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閣下,饒……饒命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哼!不知好歹的狗東西,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眼看牛二依舊不肯說出實情,桑辰不由得怒從中來,與此同時,身形一晃,就此抓住了此人的一隻臂膀……
“哎呦,疼死我了,你……你快些松手啊,我實在是受……受不了了。”
對于手中之人,桑辰絲毫沒有憐憫之意,僅是微微用力一捏,便将牛二痛的大呼小叫,眼淚鼻涕随之落下……
“說!快說!我再問你最後一句,究竟何人是幕後黑手?
倘若你在負隅頑抗下去,信不信,我連你的另一隻胳膊也捏碎了。”
言畢,桑辰再次施了些力道,頓時疼的牛二呲牙咧嘴,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好,好,我說……我說,還請閣下手……手下留情,先……先放開我好嗎?”
聞聽此言,桑辰的内心中不由得暗自冷笑出聲,随後,緩緩的松開了此人……
過了三五個呼吸後,牛二定了定神,神情看上去顯得不再那麽痛苦,隻不過,面色依舊蒼白……
“在下本是通靈教的一名小小弟子,而我教教主自稱爲通靈上人,手下約有百十名弟子。
想必閣下也從未聽說過此教吧?”
言至于此,牛二随即偷偷瞄了一眼桑辰,眼看面前之人微微點了點頭,其的臉上竟是難得擠出了一絲笑容……
“呵呵,看情形,閣下果真是不知我通靈教,這也難怪。
隻因我教之人平日裏行事低調,從不再他人面前賣弄,知道我教存在之人,怕是寥寥無幾。
既然今日落入你手,我也隻能認栽了,隻求你看在我直言相告的份上,能否給我一條活路可走?”
說到此處,牛二竟是不再說下去,一雙眸子随後死死的盯着桑辰的面孔……
面對此人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意思,桑辰卻是一道譏笑聲起……
“哼哼,牛二,如今你沒有與我讨價還價的資格,我勸你還是如實道出實情,以免受那噬心之痛。
繼續說下去!不要心存僥幸!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眼見青衫男子态度如此堅決,牛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宛如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精神頓時顯得萎靡不振……
“唉!……既如此,那我也不再隐瞞于你,不錯,這方圓萬裏村鎮丢失的孩童的确是我教所爲。
不過,我等也隻是執行命令而已,完全是迫于教主大人的威吓,不得已而爲之。
不然,一旦不聽從教主的安排,我的這條小命怕是不保,一定會被其消無聲息的滅掉的。
此事已是有前車之鑒,我可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後塵,畢竟我牛家可是靠着我過活呢。”
“原來如此,我來問你,這通靈教主現在何處?他爲何要抓那些三歲以下的孩童?”
趁着牛二喘了口氣,桑辰再次出言緊逼,一雙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此人,心裏感到十分的震驚……
在來之前,桑辰曾做過一些個推測,但令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事并非其之前猜想的是妖獸所爲,而是人禍使然。
在這個多山地的大陸上,幾乎每處山脈中皆有兇獸出沒,甚至還有一些個得道的大妖隐匿其間。
曾有傳聞,在數百年前,有一隻修煉有成的金毛鼠妖,專門趁着夜深人靜下山而來,偏愛吸食一些個孩童的腦髓。
隻不過,最終這隻鼠妖因作惡多端,手段極其殘忍,被一個大宗門所滅。
盡管此事隻是個傳言,但也不可信其無,隻因妖獸一族本就心性兇殘。
即便做出了一絲不可逆轉之事,那也是其等與生俱來的本性使然,這點,與人類倒是有所差别。
但傷害孩童一事,畢竟僅是個例,不具有代表性。
隻要是人類不踏足其等的領地,大部分的妖獸是不會對孩童發起攻擊。
當聽聞孩童丢失一事竟是修真者所爲,桑辰着實是吃驚不小。
此等人神共憤之事竟是出自于一個默默無聞的邪教之手,這由不得桑辰不怒意升起,面上一片陰厲之色……
“閣下,關于這通靈教主爲何要讓我等暗中抓來這些個孩童,其目的,我并不知曉,隻因我的身份過于低微。
不過,我曾聽其他弟子私下裏議論,說是此人正在修煉一種法術,此功法必須要用到三歲以下的孩童,方能修煉有成。
至于是何功法,我真的不清楚,這通靈教主來去如風,行蹤詭秘,平日裏很少露面,我也僅是見過其一面而已。
閣下,我已是将我所知道的盡數道出,不知你能否放過我,留我一條性命?”
眼看牛二已然将真相吐露出來,桑辰的心中此刻卻是翻江倒海,表情陰冷的猶如萬年寒冰……
“牛二,想來丢失這麽多孩童,也非你一人之力所能辦到的。
現在,你即刻給我帶路,去往其他人的據點,隻要你老實配合我的行動,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
桑辰之所以會讓此人帶路,主要是此教之人行事謹慎,定是有不爲人知的隐秘藏身之地。
即使牛二告知其等所在的地點,想來尋找這幹人,也是十分的不易。
一旦打草驚蛇,此行勢必會功虧一篑,想要再找那通靈教主,可謂是難上加難。
“這……”
聞聽桑辰讓其帶路,隻見牛二的眸中随即閃現出一絲驚恐之色。
當擡眼看到眼前之人一臉的冷酷之相,牛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似多少有些不情願。
“好…好吧。隻是如此一來,事後,我定是會遭到通靈教人的追殺。
罷了,罷了,看來從今往後,我也隻能是遠走他鄉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言落,牛二挺了挺胸膛,随後,快步朝着百裏外的一處山脈走去……
一個時辰後,待到牛二領着桑辰悄然來到了一座高峰腳下,隻見一處不起眼的崖壁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已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