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深知,父親絕對是會好好招待一番桑辰的。
雖說一桌酒席算不得什麽,但能讓自己的父親如此在意此事,這也不是誰都有這份榮幸及資格。
……
不多時,當桑辰與錢豐再次來到一間奢華的大殿内時,一桌極其豐盛的酒宴已是備好。
相互客氣了一番後,錢宏拉着桑辰的手,二人先後落座,錢豐則是坐在了桑辰身邊的右側位置。
可見此番招待,錢宏的确是很上心,已然給了桑辰極大的尊重,這份殊榮對于一般人來說,着實是給足了桑辰面子。
畢竟錢家可是這東洲帝國遠近聞名的大勢力,錢财富可敵國,萬不是一般的商家所能相提并論的。
而桑辰不過就是一介散修身份,二者根本就遠遠不在一個階層上,能讓一家之主的錢宏如此對待,可謂是羨煞旁人。
席間除了老管家及族内的數名德高望重的長老,還有錢豐的母親邱怡,一個身着粉裙的中年美婦。
随着錢宏客氣的說了幾句客套話,衆人開始邊說邊飲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拘束,皆是談笑風生,盡顯大家風範。
……
直到夜色降臨,衆人依舊喝的十分的歡暢,席間的氣氛已然進入高潮階段,沒有一人故意壓制酒量。
或許是看出桑辰的言談舉止十分的得體,且個人修爲不差。
亦或者是有錢豐的面子所在,衆人誰也沒有退出之意,而是推杯換盞,相互敬酒,場景一時間好不熱鬧……
突然,一名丫鬟打扮似的年輕女子快步來到了廳中,在掃了衆人一眼後,接着迅速來到了錢宏的面前……
“家……家主,不……不好了,老家主的病情又犯了,您去看看吧。”
聞聽此言,隻見錢宏面色一變,随後緩緩站起,與此同時,錢豐的母親也站起身來,面上顯得有些緊張……
“唉!……,萬萬沒有想到,我的老父親在這個時候犯病了,實在是有損大家的酒性。
這樣吧,我和夫人前去看看,你等陪着桑小友繼續飲酒,我去去就來。”
說完,錢宏朝着桑辰微微抱拳一禮,面顯一絲尴尬之神情……
“錢家主,您還是快些去看看老家主的病情如何,晚輩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那好吧,錢豐我兒,你在此好好招待桑小友,待爲父前去看看,你們繼續。”
言落,錢宏與邱怡邁開大步,與那名傳話的丫鬟,一道迅速離開了大廳,随後不知去往了何處……
經此一事,席間的氣氛漸漸變得冷清下來,盡管錢豐及孫老管家一再勸讓,但桑辰的熱情顯然不如當初……
漫長的一個時辰終是過去了,當錢宏獨自再次來到了廳内,隻見此人面色稍顯蒼白,腦門上已是滲出了一些個汗水……
“真是讓桑小友見笑了,家中老父親得此病已有十數年了。
在此期間,我也曾給他找過很多擅長岐黃術之人,甚至是知名的煉丹師。
但無論如何下藥醫治,卻隻能暫時控制住病情,做不到除去頑疾之用。
剛才我用自身的真氣爲我父推宮過血了一番,病情稍稍好轉了些,隻是什麽時候再犯,我也心裏沒底啊。”
看着錢宏言語之中一臉落寞之神情,錢豐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未曾吐出一句話來,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桑辰面上……
“錢家主,老家主是如何落下此等難以醫治的惡疾,能否和我說說?
晚輩雖說不才,倒也略懂一些個岐黃醫治之法。
若是有不方便之處,還望錢家主莫要怪我言語唐突。”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了衆人好奇的目光,錢宏更是面上一喜,随即趕忙開口道。
“桑小友說的哪裏話,你與我兒錢豐是好兄弟,且犬子的命也是你救得,我豈能隐瞞于你。
唉!……說來話長了……”
足足叙述了近半個時辰,錢豐這才将老家主錢萬山是如何落下這隐疾一事說于了桑辰。
對于錢萬山一事,在座除了桑辰,那可謂是人盡皆知,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原來老家主錢萬山爲了突破自身桎梏,竟然去往了一處禁地,欲要借此機會一舉突破至地仙境界。
然而,等到錢萬山回來之際,已然身受重傷,盡管用盡了各種靈丹妙藥,身體各部皆是沒有恢複如初。
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修爲日漸式微,從一個玄元境強者,一路跌倒如今的破丹境界。
照此下去,日後就是修爲全無,也并不是沒有可能,并且飽受病痛折磨之苦。
若不是錢萬山的修爲底蘊深厚,且家中有的是各種資源供其使用,怕現在早已是修爲散盡,猶如凡人。
錢家能有今日之昌盛的局面,也多虧有錢萬山這個老家主在坐鎮。
試想,一個鼎盛的勢力若是沒有強者爲其支撐,那定是不會繁盛下去,早就被其他勢力所替代了。
一入玄元境,那幾乎已是站在了這片大陸的金字塔尖上,萬不是誰都能撼動得了的。
盡管其上還有地仙境界者,但那卻是猶如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些個強者幾乎都是不問世事,一心注重修行,力争早日破碎虛空,突破此方位面的天道法則桎梏,去往更加高階的位面。
……
片刻之後,桑辰已是有所抉擇,随後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錢家主,倘若你信得過我桑辰,那就領我前去老家主那一試究竟。
晚輩不敢說大話,隻要我能醫治得了,絕對不會推辭,不顧老家主的死活。
若是我醫治不了,屆時還望錢家主莫要怪罪,我隻能是盡全力施爲,力争讓老家主再現昔日之輝煌。”
待到桑辰這般言語落下,隻見錢豐一把抓住桑辰的大手,面上一片感激之色……
盞茶時辰之後,當錢宏及錢豐領着桑辰進入到一處較爲清靜的隐蔽之地,一間毫不起眼的二層閣樓出現在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