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來碧波潭,否則你的蕭師姐自身不保。
當桑辰打開箭尾上裹纏的紙箋,一行小字已是映入眼簾。
面對此箋上所說的内容,桑辰的眉頭不禁一皺……
難道蕭琪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亦或者是他人對自己開的玩笑?一時間,桑辰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終過了十數個呼吸後,桑辰決意前往神羽宗内門後山的碧波潭一行。
若是蕭琪果真遇到了危機,自己不前去援手,那事後必會後悔。
故而,桑辰不再多想,随後展開身形,朝着内門的方向急奔而去……
雖說外門弟子進入内門區域要得到内門弟子的同意方可。
然而,随着龍虎山一行之事過後,如今内門的弟子對于桑辰的到來皆是選擇視而不見,任憑他來去自由。
至于爲何會出現這等現象,桑辰也懶得知道,但他心裏清楚,倘若誰敢阻攔自己前往碧波潭,那定是會招緻他的反擊。
蕭琪本就身世可憐,且此女的心地十分的善良,對桑辰更是關愛有加,桑辰豈能對此事置之不理。
半個時辰之後,奔走了約有百十裏,桑辰來到了一處人迹罕至的群峰之中。
此地的環境着實是秀美如畫,漫山遍野皆是覆蓋着綠意盎然的各種樹木及高矮不一的灌木叢。
其間顔色各異的花朵開的極爲豔麗,遠遠的能看到一汪瀑布從一座高峰山腰中傾瀉而下,發出了陣陣轟鳴聲……
碧波潭就坐落在此瀑布之下,對于此潭,桑辰雖然知曉,但并沒有來過。
不多時,桑辰快步來到了潭邊,然而,當他一眼看到碧綠的潭水之中竟是有一人,心裏不由得暗自驚訝不已。
隻見數十丈大小的碧潭中,有一個容顔俏麗的女子正在閉目享受着潭水給其帶來的冰涼之感。
一頭如墨般的長發随意的散落在此女光潔如玉的身上,一抹輕紗僅是覆蓋在前胸之上,美豔不可方物。
眼看不遠處這等香豔的場景,桑辰急忙轉過身來,欲要迅速離去……
然而,随着一道女子的嬌喝聲響起,頓時令桑辰停下了腳步……
“大膽!你是何人門下的弟子,竟敢偷窺本姑娘洗澡,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言語聲中,隻聽的身後水花泛起的聲響傳出,一道身影已是眨眼間落在了桑辰的面前丈許處……
看着眼前已然穿上了一襲粉裙的女子滿臉的怒容,桑辰不由得輕咳出聲,面上顯得極爲尴尬。
“咳咳,對…對不起師姐,我不知你在此沖涼,誤入此處,還請師姐見諒。”
待桑辰彎腰施禮言落,此女卻是杏眼圓睜,依然是怒氣十足。
“哼!你這個登徒小人,你以爲你這般言辭便可将此事推脫的一幹二淨嗎?休想。
說吧,你是何人門下的弟子,竟是不知此地禁止男子入内?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爲何要無視此處的規矩,前來行這龌龊之事。
快說!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本姑娘的手段。”
聞聽此言,桑辰這才知道這處地方竟是有如此規定,對此,桑辰隻能是内心之中苦笑不疊。
盡管桑辰來到神羽宗已是有近一年的光景,然而由于他一心用于修煉,對于宗内一些區域所設立的規定,着實是不太了解。
面對眼前的粉裙女子咄咄逼人的态度,桑辰也不好反駁,隻能是耐着性子繼續解釋。
“師姐,我是外門掌教魯蒙的座下弟子,對于此處的規定,師弟着實是不知情啊。
看在我是無意的份上,還望師姐手下留情,放我離去吧。
今日之事,就當我從未來過可好?”
眼看面前的男子一臉的歉意神色,粉裙女子此刻的面上有些猶豫……
正在此女進退兩難之際時,突然,虛空中卻是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話音。
“小子!你真是好膽,竟敢在此調戲我的紅粉知己,你是嫌命長了嗎?”
此音還未落下,隻見一道青色身影瞬間來到了場中……
來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襲青衣,一頭烏發整齊的懸于腰際間,面色白皙,濃眉大眼,一副玉樹臨風之姿。
看着來人滿臉的冷峻之色,渾身散發出強悍的氣息,桑辰當即彎腰施禮。
“見過師兄,我是外門新來弟子桑辰,不知此處爲禁地,今日誤入此間,實在是慚愧至極。”
待桑辰緩緩的直起身來,這名男子掃了其一眼,眸中隐隐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哼!你一個小小的新來弟子,不在你處好好修煉,卻是偷摸的來到這裏,你欲要何爲啊?”
“這……,師兄,來到這碧波潭并非是我本意,實乃是有人将我引到此地,我并無任何亵渎師姐之意。
希望師姐師兄能理解我之所說。”
此刻的桑辰已是面色恢複至平靜之态,言語聲中不再心生愧疚,而是一副坦然之境。
就在桑辰的這番言語落下,粉群女子的目光随後落在了青衣男子的面上。
“龍江師兄,我看此人不像是說謊之人,或許今日之事是個誤會。
算了吧,既然是新來的弟子,想必他對此地的規定并不知情,還是放他離去吧。”
随着此女的話音落下,隻見這名喚作龍江的男子目光再次落在了桑辰的身上。
“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是有人将你引至此處,你可有依據。
若是你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證據,那可别怪我龍江翻臉不認人。”
不曾想,來人竟是核心弟子龍江,桑辰雖聽說過此人,但卻是未曾見得一面。
這龍江雖然歲數不大,但一身修爲頗是了得,并且還創建了屬于自己的團體,龍門會。
核心弟子在神羽宗僅有十人,其等雖說是弟子身份,但權利着實不小,可堪比一般的宗門長老。
今日桑辰擅入碧波潭一事,即使龍江出手将他打殘,想必宗門高層也不好怪罪,隻能是桑辰自認倒黴。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桑辰隻好拿出之前的那張紙箋,将其抛給對面的龍江…
待龍江掃了一眼其上書寫的内容,隻見此人的眉頭微微一皺,面色漸漸拉了下來……