旁侍奉的幾個宮女也全都跟着跪了下來。
隻有海東青和劍三屍立于原地,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