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生軌迹居然被擋下了,哪怕她日後步入紫府境,眼下還是元嬰境,我也應該能看到才對。”
“難道,這掌天鏡的查看功能,還有其他限制!”
許凡心中大驚,完全不明所以。
帶着心中的疑惑,返回妖狼谷。
此時。
群狼正圍在祁天元身旁,紛紛嗅聞起身上所散發的元嬰境強者的誘人氣息。
一些禁不住誘惑的妖狼,還在其周身舔舐着。
顯然,都在等着許凡一聲令下,當場開餐。
妖獸一族修的其實就是肉身,就如同人族喜歡妖獸的血肉一樣,他們對這萬物之靈的身體也極爲垂涎。
眼看許凡到來,早就吓得魂不附體的祁天元,急忙震聲呼救。
“許凡,許丹師,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是有關萬年前那場仙魔大戰的,隻要你能找到遺留的寶物,你就可以成爲位面之巅的存在。”
聞聽此言。
許凡不由得目光一凝,肅然道:
“說!”
感受到許凡周身的肅殺之氣,祁天元也不敢繞彎子。
事已至此,他根本沒得選。
“幾年前,帝國官方派人前來索要有關無極宗的一切古籍,說是受中州的一些大勢力所托。”
“我便知道這件事有些蹊跷,便隻是将一些無關緊要的書冊交給對方。”
“事後,我去曆代宗主寡居的書閣翻閱,才找到許多關于萬年前仙魔大戰的記載。”
“大戰起因已經不得而知,隻是記載與異界魔族有關。”
“少啰嗦,說重點!”許凡面色一沉,冷聲催促。
說話間。
其手中的四玄方棱劍已經揮出,直指對方,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這祁天元身爲邪修,他不敢保證對方是否有援兵,亦或者是有别的什麽手段。
咕嘟。
祁天元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這才又道。
“古籍中記載,仙域某位大能的一件至寶被偷,邪族一位大能得到它後,憑此擊潰了魔族的進攻,拯救位面于水火之中!”
“隻是,那位邪族大能最終還是在大戰中隕落,至寶也在大戰中遺失。”
“無極宗作爲當年仙魔大戰的戰場之一,寶物很有可能就遺留在寒谷城一帶。”
“隻要你能找到它,就可以一路高歌,成爲站在位面之巅的存在!”
聞言。
許凡手中劍發力,狠狠地抵在祁天元的胸口。
“這一切不過是謠言罷了,如此重寶,要是真的在,早就被人得了去藏起來了!”
“你休想騙我!”
說話間,許凡殺意升騰,就要出手将其解決。
見狀。
祁天元卻是急忙補充道:
“不,不是這樣的!”
“我悄悄修煉邪功,暗地裏也會與一些邪修往來。”
“大約五年前,我發現有許多邪道修士在寒谷城一帶頻繁出沒。”
“詢問後才知道,他們收到邪神殿的命令,要求尋找一位有着未蔔先知之能的結丹境高手!”
“幾乎所有的結丹境高手,都被暗自排查了一遍,許多人都說,是與當年那件至寶有關。”
“你當時不過築基境,要不然,應該會有人暗中接近你的!”
此言一出,許凡心裏咯噔一下。
及時翻看祁天元的鏡像,果然發現那幾位邪修出沒的事。
隻是。
繼續追查鏡像到一位身着黑色铠甲的高手那,便因爲對方實力太強無法查看了。
不過,許凡可以肯定,對方要找的必定就是掌天鏡。
而且。
他也猜到,是自己那一次無意中施展龍玄訣,把氣息強行催生至結丹境,才引起那股異樣的躁動,才會将這一群人引來。
“這些消息于我而言,并無卵用!”
“死!”
許凡揮動巨劍,就要将其解決。
恰在這時。
祁天元急忙開口。
“等一下!”
“還有個秘密,必定與你有用!”
“你手中的四玄方棱劍,其實是一件傳自萬年前的法寶!”
“隻是,它現在是無主狀态,隻要你能将它煉化爲本命法寶,必定可以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
許凡眉頭一挑,“這麽好的東西,你爲什麽不煉化?”
祁天元歎息一聲。
“不是我不想煉,而是不能煉!”
“這四玄方棱劍古怪的很,必須是身懷靈體,而且是随手都能完成其刀身自帶的靈陣考核才可以!”
“莫說是我,就算是當年的楚星河夫婦,以及楚洛璃這等天之驕女,也不曾有那般體力。”
“唯獨你不同,你是自洛七星之後,第二個完成其考驗的靈體天才!”
“洛璃不止一次向我提及,要将這把劍送給你。”
“屆時,你踏入元嬰境,務必要将此物煉化,再設法尋得那至寶,即便你是下品九靈根,也可以逆天改命……”
言及于此。
祁天元陡然一滞。
一對眸子驚恐地盯着許凡,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不……不對!我清楚地記得,你……你下品是九靈根!”
“爲何,你如今的靈根品質,全都達到了中品層次!”
“火靈根還是上品!”
“啊?我……我知道了,你……你就是……”
說到這裏,後面的話祁天元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了。
此時。
他已經爲自己的聰明感到愚蠢,若是不把心中所想說出,他或許還有半絲生的機會。
眼下猜出許凡最大的秘密,他必定是十死無生了。
“許凡,求求你别殺我,我可以對天起誓,一定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你默許過的,隻要我把秘密告訴你,你就不殺我!”
“沒有反駁就是默許,你殺了我是會折損道心的。”
祁天元依舊在做最後的掙紮。
然而。
許凡下面的話出口,卻是令其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起伏。
“看在你告訴我這麽多的份上,我可以讓你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
祁天元大喜,心中仿佛一團火苗在黑暗中升騰而起。
“隻要你不殺我,什麽方式都行,哪怕是把我關起來,像孫壽仁那樣也可以。”
“傀儡!”許凡戲谑一笑道。
祁天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