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此人可是有着媲美築基九重蓄靈量的存在。
可是。
就在他以爲對方會被自己的氣息震懾,即刻遁逃之際。
後者緩緩轉身,卻是朝其投來疑惑般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好似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輕蔑般的語氣傳來,這讓本就自卑的江别雲,瞬間有些沒底起來。
“廢話,再不滾,老子一劍劈了你。”
“看劍!”
唰!
江别雲強裝鎮定,一劍劈來,就要了結掉對方。
然而。
下一刻。
其面前一道淩厲的劍芒劃過,好似閃電一般,狠狠地與其長劍對轟在一起。
轟!
樸實無華的一劍落下,卻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
江别雲就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砸中,身形好似炮彈一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撞斷數棵盤口粗的大樹後,才停在數丈開外。
噗!
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體内的骨骼都斷了十數根!
“蝼蟻般的存在,滾!”
清冷的喝聲自對面之人的口中傳出,漠然般的眼神投來,好似在看一隻蝼蟻。
江别雲心中大駭,驚恐地望着易容後的許凡。
“這…這才是真正的煉氣八重!”
“許師兄說的沒錯。”
“我果然是弱雞!”
心念至此,江别雲連滾帶爬地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此時。
許凡再看其人生鏡像,已經完全與靈符師沒有半點關系。
針對許凡,以及賀強被其擊殺的畫面也消失不見。
同樣。
這樣一來,江别雲被神秘人奪舍的命運也就此改變。
在七星宗修行數年後,因爲沒有在規定的年限内突破至築基境,江别雲便返回自己的鄉野小村苟活。
直到一百多年後,他所在的村子遭遇盜匪。
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出手,以煉氣十重的修爲,一劍斬殺了一位結丹五重高手。
他才第二次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被那個叫許凡的人騙了!
隻可惜。
那個時候,江别雲已經垂垂老矣,沒過幾年,就帶着越階殺敵的美譽離世了。
“這樣也好,你送我機緣,我救你一命!”
“咱倆兩不相欠!”
“安安穩穩地做個平凡人,也未嘗不好!”
許凡暗自嘀咕,穿越以來,第一次覺得搶奪他人機緣,有種積德行善的感覺。
就這樣。
許凡把江别雲的鏡像從掌天鏡中删除,心情舒暢地來到陣中,将那封印在頭骨中的傳承取走。
從此人能夠在自己的骸骨上刻畫符陣,留下傳承來看。
其境界已經超越元嬰境,可以将靈魂本源融合在元嬰中,從而做到分出元嬰分身的地步。
這也是擅長修行靈魂之力的特殊修士的獨有能力。
需要雙重修爲的加持!
……
這一日,深夜。
妖狼谷的一處僻靜山洞中,許凡盤膝而坐,額頭之上盡是細密的汗珠。
此時。
他已經将那靈陣師的功法傳承盡數掌握。
那是一種調用靈魂之力,以特殊法門反向對靈魂本源進行碾壓,從而達到使其變得更爲堅韌、凝實的奇異法門。
随着靈魂本源品質的不斷提升,孕育而出的靈魂之力便更爲精湛。
許凡隻是修煉了一夜時間,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此時。
他再次施展靈魂控物,投擲暗器的力道有着顯着的提升。
除了這卷靈魂力功法外,傳承中還帶了一種凝聚靈魂之力,形成靈魂刻刀,無需符筆就能在堅硬物品上,刻畫符陣的法門。
傳承中所演示的陣法,就是最爲常見的封印靈陣。
隻要刻畫成功,藥材、丹藥等需要收斂氣息之物,便可以長期收納在玉盒之中,而不會有太多的藥力損傷。
隻是。
想要在堅硬的玉石上,刻畫這樣的封印靈陣,對靈魂力的凝實度是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的。
許凡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曆練,才能做到。
隻是。
這個碾壓靈魂本源的修行過程非常痛苦,讓他有苦難言。
這一日。
許凡閑來無事,查看那九長老墨染松的鏡像,發現此人當夜有一條前往百花樓喝酒,聽到花魁柳師師彈奏的美曲,偶有感悟,借機凝煉出元嬰雛形,從而更進一步,提升數十年壽元的機緣。
不同于築基時的一蹴而就,元嬰的生成需要循序漸進。
除了一些天縱之才外,正常人都需要從金丹狀态一點點地凝聚出元嬰雛形,進而生成真正的元嬰。
當然。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些奇人異事,擁有爆裂金丹,直接從中孵化出元嬰者。
情況也不盡相同。
……
此時。
許凡看着墨染松突破的畫面,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這老登,聽個曲子就能有所感悟,孕育出元嬰雛形,也真是沒誰了。”
“那花魁的曲子就這麽好聽?我也想……彈一首!”
打定主意之後,許凡直出野狼谷,前往七星鎮的百花樓。
爲了掩人耳目,他自是幻化外形,變成一位帥氣公子哥的模樣。
來到百花樓。
許凡直接丢出一塊下品靈石,把花魁柳師師包夜。
見到是價值一千兩紋銀的靈石,那老鸨子見狀自是喜不自勝,急忙将許凡送至其閨房。
來到頂層的閣樓,一位長相頗爲标準的女子迎了上來,屈身一禮。
“小女子柳師師見過公子,奴家才藝頗多,賣藝不賣身,還請見諒。”
盡管此女生得極爲美麗,比起蘇火兒也并不遜色太多,許凡也隻是微微點頭,
然後。
他便毫不客氣地躺在其閨床之上。
“會彈曲?”
“會些。”
“會跳舞?”
“也會些。”
“那就過來給我捶捶腿吧!”
那花魁微微一滞,便急急忙忙上前服侍。
恰在這時。
那墨染松姗姗來遲,當他提出要包下花魁之時,卻得知已經有修士花下靈石,搶先一步了。
無奈之下。
他隻得在樓下尋了個雅間靜坐,聽其餘的歌妓彈奏。
暗中查看那頂樓的男子,是個生面孔,他也并沒有在意,一心嘗試突破起來。
直到子時将至。
柳師師的手都捶麻了,許凡卻是鼾聲均勻,睡得香甜。
恰在她剛剛停手,準備歇息片刻時,對方卻是緩緩地睜開眼。
“把你的琴取來。”
聽到許凡吩咐,柳師師急忙起身,把珍藏的古琴取出,放在桌案之上。
并且招呼樓下彈奏的姐妹停下,表示自己要親自撫琴。
正在樓中作樂的衆人先是發出一陣歡呼,旋即便迅速安靜下來,靜候佳音。
“公子要聽什麽曲?奴家最爲拿手的是雲水禅心,聞之可平心靜氣,放空自我。”
“許多來此花費的客人,都是沖這首曲子來的。”
說着,那柳師師就要伸手撫琴。
見狀,許凡卻是急忙制止。
“且慢,誰說我要聽曲了?”
“你且坐在一邊,由我來彈奏一曲,供大家雅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