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二重?散修丹師?”
“真是想不到,玄武郡内還有您這樣的活神仙。”
“這位道友,小老兒金劍宗宗主金耀祖是也。”
“不知前輩肯賞臉,與我同飲一杯否?”
說話間。
金耀祖緩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許凡行了一禮。
後者見狀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連連搖頭,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不可。”
“你這人火氣太盛,難免沖了我的雅興。”
“還是各喝各的吧!”
聞聽此言。
那金耀祖卻是大嘴一咧,發揮自己無賴的秉性,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位道友,此言差矣。”
“剛才我火氣是大了些,如今,見到前輩卻是心情大好。”
“今日這酒,金某請您喝了。”
言及于此。
金耀祖直接招呼店小二,重新上了一大桌最好的酒菜。
見狀。
許凡也不再與之計較,一副看對方折騰的樣子。
這番大度的表現,更給金耀祖坐實了面前之人是位隐世高手的想法。
東一鋤頭,西一耙犁的尬聊了幾句。
金耀祖便試問道:
“老仙師,金某沒猜錯的話,您是一位丹師吧?”
許凡眉頭微皺。
“布招不是在那擺着呢嗎?還用猜?”
似乎是感受到許凡話中的冷意,那金耀祖卻是變得更熱情起來。
“老仙師莫怪,倒是我金某人有眼不識真神了。”
“實不相瞞,我剛剛在拍賣行,想花二十萬下品靈石,給我愛子買一枚三品養魂丹。”
“奈何被泗水城的黃老邪搶了去,這才動了肝火。”
“不知老仙師可能煉制此類丹藥?”
聽到這話,許凡卻是莞爾一笑。
“三品養魂丹?”
“你先前在拍賣行遇到的,可是如它一般?”
啪!
說話間,一個小巧的玉盒直接被許凡掏出,放置在桌案之上。
玉盒打開,裏面盛放的正是一枚真正的三品養魂丹。
絢麗的彩色丹韻,比起拍賣行那枚都要豔麗得多。
見到這一幕。
那金耀祖不禁眼睛都看直了。
“果真是三品養魂丹,原來拍賣行那枚也是出自前輩之手。”
“怪不得拍賣師說是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老牌丹師。”
“我還以爲是丹師協會,哪個接私活的老家夥出的手。”
“老前輩,這丹藥賣給我吧?”
“我出二十萬下品靈石,您這就跟我去金劍宗取靈石。”
……
金耀祖語氣至誠,一副要花重金買下丹藥救兒子的樣子。
見狀。
許凡卻是并不買賬。
“我要是這麽好糊弄?”
“我老人家怕是早就被人家關起來,當作丹奴使喚了。”
“一手靈石一手丹,亦或者是等價的藥材、寶物,沒錢免談!”
眼看自己的心思被戳中,金耀祖無奈地撇了撇嘴,這才從儲物袋這取出那隻殘破的臂铠。
“前輩,這臂铠是我剛剛花二十萬下品靈石買的。”
“拍賣行的票據都在這。”
“我先把此物押在着,你把丹藥給我,我回去取靈石。”
“如何?”
十分不屑地瞥了那臂铠一眼,許凡卻是再次搖頭道:
“這破銅爛鐵,上面的靈陣都完全毀掉了,一個大子都不值!”
“可還有其餘值錢的東西?”
金耀祖沒有想到這老頭如此難纏,隻好取出一個金燦燦的卷軸,放在桌案之上。
壓低聲音道:
“老前輩,這個卷軸乃是金劍宗宗主一脈單傳的。”
“記錄的乃是一種,傳承自無極宗時的絕密法門。”
“可以讓元嬰境以上高手的元嬰或殘魂,主動與自己簽訂主仆契約,令其百分百效忠自己”
“我把此物連同那臂铠一并壓在這,你等我三日時間,我必定趕回來贖。”
“若不是誠心救我愛子,金某決計不會拿出這等寶物抵押。”
似乎是感受到金耀祖的誠意,許凡這才有了松口的意思。
“此物乃是邪道之流,于我而言,也是一文不值。”
“看在你救子心切的份上,就姑且答應你吧。”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三日後你還不來,我便要帶着丹師協會的人,去金劍宗找你算賬了。”
一邊訓斥的同時。
許凡也随手将那枚副會長腰牌,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見到是真正的丹師協會腰牌,金耀祖心中唯一的顧慮,終于放了下來。
萬一丹藥有何不妥,他便去郡城丹師協會尋人。
其實。
之所以選擇相信許凡,還是因爲二人屬于偶遇。
而且是對方先到酒館,自己後至。
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在主動搭讪,對方并沒有任何要售賣丹藥的意思。
他這才對其深信不疑。
當即。
金耀祖便留下臂铠和卷軸,拿着那養魂丹返回金劍宗去了。
殊不知。
恰在他離開後不久,許凡便離開酒樓,直奔礦脈行去。
至于那枚三品養魂丹,他已經動用藏毒于丹秘法,将一縷凡階六品劇毒,潛伏其中。
果然。
待到金耀祖返回宗門,将丹藥送給金承旭服下。
後者登時便暴斃而亡。
見狀,金耀祖當場炸裂,原地暴走。
“老匹夫,我殺了你!”
狂怒之下,金耀祖連夜趕到玄武郡,未曾在酒館發現那老者之後,他便跑到郡城丹師總會去鬧。
數位執事上前勸阻,都被其打傷。
最終。
華長生親自出手,憑借媲美元嬰十重的随心境後期修爲,将金耀祖好好地修理了一番。
好在有玄武郡的郡主唐嘯霆傳音求情,他這才沒有下死手。
畢竟。
元嬰五重高手,也是極爲難得的人才。
被輕易斬殺,損失的是他玄武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