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二人已是回到了神羽宗……
然而,就在桑辰前腳剛剛踏入自己的洞府時,兩名執法堂的弟子便找上門來……
“桑辰,跟我們走一趟吧。”
面對此二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态,桑辰并未開口詢問是何原因,不用去想,定是崔家人找到了宗門高層那裏。
之後,這兩名執法堂弟子一前一後的将桑辰夾在中間,一路無話的快步去往了執法堂所在之處……
幾乎每個宗門勢力都設有執法堂,此堂的設立專門用來懲戒那些不守宗門規矩,或者是做出了有損宗門利益之人。
執法堂的權力不小,雖說其獨立于各門之外,但卻是掌握着門内所有弟子的生死大權。
隻要是觸犯到了宗門所制定下的規矩,那定會被執法堂人帶走,根據所犯事情的輕重,以此來做出不同程度的懲戒。
一旦一些個弟子觸犯了宗規,一入執法堂,即使不死,那也要脫層皮,其的執法的力度可謂是令人不寒而栗。
神羽宗的執法堂坐落在距宗門高層議事大殿的不遠處,灰色的建築群盡管看上去顯得毫無特殊之處。
知道的人,怕是看到此地便會心生寒意,不敢輕易的靠近,此間宛如盤踞着一隻猛虎似的,令人唯恐避之不及。
待到桑辰被帶到一間占地數十丈大小的廳堂中,迎面十數個台階延伸至的高台上,此刻正端坐着一名面相威嚴、身形高大的老者。
此人喚作梅鐵峰,是執法堂處的堂主,而在其下方的兩側,則是分别站立着十數名執法堂的弟子。
“外門弟子桑辰,見過梅堂主。”
眼看對面高台上的老者一臉寒霜的緊盯着自己,桑辰彎腰施禮,面色平靜自然,沒有一絲的慌張神色流露而出……
“桑辰,今日把你喚到我處,你可知爲何?”
“弟子不知,還望堂主示下。”
回應聲中,桑辰的雙眸看向了梅鐵峰,目光中沒有一絲的怯意……
二人對視了數個呼吸後,隻見梅鐵峰輕輕點了點頭,面色漸漸變得好看了一些……
此人雖說年紀不大,但當下這份沉着冷靜的心态,的确是非比一般的弟子。
曾經那些自诩不凡的弟子犯錯之後,被帶到了執法堂,一看這威嚴十足的陣勢,哪個不是被吓得言語不清,渾身顫抖不已。
不曾想,這名喚作桑辰的小小外門弟子竟是有這等定力,此人絕非常人啊。
想了片刻後,梅鐵峰的面色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冷峻逼人,說話的語氣随之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桑辰啊,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那崔江風雖說是一個纨绔公子哥,但其的背景可不一般呢。
這崔家号稱是劍心城三大頂尖勢力之首,在這方圓十數萬裏範圍,那絕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的。
就算是我神羽宗也得給其幾分面子,不會輕易得罪此家族。
此番你不分輕重,居然把崔江風給廢了,現在這崔家人已是找到了我宗門高層,向我宗讨要一個說法。
如今這事情已然搞大了,你讓我執法堂該如何處理這棘手的問題?”
待到梅鐵峰這番言語落下,桑辰再次彎腰施禮,随後緩緩的直起了腰身。
“梅堂主,想必這件事的起因,您老心裏已是明白,弟子就不再做過多的贅述。
既然這崔家找上門來,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态,那弟子願意聽從執法堂的安排,無論貴堂做出任何懲罰,我毫無怨言。
隻是弟子有一事相求,那就是莫要爲難蕭琪,此女本就是受害者,豈能因我而受到牽連。”
桑辰此言一落,隻見梅鐵峰不由得微微颔首,眸中隐隐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桑辰啊,你與崔江風之前在酒樓發生的事情,我已是大緻了解了一些。
此事的确是不怪你,但隻因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因此,你很難逃出崔家人的手掌心。
這崔家不僅僅在劍心城是一等一的勢力,聽說此家族的背後與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才是其的最可怕之處。
我東洲帝國皇室雖然基本不參與各個修真勢力之間的事情,但畢竟其也是一隻龐然大物,遠非一般勢力所能抗衡的。
我神羽宗盡管在此帝國内小有名氣,但萬萬沒有達到與皇室叫闆的地步,這點,絕不是危言聳聽。
眼下這崔家叫嚣着要我宗将你交給他們,此事的确是令我執法堂很難辦啊。”
聞聽梅鐵峰的這一番說辭,桑辰這才明白,感情這崔家與皇室存在着一些瓜葛,難怪當初的崔江風會如此的猖狂霸道。
“梅堂主,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我一人來承擔,與我神羽宗沒有任何關系,隻是不知您老是什麽意見?”
說完,桑辰目光平靜的再次看向了對面的梅鐵峰,内心毫無波瀾……
之前在來時的路上,桑辰早已經做出了多種判斷,隻是結果會怎樣,桑辰的心裏并沒有底,最終就要看神羽宗高層的态度了。
“桑辰,說實話,倘若此事交給我執法堂處理,想必你還能有天日可見,隻是受些皮肉之苦那肯定是在所難免。
眼下這崔家顯然不願把你交給我執法堂,口口聲聲威脅我宗,必須要把你交于他崔家手裏。
唉!我雖身爲執法堂堂主,卻也是無法護你一個周全啊!”
當梅鐵峰這道感慨之言落下後,隻見一名長老急匆匆的走進了執法堂,面色一片肅穆之色……
“梅堂主,我受左宗主委托,現将桑辰帶離出你執法堂。
至于宗門高層如何處理這崔家之事,我也并不知情,桑辰,你跟我走吧。”
言畢,這名長老扭頭快步出了執法廳堂,桑辰隻好跟在了此人的身後,與其一道離開了此地…
看着二人迅速離去的背影,梅鐵峰随即眉頭微皺,一隻手不停的敲打着木椅扶手,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