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桑辰,見過林宗主。”
随着桑辰言語聲中拱手一禮後,錢豐也緊随其後,朝着老者抱拳施禮……
“兩位小友不必客氣,隻因有些瑣事纏身,故而來遲了,二位請入座。”
一邊微笑之中開口回應,林倉一邊朝着桑辰二人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桑辰二人不必拘禮。
随後,林蒼緩步走至大廳正中的一把木椅上坐了下來,而跟随其一道進來的兩名中年男子則是坐在了下首位置。
“二位小友想必是從遠道而來,一路上辛苦了,這幾天就在我蒼木宗好好休息一番,也好讓我盡一番地主之誼。
看兩位小友年紀輕輕,一身修爲确是了得,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蒼在掃了桑辰及錢豐一眼後,面帶微笑的開口道,目光最終還是再次落在了桑辰的面上……
“林宗主過獎了,此番前來貴宗,實乃是給你等添麻煩了。
我與錢兄弟隻在貴宗小住一日,明日,我二人還要去往金水城,在此多謝林宗主及各位的款待。”
說完,桑辰朝着居中的林蒼拱手一禮,面色顯得不卑不亢……
“唉?既然兩位小友前來我宗,豈能不多住幾日,我宗雖小,但還是能好好招待一番你二位的。
在來之前的路上,我已獲悉門下弟子汪洋及白天水二人此去雲蘿山所經曆的一些事情。
若不是桑小友及錢小友相助,我這兩名弟子怕是很難走出那雲蘿山,這份援手之情,我蒼木宗已是記下了。
隻是希望二位莫要怪罪我宗有招待不周之處啊。”
聞聽此言,桑辰心裏已然明白,看來汪洋二人進入山門之際,不知通過何種方式,已是将雲蘿山一行之事告知了林蒼等人。
對此,桑辰隻能是客氣了一番,并未做過多的解釋。
不知不覺中,夜色已是降臨,衆人移步他處,來到了一間會客廳中……
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菜置辦齊全,林蒼說了幾句開場白後,衆人這才開始邊吃邊聊,氣氛倒也融洽……
陪同桑辰及錢豐二人的除了林蒼外,另兩名中年男子,一人是此宗的副宗主溫道全。
而另一人的身份也不低,竟是蒼木宗的一名德高望重的長老,名喚洪星羽。
本來汪洋及白天水二人是不夠資格與林蒼三人同桌共飲的,但畢竟有桑辰及錢豐在場。
故而,身爲外門弟子的汪洋二人這才能與桑辰等人共坐一桌,不過,席間二人說話較少,神情略顯拘謹。
……
酒過三巡後,月色已然将整個蒼木宗籠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就在林蒼欲要再次開口之際。
突然,衆人的腳底下傳來了一陣晃動,并且伴随着低沉的轟鳴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欲要破土而出似的。
面對眼前這突來之景象,林蒼的面色不由得大變,趕忙站起身來,神識随即掃描着周圍的一切……
衆人一時間皆是面露震驚之色,卻是不知所措,随後,目光落在了林蒼那張驚慌失色的臉上……
“不好!莫不是神廟下的那處禁地出了問題?”
數個呼吸後,林蒼猛然睜開雙眼,言語聲中,目光已是看向了一旁的副宗主溫道全……
“林宗主所言或許不差,看來我宗古籍中所記載的這處禁地定是出了問題,這可如何是好?”
感受着腳下傳來大地陣陣顫抖的情形,溫道全也是一臉的驚駭之色……
“走!我等前去看看,倘若這處禁地出了差錯,我蒼木宗可就真的完了。”
言落,隻見林蒼身形一晃,人已是不見了蹤影,而溫道全及洪星羽也趕忙緊随其後,朝着數十裏的一處半山腰中奔去……
隻剩下桑辰四人傻傻的站立在當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此刻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蒼木宗所有的弟子,衆人皆是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一處小型廣場上。
随之而來的便是各種竊竊私語聲,現場雖稍顯混亂,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之景……
地面上晃動的景象依然在持續,但并未有所加劇,宛如輕微的地震一般,僅是讓人心中感到不安而已。
……
半個時辰過後,隻見林蒼及溫道全二人飛身來到了桑辰等人的面前,一臉的驚懼之色……
“不好了!我宗的那處禁地出現了松動,怕是不久之後,地下的岩漿就要破土而出,這可真是要亡了我宗啊!”
眼看林蒼滿臉焦急的表情,言語之中顯得十分的無奈,桑辰随後回應出聲。
“林宗主,到底貴宗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細說一番?”
聞聽桑辰之言,此刻的林蒼已然顧及不了多麽多,于是便将在山廟地底下的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
原來,早在數百年前,這蒼木宗的一處山腰上有一個極深的洞穴,裏面的道路極其複雜。
爲了不讓宗内弟子前去探險,第一任宗主便将此洞穴封印住了。
并且請來了陣法師,在此洞口處布置了一座廟宇,以此來鎮壓洞内萬丈深處的岩漿噴發之勢。
不曾想,過去了這麽多年,最終還是沒有徹底封印住這股恐怖的岩漿力量,噴發之勢已然不可阻擋。
看着林蒼一臉悲怆的神色,桑辰面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林宗主,晚輩不才,或許有辦法阻止這地下岩漿的噴發,不知宗主可否讓我前往禁地一試?”
“嗯?桑小友,難道你是一名陣法師?”
聞聽桑辰所言,林蒼不由得脫口而出,面露一絲疑惑之色……
“晚輩不敢妄稱陣法師,隻是略知一二而已。”
待到桑辰回應出聲後,林蒼的面上瞬間隐隐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桑小友,你可知我宗的這處禁地是由一名知名陣法大師所布下的,其的陣法一道堪稱一流。
不是我輕看小友,就算是你前往禁地一觀,怕也是有心無力啊,這處禁地非一般陣法師所能鎮壓得了。
小友年紀輕輕,我看還是不必前往了。萬一有所閃失,我心屬實難安啊。
隻是……,唉!我蒼木宗數百年來的基業,怕是就此毀于一旦了啊!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